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停了一下,将它捡出丢到了一边。
“你真的不愿告诉我东西在哪里吗?那是我江家的东西。”那人压制住脾气说道。
老人缩回在破烂堆里扒拉的手,抹了抹眼睛,抬头时竟然已是满脸泪痕。
那人惊怔了下,片刻蹲下身来,略显无措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您因为这事失去了自己儿子,我不该总这样逼问你。可我也没有办法,马老配不出从前的口感,新凉茶的销量不及预想的好。我必须要拿到祖传的配方,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您的儿子去世前有没有跟您提过那个小偷是谁?”
老人苍老的脸上老泪纵横,不堪回忆地摇头,张张嘴,眼泪便流进了口腔。那人有点泄气,却还不死心,抓住老人翻垃圾的手,急道:“你说话啊,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逼他了,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我实在不忍他这样逼迫一个哑巴老人,开口阻止道。
那人听到声音,惊疑地回头,看到是我诧异道:“杨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我走近过去,递了张纸巾给老人,睕一眼边上的江树,挑衅着说。
大概是因为没有问出结果,江树心情显得有点差,意外地没有追究我的挑衅,似有无奈地看了一眼老人,起身朝外走去。
我安慰了一会老人,随即离开。出了小巷子看到江树正在路边用矿泉水洗手,我走过去他将瓶子自觉地递给我,我迟疑了下接过替他拿好倒水。他洗好后,甩甩手说:“早点回去吧,这几天少出门。”
我猜想他之所以这样说,大概是怕我被媒体逮到,不觉笑了下讽刺道:“我怕什么,我又没绯闻。”
江树脸色黯然下来,低头看我,眸色深沉。
我害怕他眼里的那点漆黑,像是他受了多大委屈一般,于是扭开头说道:“我回去了。”
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不好打车,我送你。”
此时已是临近下班的高峰时期,车子开得特别慢,路上来了个应酬电话,被江树以有事应付了过去。
沉默亘横在我们中间,就在我以为我们这一路都不会有话的时候,他突然说道:“那个老人不是哑巴,他只是不愿说话。”
我惊讶不已,忘了前一刻与江树的距离感:“可楼里的一个住户说他是个哑巴。”
江树扯了下唇角:“他曾是冰冰工厂的门卫,曾经半夜里一声吼叫吓退了两个小偷。怎会是个哑巴?”
“一声吼叫吓退两个小偷的就是他?”我简直不敢置信。
“你也听说过?”江树疑惑地侧头朝我看了一眼。
我笑了起来,说道:“岂止是听说过,我还亲身经历过,那天晚上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还被吓哭了。”
“你……,你在那里面住过?”江树惊奇不已。
我点了点头说:“我的爸妈曾经在那里工作过,我跟着他们在职工宿舍住过两年。”
江树不觉放慢了车速,若有所思望着我,说道:“这些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又没有人在意这些,我干嘛要说出来?” 》≠miào》≠》≠gé》≠,
“对不起。”
“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扭头看他。
江树脸上泛起一丝少见难为情:“我是指我本来应该知道这些的。”
我轻嗤,心里一阵委屈,嘴上却道:“人的心力都是有限的,哪能对每个人都照顾得到,对于不爱的,当然就不会关心这些了。”
“那你呢?”江树缓缓将车开过绿灯,扭头过来淡淡地问:“关心我多点,还是钟鱼多点?”
我不太敢相信这话是从江树的嘴里说出来的,怔了半晌呐道:“你需要我的关心吗?”
江树脸色微变,扯了下嘴角,俊眉轻挑:“你说呢?我是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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