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说话,直接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跟人大眼瞪小眼的,或者说她已经对温家的其他人都失去了耐心,不愿意与之周旋。
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快些斩断与这些人的联系,然后毫无牵挂地开始新的生活。
“既然没人开口,那我就先说了。”温文一顿,等着他们三人反驳。
见还是没有人说话,心里更是暗讽不已,这是都等着看自己知道多少内情,再准备酌情处理呢?!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温文眼中锋芒毕露,声音掷地有声,气势陡然暴涨,直道:“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讲起呢?既然我说了,要一次性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讲清楚的。那我们就从最初的时候,我十一岁那年的暑假开始吧!”
低头不语的众人终于都抬起了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温文。
那一年夏天发生的事情,温家每一个人都不愿回忆起。事情发生的那样突然,那样出人意料,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温文十分满意这个效果,看着大家都记性不错哎!也不枉费她一个人记恨了这么多年。
如果大家都忘了她的那些仇恨,那她的人生就成了一部无声的黑白喜剧,而她就是剧中可有可无的小丑。
也许,那样的她,只会更加疯狂吧!
起码,大家心里都还惦记着她,知道曾经有一个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存在过。
温文嘴角挂着满满的讽刺,语气像读报纸一般,沉闷,平淡无奇:“那年暑假,我被你们送到姥姥家住了一个多月。这事,并不稀奇。我从小到大,只要一放长假,基本上都被送到姥姥家放养。只不过,那一年,我中途留了一张纸条给姥姥,就从姥姥家一个人跑了回来,回到了中岳村。这是最客观的解释,我没说错吧?!”
在温文灼人的视线下,众人都默契地转开了视线,没有言语。
“好,很好!在这个共识下,我来讲讲你们的版本和我的版本。
姥姥一家人并没有看到我的留言条,正好药房铺子里,那一天,舅妈发现少了二百元钱,以为是我偷了钱,然后跑了。舅妈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后,正好我回到家。
父亲大人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把我打晕了过去。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温静从我的包包里找到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礼盒,里面有一块价格不菲的手表,彻底做实了我偷钱的事情。
我在村里的卫生所一醒,母亲大人在一旁边哭边咒骂我是一个小偷,只会给家人抹黑,丢人现眼,后悔没有在生下来就掐死我。
父亲大人则是见我死不认账,一把就把我拖下病床,痛打了一顿,还扬言要剁了我的手。可惜,我不耐打,你还没有找到刀具,我就再次晕倒了。”
温文的眼中没有伤痛,只有麻木,放佛当年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左手臂骨折的人不是她。
本书来自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