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又一个人,呆呆傻傻地站在密道口,冗长的地道就像一个黑洞,随时要将他吞噬。湿润的泉水浸过的地方长满青苔,四周嘀嗒嘀嗒的响声在这黑色里显得越发空寂灵异,每一下都真切地敲打在巫马的心口。他觉得痛苦,害怕,好想师父来救他出去,潜意识里却知这已然不可能。正当他迷糊地快失去意识时,后面一阵热浪扑来。他扭头一看,是火光,是熊熊燃烧的大火,火势朝他涌来。他终不能犹豫,拔腿开始往前跑。可是没跑出几步,脚下突然踩空,身体和大脑都开始疯狂地往下坠落。。。。。。来不及呼喊救命,他心一紧,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此刻,大师姐芷然那清丽的面庞出现了。
“大师姐,大师姐,救我!”巫马拼尽了全身力气向大师姐喊出了呼救,但声音才发出就被呼呼的风吸走,看着姐姐熟悉的脸庞渐渐地消失了。
巫马继续以惊人的速度下坠。。。。。。
突然速度变慢,二师姐温言和三师兄南锦都向他伸出了双手。巫马马上伸出自己的手,试图拉住。瞬间下坠速度变得更快,眼睁睁看着哥哥姐姐离去,只剩下孤零零的黑洞。
这熟悉又可怕的感觉使他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啊。。。。。。”
突然醒了,他一眼就看见房间里高高的天花板,身上的布衣早已被汗水湿透。
真该死,又是那个梦。。。。。。
巫马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并没有那种绝路逢生的释然,反而这重复的场景让他的心更加痛楚更加迷茫。这种纠结的情绪使他无法继续入眠,索性穿衣起床。走出房间,看见楼下忙忙碌碌的客栈伙计。
苟虎森早已坐在桌边吃着羊肉面。
“虎哥,起来这么早?”
“哈哈,是啊。吃来吃去还是你家羊肉面最够味!”
巫马淡淡的笑了笑,看见虎哥,脑海里又映入“玉八卦”的那绿幽幽的影子。巫马定了定神,缓缓坐到虎哥对面。
苟虎森把吃完的面推到一旁,翘着二郎腿,眯起他那小小的眼睛望着他,脸色的胡渣还泛着肉汤,折射出晨光,一闪一闪的。
“巫马,爷我走了这一年多,你功夫可有长进啊?”虎森笑呵呵地询问着。
“虎哥,你走之后我一刻也没有怠慢,每天都有练习或打坐修习心法。”
“好,那咱哥俩去练练?”
巫马练武心切,身形几起几落,跃至室外的空地上。苟虎林紧随其后,稳稳站立在巫马对面。
苟虎森双手抱在胸前,用低沉雄厚的嗓门说:“来吧,巫马,把我教你的密云刀法练练。”
巫马没有作答,而是飞身一跃,从墙角的兵器架里拿出把平时习武常用的青铜大刀。
刀在手,如虎添翼。
二十岁出头的巫马体格高大,与官府商贾富家子弟的细皮嫩肉有很大不同:长期的习武练习使他肌肉强壮,而十年的西域老板生活让他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成熟。面对所热爱的武学精要时,此刻的神情又多了一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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