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黄帝岐伯时期,黄帝亲历九天玄女传兵法之神奇,而后问道广成子,自己内证得道,著《黄帝内经》而言藏象,更加深入地由外入内,并揭开藏象生命体和生理生命体的关系,尤其是通过精与气的定位,把“天人合一”精辟入里,道明了养生并长生的究竟要道:“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其内炼修养之术,自此开始,由道发源的阴阳家、五行家、神仙家、养生医学以及儒家皆有丰富的内修外养思想。《淮南子·泰族》记载的王乔、赤松子:“去尘埃之间,离群慝之纷,汲阴阳之和,食天地之精,呼而出故,吸而入新,躒虚轻举,乘云游雾,可谓养性矣。”到春秋战国时代前后,已有《却谷含气篇》《行气玉器铭》等流行于世,后《道德经》五千言一出,各种内炼方术又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峰。以在《庄子》书中所描绘的多种多样的修炼方术为例,如“熊经鸟伸”“吐故纳新”“缘督为经”“踵息”“心斋”“坐忘”“朝彻”“见独”等都是对那些时代,内炼外求的写照,懂内求的,基本都已经找到关窍,而洞悉真理了。当然由于知识视野的局限,我们不能一一列举和考证,更有太多无法流传至今,实为后世之遗憾。战国时代有《却谷含气篇》《行气玉器铭》等流行于世,隋唐以前又有《西汉导引图》等。《太平经》提出了内照、存神、食气、胎息、辟谷等修炼方法,《老子想尔注》主张“深藏其气固守其精,无使漏泄”,提出了结精炼气、养神、守戒等修行法门;后到张天师创立道教,广泛地吸收了各种方术,以“杂而多端”著称。
在外丹学盛行之时,世人基本都相信“不死之要道在神丹”,而迷幻外丹之神用,从古至今的内证大道,也是如此,包括到现在,万缘外境那么声色迷离,科技异常发达,你跟他说这条传承大道能度世以致乎仙,人们会认为你不仅瞎扯,还胡说八道。所以《道德经》被放在一边,《周易》被弃置一旁。魏伯阳《周易参同契》问世,把大易性情、黄老养性、炉火外丹合而为一,与尽性至命的大道相契合,才为丹道之神用溯本清源,回归正统,内丹学应该是在此无论从概念、心法、功态逐渐形成,《周易参同契》也被誉为“万古丹经王”。但《周易参同契》内用药、火候、服丹、炉鼎、铅汞等用词的隐喻又迷惑了世人的眼睛,世人很难明晰真铅汞,真炉火之义。类似这种深奥玄妙之经文,古往今来,如出《周易》《黄帝内经》《道德经》之一辙,真懂者实属罕见。后,葛玄《五千文经序》、葛洪《抱朴子内篇》以及《养生延命录》等经典把静思、存思、存想、存神、内观、内视、行气导引、咽律、呼吸、辟谷、守一、藏精、调息等修炼方法概念化和功态化。
尽管明晰内丹大道的少之又少,但内丹的道统不乏继承和发展,在梁陈时的佛教天台三祖慧思,就曾谈到要“藉外丹力修内丹”,更有苏元朗提出以“身为炉鼎,心为神室”,这种由外及里,才逐渐到唐代形成内丹学说。关于“自此道徒始知内丹矣”之说,实际上是对世人迷幻外丹并不深究其用意之感叹,也是悲世悯人之叹。在隋唐,佛学的发扬,让世人逐渐明了心性的重要性,成玄英、王玄览、司马承祯、杜光庭等大力阐扬的修心神以契道的思想,到吕洞宾等人直入性命双修的思想后,把内丹学的心性部分充实起来,从而使内丹道统趋于完善,以及陶植、羊参微主张的真阴真阳互涵、铅汞性情合亲、龙虎互逐,彭晓等人借周易卦爻规范炼丹“数”与“候”等,都无不是对内丹学的充实和发扬。
从《黄帝内经》言气血、脏腑、经络、精气后,到《黄庭内景经》进一步内证实证,以至北宋初陈抟老祖以《无极图》把内修的全过程及顺逆、阴阳、五行和人体窍穴等结合在一起,不仅生动明了,还有更易懂的下手方法,实际上把内丹学发展到易、释、道、儒、医同修同证,相互补充的大时代。这并非陈抟一己之创,而是易、释、道、儒、医共同发展的结果,也是易、释、道、儒、医在内丹学互融互通的具体体现,本来这些学说都是道体之用,而且都是无上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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