她已经拖了三年了,拖的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温文不可一世地继续挑拨着众人的情绪:“你这是计划一笑泯恩仇嘛?”
秦田芳再次被激怒,不过这次她不是对着温文发火,而是冲着温向东去。
秦田芳用力地挣脱开两人的搀扶,摆脱了束缚,第一件事,就是一手叉着腰,一手高举着,指点着众人:“温向东,我跟了你一辈子,临了,你就是这样让我丢人现眼的吗?对于这个白眼狼,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你看着办吧!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受够了,养个女儿,这是来讨债的!”
“妈,爸这么说,总是有……”温静拉住秦田芳的胳膊,试探安抚住秦田芳。
偏偏有人,不想如她所愿。
“听见了吧?有人不领你的情!”温文嗤笑一声,转眼就换上了一脸的肃穆,“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那我也不用委曲求全,任人欺负了。咱们今天一次性,把这十几年的事情一起来摆到台面上,晒一晒。”
秦田芳咒骂的喘息音一顿,再也没了声音。
扶着秦田芳的温静手也一僵,身体像被下了定神咒,再也动不了半分。
温向东从温文的不断挑衅中,已经意识到,温文这是不想轻易地揭过此事了。事情现在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再任由温文不住地煽风点火,估计事情没有说明白之前,秦田芳就要把这个家给掀翻了。
自己是一点都不能轻视了温文的战斗力。
既然如此,就如她所愿吧!
许多事情横在这个家里,让大家都觉得别扭,还不如勇敢地说开来,要好的多。
当年的事情,毕竟始于自己的冲动,自己有错在先,怨不得温文这样仇视这个家。
温向东闭着眼,再睁开时,长叹了一口气,道:“走吧!都到客厅里去吧!有些事,有些伤,是该好好说清楚了。不然,这个家整天阴阳怪气的,谁也过不好!”
温文扬扬下巴,看着仍然一动不动的秦田芳和温静,继续撩拨着,道:“怎么?我尊敬的母亲大人,秦田芳女士,你怕了吗?”
秦田芳最受不了激将,刷地甩开温静的手,脖子一横,就道:“谁怕谁呀!我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温文抬手指向客厅,不温不火地说道:“那,母亲大人,您先请!”
秦田芳已经被逼得没了退路,强装着不可一世的样子,先去了客厅。
温家的客厅是十分典型的装修,浅灰色的“l”型拐角沙发一套,原木色厚重的茶几,对面白底的电视背景墙上,挂着50寸液晶电视,下面是白色的电视柜。
温向东、秦田芳坐在了长的一面沙发上,温静坐在拐角处,挨着秦田芳。
温文最后出的餐厅,站在客厅里,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三人,直接从旁边书房里拖了一把老板椅出来,坐在茶几对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三人,一点都没有被温家三人三堂会审的气势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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