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话音一落,温家其余三人不自觉地瞳孔一缩,心跳漏了一拍,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几分,却都没有再出声,都想听听温文要说什么话,或者说想知道温文到底知道了多少当年的事情。
再加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某一个人就能承担得了责任的,一致都收了声,保持了沉默。
温文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想再跟这些人多浪费自己的脑细胞来沟通,只想简单粗暴地尽快把事情解决了。
毕竟,再一次回想那些往事,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无言的凌迟。
眼神恍惚了一下,温文沉静的声音再次响起:“舅妈告诉我,姥姥临终前,要她在我大学毕业前才来找我,并告诉我,姥姥要求我,毕业后回中岳村认回父母。”
“妈!”秦田芳毕竟对自己的母亲还是有几分感情的,许多年过去,再次想起自己的母亲,失控的情绪总是让人多点宽容和谅解。
只是,秦田芳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自己的初衷,满腔的愤恨,再也压抑不住,痛彻心扉地哭诉起来:“这个白眼狼把你气成那样,你怎么还让她回来呀?”
温静眼眸里闪过一丝的了然,既然是舅妈说事,那跟舅妈没什么交集的自己,就什么事情了。
平静下来的温静抽了两张湿巾纸,递给秦田芳,还有心情安慰着别人,在他人心里插几根刺。
只听到她带着几分伤感的声音,说道:“妈,姥姥就是这样心善的人,临终都还心疼你这个女儿,不忍心因为自己,而让你和姐姐有了心结,希望你能跟女儿和和睦睦。”
这些人为什么总这么自以为是?为什么总是不知道什么叫心虚害怕?为什么总以为世界都必须围绕着他们转?……
温文嘴角翘起,满满的嘲讽,每个人都在不留余地地给自己下绊子呢?!
“你们不会以为,舅妈跑那么远,就是只为了说这样一句话吧?我十八岁就能'气死'姥姥,二十二岁还会在乎一个遗言?”
秦田芳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就觉得自己站在了道义的最前端,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这个不孝女,你姥姥都入土为安了,你还让她不得安宁,她泉下有知,该多伤心?你就没点良心,不知道什么叫惭愧,什么叫心虚吗?……”
温文觉得这些话真好笑呀?为什么她们跟自己想的都一样呢?大家不愧是一家人呀!
“这话,应该我回敬给你们三个人才对吧?”
秦田芳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冷嘲热讽,当即就站起身,用手指着温文,横眉冷对,大声喝道:“你说什么?”
眼看着餐厅里的气氛紧张起来,放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这样的情景是温向东从未经历过的。家庭,在他的心目中,记忆中,永远都是和睦、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
什么时候成了大家打架的场所了?
温向东作为一家之主,有责任维持住家的平衡。
只听温向**然厉声大喊了一句:“住嘴!都给我闭嘴!”
大家都一时被震住了,看向沉默的温向东。
温向东见大家都看过来,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缓了一下,才努力镇静地说道:“好了,天也不早了,都收拾一下,准备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大家都心平气和了,才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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