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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不离也得离!(2W3求首订)

“潘仁松你个老匹夫,同朝为官,居然偷别人的老婆……你个伪君子,无耻肮脏……你仗着官位比我高,便如此欺凌于我?我就是这副将不做,也要同你拼了……”

潘仁松的自发妻病故之后就没有再娶,专心照顾发妻留下的女儿潘婷婷。天圣国的百姓都知道潘将军长情,当之无愧的好男人。

柳成天泼的脏水对潘仁松来说,绝对是天大的丑闻。

名人可以没有正面形象,却不能辜负正面形象,因为那是大众的期待。出—跪的男人比比皆是,文章最惨,便是这个道理。

潘仁松现在面对的也是一样。有人大力支持他,认定柳成天造谣;有人尽情鄙视,天下男人哪个不偷—腥,被揭穿了吧;有人表示理解,将军夫人死了那么多年,潘将军再不和什么女人传出点什么反而不正常。

旁观者各成一派,经过激—烈的辩驳,最后达成共识,要求潘将军出来给个解释。

潘仁松可以不搭理柳成天这条疯狗,却不好违背这么强烈的民意。当下人向他禀报,百姓在外面闹开后,潘仁松不得不亲自出面。

卫子曼见事情闹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又慌又乱:“我这是要害死潘将军啊。希儿,你快想想办法。”

柳渺希却道:“这是他们两个男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希儿,你怎么能那么说?”卫子曼不解,“那你气冲冲拉着娘赶到这是为了什么?不是来帮潘将军吗?”

“他们的争吵不关我的事,但父亲竟敢打你,我绝不会这么算了!”

此时柳成天得意着将潘仁松逼出来了,今日一定要他好看!柳成天眼神一凛,手下形成掌风。潘仁松要是还手,他自是不敌。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潘仁松伤了他,哼哼……那么无论潘仁松出手是轻是重,他都会让自己伤得很重。将军强占副将妻子,还公然打伤下属,他彻底成了被欺凌的弱者。天圣国非常重视法制和道德,这足以让潘仁松身败名裂,甚至官位不保。

如果潘仁松不还手,他的内力虽然今非昔比,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只要要害mo得准,也够潘仁松吃一壶。

打定主意,柳成天准备上前胡搅蛮缠:“好你个潘仁松,以前在军营里像狗一样驱使我,我都可以忍。你为什么要碰我的夫人!”

柳成天继续向潘仁松泼脏水,其实军营里的兄弟谁不知道潘将军待下属一向谦和有礼,从不以权压人。就是罚,也罚得公平。另一边,他已经瞄准了潘仁松脸上的三角区。

习了多年武,柳成天自然对人体穴位十分清楚。攻击面三角区不仅可以造成表面的器质性损伤,还存在潜在的生命危险。

柳成天运足了功力,正准备突然出手。忽然柳渺希硬拽着卫子曼出了人群,挡在了他的面前。柳渺希指着卫子曼脸上的伤质问道:“父亲,你为何打我娘?”

柳成天肺都气炸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绝对能将潘仁松整得很惨!这个孽障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窜出来,他真恨不得将来不及出的那一掌直接拍在这小畜生的天灵盖上!

“你还有脸来问我,你问问这个贱人干了什么事?”柳渺希绝对是故意的,柳成天恨恨地想,“此事回家再说。”他可不能放过整垮潘仁松的绝佳机会,正将倒了,或许他这个副将就能……

柳渺希一听却突然哭了起来:“回家后你又要打娘吗?希儿成天和娘在一起,她做了什么希儿会不知道?便是偶尔出府,也向管家报备过。父亲不是让下人都不用管我们母女,自然也是没反对过娘出府的。父亲可以不喜欢我们母亲,但万不能这么冤枉娘啊。”

柳渺希的话传达出了三点意思:第一,柳成天使用家庭暴力,似乎还是经常发生;第二,卫子曼一向循规蹈矩,偶尔出府也是通知了他的;第三,柳成天不待见她们母女。

再加上,柳渺希老早就在为脱离柳家做舆论铺垫,时不时将柳成天薄情的形象放进公众视野。民间类似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

当年卫子曼风光下嫁到柳家,卫家的聘礼堆积如山,谁不知道这盛大的婚礼。所有人都羡慕柳成天,官职平平,却能得到那样一个女子。之后有了卫家扶持,柳成天的官位才节节攀升。以柳成天的能力,现在这个副将位置可谓到天了。

想不到卫家军覆灭之后,英雄的家属和后代竟然在柳家被柳成天如此作践。

百姓纷纷出声骂道:“畜生,恩将仇报!”天圣国的子民没有不敬重卫家将领的。

柳成天没想到柳渺希冷不丁哭了出来。那天在院子里柳渺希捏住他手腕时的阴狠,再联想起柳渺希在宫里的表现,李姨娘和高夫人这样的角色都是被她一手扳倒的啊。

这一切的一切,早已让他对柳渺希有了重新的认识。他再不会像以前那般天真,以为柳渺希如何蹦达,都逃不出他的手心。即使偶尔显露出异于常人的聪慧,也不足为虑。

他这个女儿,心机怕是连自己也比不过。打死他都不信,柳渺希怕他回去打卫子曼,便急哭了。

可就是柳渺希的泪水,让情势急转直下,大家都把火力点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这怎么能不让柳成天窝火。

“你个小畜生,不要在这装模作样。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帮你娘维护那姘头!”柳成天已经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了。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可这么说出来,人群的指责声更大。公共场合,他便这么骂自己的亲生女儿,可见暗地里,她们母女过的什么日子。而且柳渺希至始至终都在为卫子曼说话,一个字都没提到潘仁松,这柳成天竟然如此无理取闹,连这脏水也往潘将军身上泼。

这么一想,方才柳成天在将军府闹了大半天,恐怕也多是他自己心xiong狭窄,胡思乱想所致。潘将军为人正派,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再看柳成天,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副将,竟然跟个泼妇似的,比起潘将军,这样被人冤枉依然不失了气魄,当真云泥之别。卫家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糟蹋了。

柳成天给了柳渺希这么好的口实,柳渺希怎么会放过:“父亲,你在说什么啊?你一向不满潘将军位居你之上,可你们两个的过节关我娘什么事。”

柳渺希这话实在阴险,不知不觉几乎把所有罪名都推给了柳成天。潘将军无辜,卫子曼更无辜,都是柳成天一个人在造孽啊。

柳渺希如果像卫子曼一样,只会越描越黑,更加引起无妄的猜测。她绝口不提潘仁松,只是拼尽全力维护自己的娘,合情合理,且孝心可嘉。而卫子曼无辜了,潘仁松自然也就无辜了。

卫子曼这才了解了柳渺希的意图,不由暗暗怪起方才自己的愚蠢。那样不仅帮不了忙,反而害了潘将军。

柳成天听出柳渺希的弦外之音,不可抑止地激动。他是不满潘仁松位于他之上,可今天这事的导火索可真跟这个没多大关系。柳成天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向来只有他冤枉别人的份,今日却被柳渺希如此乱扣罪名。终于将柳成天残存的理智逼得一点不剩。

“啊!”他掌风一起,怀了打杀了柳渺希的目的,不管代价如何,他一定要这么做!

柳渺希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些,呵,慌了阵脚了吗?那她离自己的目标也越来越近了。柳成天是真气糊涂了吧,那次在后院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即使他拼尽全力,也不是她对手。

柳成天当然是有所警觉的,但那天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卫子曼,对于卫子曼他是有些感情的。所以并没有动用他仅存的内力,这才被柳渺希制住。虽然察觉到了柳渺希的不简单,但柳成天很确定她没有内力。

这段时间的修养他的内力也恢复了一两层,虽然还是不及以前的一半,而且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想再多恢复一些已经不可能了。但,对付柳渺希,他可不认为一点胜算都没有。只是这次出手他没有轻敌,十分谨慎,而且用尽了全力,出这一掌。

柳渺希全身紧绷,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柳成天对她的杀心果然很重啊。

柳成天还未近她身,却被潘仁松拦截了。对于柳渺希刚才的控诉,潘仁松信以为真。虽然那些的确是真的,可因为有柳渺希子在,柳成天几乎没有得逞的时候。唯一便是这次,趁她不在,钻了空子,而柳成天也会因此付出惨烈的代价!

潘仁松只以为她们孤儿寡母,碰上柳成天这个畜生,不知受了多少苦难。他早已气愤填膺,见柳成天竟敢还想打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想起她们母女这些年受的磨难,潘仁松早忘了柳成天毕竟是个副将,不能下死手。

他直接用了十成功力,接下了柳成天这一掌。潘仁松虽然武功和天圣国第一高手的紫川煜差了一个档次,可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啊。何况柳成天自紫川煜那一掌后,元气大伤,比从前还面了许多。

这一掌光掌风便将柳成天震飞了出去,他的身子像风筝般从空中飘落,将树枝压断,掉了下来。立时,吐出几口鲜血,厥了过去。

围观着都吓得后退,看柳成天这副惨烈的模样,不会是死了吧。但这种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

柳渺希相当淡定,这场景怎么那么熟呢?这柳成天可没少在他面前吐血,她都看厌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彻底终结。

柳渺希边哭边跑过去:“父亲,你怎么样了?”表面伤心,实则想过去探探他的气脉。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她微微有些失望。抬头一看,想来是被这颗树拦了下,不然必死无疑。

这柳成天命可真大!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估计即使能醒来,也蹦达不出个啥。上次经脉尽碎,这次手脚怕是彻底废了。

潘仁松此刻的心情跟当时紫川煜的心情是一样的。紫川煜只是想教训一下柳成天,结果把他当成了重伤;潘仁松想将柳成天打成重伤,结果差点把他打死。

潘仁松累感冤枉,他又不知道柳成天的内力所剩无几。只不过是一掌,还不是主动出击,是迎上去的。按照常理,就算柳成天功夫差了点,最多也是经脉尽碎,武功全失。

潘仁松埋怨起紫川煜,已经把人碎过了,失过了,也不给他说一声。这是后话。

柳成天即使再过分,他当街把人家打死了,也说不过去。这么一想,潘仁松为了自保不得不推卸责任,不,应该说是解释清楚:“希儿,你父亲是不是死了?死了可不能赖我,他是不是本来就有什么顽疾啊,不然怎么可能接不了我一掌?”

柳渺希十分配合:“潘叔那一掌轻飘飘的,还是为了阻止父亲伤到希儿,怎么会关潘叔的事?实不相瞒,李姨娘死后,父亲伤心过度,一直大病未愈。希儿想,父亲方才是太生气了,不顾自己的身体调用内力,把自己伤到了吧。”

“咳咳……”潘仁松虽然不想承担打死柳成天的责任。但柳渺希的说法也太无耻了。轻飘飘,他的那一掌虽是阻挡,可也用上了十层功力。他没有把柳成天打死,但伤到他是肯定的。柳渺希的意思却是柳成天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还不自量力劳驾那副病体想去伤别人,结果还没伤到别人,就自己把自己劳驾死了。

“那你快扶你父亲回去吧,你父亲火气这么大,别让他再出来,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哈哈……柳渺希内心大笑,这潘叔也继承了她的幽默细胞吗?是啊,柳成天这脆骨头,要是再碰到自己,又有无辜者被讹上。

“潘叔说得是。”柳渺希低头道,和卫子曼一同将柳成天扶起来。潘府几个壮丁一同帮忙将柳成天抬回去,人群也跟着渐渐散去。

悲剧的柳成天,之前还打算如果潘仁松动武,便假装重伤。万万没想到,他真的被潘仁松重伤了,而且潘仁松还啥事没有,还博了个救人的好名声。不知道他清醒过来后会作何感想。

在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柳成天今日跳梁小丑的形象,又为天圣国的百姓多了一项饭后谈资。

如今,柳府的当今主母是陈夫人。将柳成天抬回府中后,柳渺希懒得再搭理他,寻医问诊都交给了陈夫人。

那场官司对凤来服装店的影响很大,柳渺希还要想想怎么收拾刘媚。哼,她柳渺希的银子可不是好吞的!

尚书府的偏院里,男女交—合的声音此起彼伏。

“媚儿,陈知县跟我说了,前几天那场官司你可做得过分了。这让我很难做。”

镜头往上移,男人口里的媚儿赫然便是刘媚。听到陈尚书的抱怨,刘媚讨好道:“我也不想的。谁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再说,人家不是马上就送上门来补偿你了吗?”

这个小妖精!陈尚书还想说什么,已经再无心力。他府里那么多女人,都比不上刘媚……要不是刘媚出生实在太低,又常年在外抛头露面,他早就把她娶为姨娘……

一番覆—雨后,刘媚躺在陈尚书怀里。陈尚书倏然睁开眼,捏住刘媚的手腕。

刘媚还沉浸在余味中,吃痛道:“你干什么?”

“说,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不然怎的功夫那么好?

刘媚以为什么事呢,心下鄙夷。要不是陈尚书手中有些权—利,就他这副模样,切!占了便宜又想着她对他一心一意?他能给她什么,便是真的娶了她也是做小的。她在陈府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

刘媚自认要姿—色有姿—色,要手段有手段,怎甘心被一个老男人绑死?不过这表面上的话还是要说得漂亮。

“没良心,我不求名分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怀疑我。让你高兴也有错吗?”刘媚做委屈状。

其实大家都保持清清楚楚的利益关系,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偏偏陈尚书这个人沽名钓誉,刘媚只能配合他一下。反正实际操作上他也不管不到府外的自己,

惹美人落泪,陈尚书心生愧疚:“好了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还不是在乎你。”陈尚书自视甚高,当初刘媚主动投—怀送—抱,真以为是倾慕他的才华。刘媚知道他吃这一套,便也顺着来。

刘媚又说了几句漂亮花,将陈尚书哄得飘飘然。许久,她才从尚书府后门出来。

刘媚回到刘氏布庄。走到门边,便发现有一群人堵在布庄门口。

“我总算搞明白上次谈好的分成,在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消失。”

“把你刘掌柜叫出来说个清楚,她独吞货款,害得我店铺倒闭,家破人亡。”

……

集结的人都是来讨债的,连四五年前被刘媚坑过的人都突然跳出来,纷纷表示要拉她去见官,追回所得。

刘媚在堂上就想过有这一幕,但她没想到那么快。当时观审的也就几十号人,虽然一传十十传百,但传播必然要花费时间。何况做生意的人免不了四处奔波,很多债主都不一定在京城,怎么可能短短几日便都收到风声?好像专门有人逐个通知他们似的。

夺人钱财,如害人父母。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刘媚毫不怀疑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非活剥了她不可。

刘媚当即转身,想着暂且避避风头。刘氏布庄是没办法再营业了,而且这几天生意本就惨淡,也没有营业的必要。

这时,有个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刘掌柜吗?怎么到自家店铺都不进去啊?”柳渺希幸灾乐祸道,呵,不是吞了她一千俩吗?她便再花了一千俩分给了全城乞丐,散布消息。商人的流动性再大能比得上乞丐的无孔不入?事关大笔身家财产,得知真相后,那些商人便是身处天角都会回来找刘媚算账。

刘媚一看,来人是王凤和跟着她的小厮,那小厮明明是故意唤她的。

此时,债主们早已回头发现了王凤。刘媚再恨也知道现在不是同王凤她们纠缠的时候,想要跑,立刻被一个眼疾手快的债主逮到。

债主们纷纷围上来,刘媚毕竟是个女人,见这么多老爷们,一个个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怎么会不害怕。

“大家息怒,吞了你们的钱我还,我还。”刘媚说着掏出一千俩银子分给他们,“这些大家先拿着。因为资金太大,请兄弟们给我几日时间套现,我一定会补上空洞”

债主们都不甘心讨得这点皮毛,但也情知刘媚说得是事实,这么大笔的现金,换谁不需要点时日凑。

“哼,臭娘们,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我们再来,要是还不上,我们砸了你的店!”一群人愤愤离开。

王凤心想,小姐真有本事。这刘媚因小失大了吧,坑了她们小店的一千俩,结果再补十万俩都不够。

“多亏我们凤来服装店交给你的房租啊,没有我们的一千俩,今天刘掌柜可有生命危险。”王凤揶揄道。

刘媚怎么会不明白王凤的意思,她要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就是关了刘氏布庄。另选地址,也不会去找她们的麻烦。

“滚!”刘媚气急败坏地吼道,“仓库不会租给你们用,我刘媚的地盘不欢迎你们!”

王凤笑道:“刘掌柜是气疯了吗?刚才我还提醒你了,我可刚交了租金,是一千俩哦。现在你没权利赶我们。”

“你……”刘媚发誓,等她缓过劲来,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柳渺希瞥见刘媚眼底的不甘和愤恨,微微一笑。只可惜她是不会让刘媚缓过来,敢伤害她身边的人,她定要她永无翻身之地!

这时,齐宵不知道从哪里闹出来,一阵风般落到王凤面前:“凤儿,看好戏怎么不叫上我啊。”说完看了小厮打扮的柳渺希一眼,哼,又来这装模作样。

不是王凤的主子吗?成天跟在王凤身后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把女人推到人前,真不要脸。

感受到齐宵的敌意,柳渺希又生出了整蛊的心思。

“齐公子,你来看你的媚儿吗?自从上次你和刘掌柜一见如故,我私下里可经常听到你夸刘掌柜漂亮,身材又好。”

齐宵没有看错,柳渺希彻头彻尾就是个阴人,阴险的人儿。他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王凤常常说齐宵笨,她自己也一样,柳渺希这么胡诌,她竟然也听进去了。

王凤再仔细大量了刘媚,不得不承认,以刘媚的年纪,确实保养得非常好。风情万种,运用在刘媚身上再贴切不过。相比之下,以王凤的年纪,没有王晴那般生涩,却也很难将成熟的魅力诠释得那么到位。

王凤狠狠瞪了齐宵一眼:“难怪这么殷情地跑过来,原来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说完一跺脚走了。

齐宵郁闷啊:“我才刚来怎么又要走啊。”他好不容易送完货,又帮张三刷了马桶,百忙之中抽空到这呢。

他正要追,刘媚拉住了他,显然也把柳渺希的话当真了:“公子没有什么话要和奴家说吗?”

齐宵犹豫片刻,见刘媚眼底的期待越来越盛,也生出一股恶趣味。他故意拖长声音,开口道:“其实……没有!”然后一溜烟跑了。

“你耍我!”刘媚意识到什么怒吼。

哼,让她欺负凤儿,他就是故意作弄她。齐宵美美地想,然后迅速追上王凤,献宝似的炫耀自己的战绩。

陈尚书这种老男人,刘媚是为了生意。而齐宵这般英俊的模样,她是真真得喜欢。受到这样的凌辱,再次拉高了刘媚的仇恨值。短短几月,她失去得太多。她定要让凤来服装店那群人统统不得而死!

刘媚进店铺的时候依旧挂着那副扭曲的表情,她让大伙收拾收拾,准备停业。却听到伙计们边干活边在议论柳副将上门找潘将军的事。

刘媚眸中精—光一闪,顿时有了算计。柳成天,好久未见了。

柳渺希在柳府时常听卫子曼念叨柳成天的伤势。

“希儿,要不我们去看看你父亲吧,毕竟……”卫子曼虽然和柳成天已经没有夫妻情分,但这次柳成天受伤总归和她有点关系不是吗?

柳渺希却不这么想:“母亲可有拦过她?”

“当然啊。”卫子曼答,她拼尽全力不让柳成天去找潘仁松。

“那就对了,自己作死,别人拦都拦不住,怨得着谁?”柳渺希眼底一沉,“娘可别忘了,他是因为什么被潘叔打伤的。”卫子曼即使现在放下了对柳成天的感情,可对这个男人还是太心软。

对于这点,柳渺希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经柳渺希的提醒,卫子曼才又心生狠意。是啊,她这个做娘怎么把这个忘了。卫子曼有些愧疚,以前的柳渺希需要她保护,是她千里跪街,才把柳渺希接出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竟习惯了柳渺希保护她。

她的女儿太强大,让她这个做娘的不知道还能为她做什么。在潘将军的府前,她看得真切,柳成天是动了十足的杀机。柳成天三番两次对柳渺希动手,所以这次又没给卫子曼带来多大的震撼。若换成以前,她一定会挡在柳渺希面前。可说真的,当时她是紧张的,却不是担心的。

因为以前每次她想冲出去的时候,事后证明都是多余。这次,最终也是如此。吃苦的一定是和柳渺希做对的人。可能人都是偏向弱者吧,毕竟柳成天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只希望大家都平平静静的,井水不犯河水。

卫子曼发现自己竟然因为柳渺希太强大而潜意识里便忽视她多一些,她是做母亲的人啊,她怎么能这样?

柳渺希见卫子曼不说话,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难道刚才她的话说重了?

“反正今日有空,我们便去看看父亲吧。”柳渺希突然改变主意,也罢,做做样子也是好的。免得传出去,影响到已经做好的舆论铺垫。

听陈夫人说过,柳成天早就醒了,只是大夫诊断为终身瘫痪,柳成天怕是一辈子下不了地。现在是午休时间,柳渺希不想叨扰其他人。所以并没通报,母女二人径直来到柳成天的房间。

况且,柳渺希只打算在门口望一眼,现在柳成天一定恨死她们母女,见了也是徒生枝节。想到这,柳渺希叹息一声:“可惜啊可惜。”

卫子曼以为她是在说柳成天的情况,想想也的确可惜:“你父亲是练武之人,落到这个地步倒是让人唏嘘。不过希儿刚才说得对,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对你出手,算是罪有应得。”

柳渺希笑了笑,她怎么可能为这种人叹息。她惋惜的是,如果那日潘将军不出手,她打算挨那一掌。这样,柳成天弑女的罪名可扣得牢牢的,到时候不管是和离还是分家,群众都会站到她们这边。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到几时才又有这样的契机。

当然这一切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柳成天还剩下多少内力她清楚,只要她巧妙地避开大部分掌力,区区一掌还动不了她的筋骨。

这样想着,两人已经到了门口,柳渺希却万万没想到柳成天房里竟然有其他人,这个人还是个老熟人。

“柳副将,你可还记得我?当年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的布庄早被那些来敲诈的地痞流—氓砸了。”不错,这个人便是刘媚。

柳成天本性风—流,只是卫子曼看清他的本质太晚,才会以为他是变了。他和刘媚的渊源要说起来也是一段风—流史。

刘氏布庄在一个女人的操持下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刘媚确实有诸多不易。陈知县能包她白道,可时不时来收租的地痞却也是官府屡禁不止的。衙门里的人又不能时时刻刻帮她守着店面,他们也不怕衙役,就算被关进去隔几天又放出来了。

当年的刘氏布庄,作为一个小店铺,做的小本生意。成天有这么一群米虫来,早晚会关门大吉。那段时间多亏了柳成天的庇佑。刘媚在官场中有一文一武照应,这才事事顺利,生意兴隆。

而柳成天认识刘媚的时候,他还和卫子曼夫妻恩爱着。在李姨娘怀了柳盈盈那段时间,卫子曼来例假,身为模范丈夫的他自然不会碰卫子曼。当时的卫子曼还很感动,非常过意不去,让柳成天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为了她如此克制。

卫子曼不知道这种时候,柳成天都会半夜翻墙出去找刘媚。他可专门派了几个军营里的硬茬好好敲打了常去布庄生事的地痞,那几个兄弟的手段可不一般,把地痞治得服服帖帖。当然付出,总是要有回报嘛。

因为这层关系,刘媚和柳成天保持了一段时间的联系。只是李姨娘生完孩子后,他们的来往便少了。之后没过多久,卫家军兵败,一系列的变故,柳成天也没心思搭理刘媚了。

而刘氏布庄不断发展,也不再需要柳成天的庇佑。二人心照不宣,慢慢就断绝了关系。

柳成天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媚会突然找自己。还是在这柳成天众叛亲离。柳府剩下的夫人大多无什么过人之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不受宠。除了当家的陈夫人背景深厚,要说长相,生得也不错。

但陈夫人无法生育,又生性冷淡。让她做主母,她便只管尽好自己的责任,其他一律不过问。每次柳成天和她行房事的时候,她不拒绝,也不配合。久而久之,换成任何男人都会失了兴致。哪像刘媚,那丰腴的tun部,纤细的小蛮腰……

柳成天回忆起刘媚的滋味,不由心神荡漾起来。但想起他已经四肢瘫痪,又瘪了下去。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柳成天兴致淡淡地问。

刘媚开门见山:“最近布庄旁边另开了新店,几乎把我客源都抢走了。我想你帮我好好教训她们”要说柳成天还是比陈尚书有点脑子,陈尚书靠着自己的妹妹婉贵妃才有如此风光,柳成天靠的却是自己的算计。所以对一个外面的野—女人的定位,柳成天还是十分清晰的。刘媚作为一个商人,自然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所以她没必要拐弯抹角。

柳成天就知道她有求于他,撇撇嘴:“怎么教训?”

刘媚眸中透出一股狠意:“一把火烧了,最好把里面的人都杀死,一个不留!”那群欺凌她,害她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家伙都要死!

柳成天冷笑,他自己的事都管不了,哪有闲心去管她?何况这不比帮她教训几个流—氓,这是杀人放火!他有病啊,冒着这样的风险,就为了以前的旧情?

刘媚看出他心中所想,忽然俯下—身子……

门外的卫子曼再也看不下去了,掉头便走。

柳渺希却又回头看了眼满室春—光,跟着卫子曼离开。

“太无耻了!”卫子曼骂道,当年她真是瞎了眼!

而柳渺希出来后脸上却一直挂着笑意,上天都在帮她,刘媚竟然和柳成天还有一—腿。她已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柳渺希派人仔细打听了刘媚的底细,很快便查到了陈知县为何如此支持刘媚的原因。这刘媚,原来做生意,都是靠睡出来的。

呵,这陈尚书都一把年纪了,和柳成天倒臭味相投。陈尚书,她没记错的话,他还是陈仪的父亲,婉贵妃的哥哥。真巧,陈仪她得罪过,婉贵妃她结过梁子,这下,她又撞上了陈尚书。

陈尚书收到柳府请柬,颇有些mo不着头脑。他和柳成天向来没什么交情,尤其因为陈仪的缘故,上次在太后寿宴上,两家闹得也不愉快,柳成天怎么会突然邀约他?

不过自古武将和文臣结合,才能互惠互利。难道柳成天是向他示好?也对,有婉贵妃的庇佑,他陈家如日中天,柳成天前来攀附于他也在情理中。不过他可听说了前阵子柳成天去闹将军府的事,柳成天还瘫痪了。对于一个武将,他后半生怕是再没晋升途径。柳家以前尚可结交,现在嘛,他真看不上眼。

但柳成天既然亲自下函,上面还再三表达了希望他赏脸光临的意愿,他倒是可以去看一下。这么一想,陈尚书便美美地去了。

一到柳府,陈尚书便看见柳渺希早早便在门口迎接。

陈尚书知道柳成天无法下地,居然不惜让自己的女儿抛头,亲自迎接他,足见他的诚意。如此分析,陈尚书更是自得满满。

柳渺希恭敬道:“父亲已等候多时,请大人随我来。”

这几日这个点,刘媚可每天都会准时从后院进来。不把她的父亲大人哄开心了,怎么让柳成天帮刘媚出这么大的力?只是,柳成天万万没想到,那店铺的主人会是他的女儿吧。

陈尚书跟着柳渺希来到柳成天的房门前,远远地,他便听到那种不正常的声音。

这柳成天,不是伤得很严重吗?怎么还有体力大白天的……陈尚书一边不耻柳成天的行径,一边又有些兴奋,迫不及待地伸出脑袋……

等女人终于转过脸的时候,陈尚书终于明白了。方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生气,刘媚这个贱—人前几日还在他的耳旁说过这一生只爱他一个人。

自然,刘媚毕竟不是他陈府的夫人,甚至连算养在外面的女人都有些勉强。陈尚书这个人虽然有点小自恋,但也不会傻得刘媚每句哄他的话都信。所以看到这一幕并不足以让他完全失去理智,可是再联想起整个事件,性质就变了。

他说呢,柳成天怎么会突然请他来府?现在答案似乎非常清楚,这分明为了蓄意羞辱他。陈仪虽然有冲撞过柳家,可这柳成天用这种手段实在太过分!陈尚书沽名钓誉,怎受得了如此奇耻大辱?

“柳成天,你个老匹夫!”陈尚书一声大喝。

柳成天正在那个点上呢,被这么一吓差点影响正常功能。现在是午睡时间,府里的人一般都不会出现。这陈尚书是从那冒出来的?

他还没想明白,刘媚已经急着向陈尚书解释起来:“陈郎,我……”已经起了头,发现她没办法解释。都这样了,她还怎么解释?

陈尚书听到这亲密的称呼,无疑雪上加霜。柳成天是要告诉他,他作为一个男人,连一个四肢残废都比不上吗?想起方才刘媚一脸的享受,那般得卖力,那般得讨好,便是和他的时候也没有……

陈尚书指着柳成天大骂道:“一个瘫痪还想和我比?连拉撒都没法自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我要是你,早就自—杀了。”

柳成天从刘媚和陈尚书的反应已经猜出什么,刘媚这种女人,他也没感到多意外。只是这陈尚书为了这么个女人特地跑到他的副将府,如此撕破脸皮地大闹,就实在欺人太甚了!

尤其是提到他的残废,他是个练武之人,醒来后听到这个消息几乎痛不欲生。陈尚书是往他最痛的地方撒盐啊。平时柳府上上下下谁都不敢触碰到“残废”二字,有次有个下人不小心说了句后院的花残了,便被柳成天命人活活打死了。可见柳成天心中的痛啊。

被陈尚书那么激,柳成天哪还有可能同他好言说道。

“瘫痪,女人都宁愿找我!被一个瘫痪带了绿帽子,你怎么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还男人?你能叫男人吗?”

柳成天果然是这个意思!和柳成天的伤残一样,陈尚书最好面子,这也是他内心的雷区。

陈尚书简直要气疯了,又把矛头指向刘媚:“你个吃里爬外的,要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你就是个扫货,没有我,你连怡香阁的姑娘都比不上!”

刘媚在商场呼风唤雨,骨子里是要强的,被陈尚书这么指着鼻子骂,也受不了。何况每次求他帮忙,刘媚不管是在金钱还是在人上,都没少给他好处。严格意义上,他们互相之间没有谁亏欠谁一说。陈尚书的话不仅难听,还不地道。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是有婉贵妃撑着,谁愿意搭理你个糟老头一眼?人家柳副将好歹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我是个扫货,让我选也不选你这么个窝囊废。”刘媚把她的心里话都吐出来了,她本就鄙视陈尚书的无能,偏偏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她早就受够了,以为让她天天陪着演戏她不恶心吗?

三人的嘴巴没一个不毒的,这样互揭痛处,从口水战升级到肢体冲突是必然的。而一个武将的房间不免挂着把刀刀剑剑的嘛。

被气昏的陈尚书随手拿起悬在牀头的佩剑:“你个贱人,我杀了你!”

刘媚没想到陈尚书突然动起手来,尖叫出声,急忙滚下来。

可刘媚能躲,躺着的柳成天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本来要刺向刘媚的那一剑刺向了自己的大腿。

“啊……”柳成天痛呼出声,立时鲜血四溅。

刘媚吓呆了,哪还顾得上自己未着片缕,逃命要紧。连滚带爬地一边喊救命,一边跑出柳府。

这下,不止整个柳府轰动了,整个天圣国都轰动了。

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一个脸上带血,拿着剑慌张逃离副将府的男人,一声副将府里传出来的被刺伤的哀嚎。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里面的故事真的很好想象。

那不要脸的柳成天前几日不还大脑将军府,说别人抢了他的妻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果然是装的呢,原来自己才是偷—腥的那个。

偷—腥的男人很多,那么轰轰烈烈他柳成天还是第一个。

卫子曼听到动静,出来察看。当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来了。她早知道柳成天这些龌—龊事,只是没想到他能把这事搞得这么大,连女人他都不介意和同僚共享?

面对柳府门口一大群人的指指点点,她只觉得柳家的脸面都被柳成天丢光了。

这时,柳渺希哭哭啼啼地出来,道:“今日柳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我们母女都很……”她顿了顿,抽噎了几下,“总之,我和母亲已经决定离开柳家,自立门户。母亲也会尽快同父亲和离,以后柳家的事再同我们母女无关。”

女子自立门户,按照常理是不为人所接受的。但柳渺希母女在这样一种场景宣布了这个决定,却得到了大多数人的理解。

柳渺希虽然没有明说,但“不好的事”谁都清楚有多不好,甚至群众的想象可能比事实还要形象。虽说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这柳成天连畜生都不如嘛,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等丈夫?实在也是无奈之举。

今日的冲击,再加上以前的铺垫,柳渺希彻底获得了群众的支持。以后怕也不会有人对她们母女指指点点。

卫子曼虽然意外柳渺希为什么会当众宣布这个,但并没阻拦。她也豁出去了,柳家还有什么脸面可以让她丢的吗?柳成天这个男人她再不想多看一眼。只是柳成天怕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此时因剧痛昏迷过去的柳成天,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从这一天开始,柳渺希身败名裂;从这一天开始,他柳成天注定是一团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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