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炙热的沙砾上,以左腿为圆心,右腿苍劲有力地在地面划开半圈。双手持刀,从上往下用力劈过,只见刀带着风势从上至下掠过,地面的沙粒裹着尘土飞扬起来。随后,右腿收回,继而一纵身,身体腾至半空。
巫马大喝一声:“拔云见日”,手腕带着大刀,劈出一个利落的直线。
苟虎森见状,寻思到:“不错,离别一年,大有长进。”看巫马挥得起劲,心也痒痒。拿起墙边另一大刀说:“来,兄弟我们切磋切磋!”
说罢,举刀闪至巫马跟前。
这苟爷虽看似粗旷,但毕竟功力更高一筹,刀法更为灵巧。巫马也懂得把握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使出平日所悟全力交战。
只见二人全神激战,不分高下。苟虎森作为师父,寻思着借此机会点拨巫马,所以打得刀刀精妙又故留下破绽;巫马看出破绽,全神运刀欲求一刀封喉,不料虎哥早有准备,招招化解。两人就这样起起落落,打得脚下黄沙漫天飞舞。
快一个时辰过去,两人终不分高下。苟虎森心中暗暗赞叹巫马武功之精进。最后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巫马果断弯腰横刀一扫,不料虎哥整个人腾空跃起,翻到巫马身后。待虎哥把大刀架在巫马脖子上,巫马终于弃刀认输。
“哈哈哈!”苟虎森仰天长笑!“没想到虎爷我也能教出这般徒儿,幸事!幸事也!”
巫马甚感惭愧,双手抱拳到:“虎哥,兄弟我学艺不精,以后一定勤加练习。”
“哈哈哈,我说好就是好!我是练了快三十年的这身手,而你跟我学艺不过五年,再不出两年,必定赶超我啊!”
苟虎森心情大爽,他与巫马之情谊,似兄弟,似师徒,更似父子。见巫马进步神速,难免开心。
“走,咱们切磋了这么久,去喝两杯。”苟虎森大步向客栈走去。
“好嘞!”巫马高兴地紧随其后。
正当二人坐在桌边喝酒,店里也陆陆续续来了好些外地客人。巫马想起,明天就是魔城重现时刻了。
魔城传说其实不是一个传说。天基客栈继续往西北五十里,是一片巨大的流动沙漠。据史书记载,辉煌一时的绝末古国建都于此,城市繁荣,经济昌盛。直到后来的匈奴崛起,国内却奢华糜烂,政局动荡,亡国的结局难以避免。沧海变桑田,曾经的荣耀已被埋葬于这片浩瀚的沙海之中,一同埋葬的还有他们巨大的宝藏。如今时空流转,每隔十年,流沙变幻,魔城即将重现天日。
转眼,十年之期已到。届时这里将聚集大批寻宝之人。出关前往魔城,中间唯一歇脚处便是这天基客栈。
巫马随即开始招呼伙们干活。苟虎森见巫马开始忙活起来,想想自己昆仑老家要事,于是起身准备告辞。
苟虎森独自走下密室,拿出玉八卦背在自己胸前。径直走到巫马面前,拍着巫马的肩说,“好兄弟,莫怪哥哥陪你的时间短。我还是回我的昆仑老家,你就好好做你的天基掌柜,咱哥俩缘分深!来日再见!”
巫马看着苟胡森那亲切熟悉,长满络腮胡须的脸庞,心中涌起了阵阵不舍和惆怅。自小已经历过生离死别,按理说对于这样的告别应该习以为常,但是冷漠掌柜的背后还是一颗柔软长情的心。
大漠中数十年如一日的孤独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一个人的坚守已让巫马迅速成长。他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怔了怔神情:“还望大哥保重!咱们后会有期”。巫马抱拳向苟虎森告别,“大哥若有我巫马帮忙之时,尽管招呼,我巫马在所不辞。”苟虎森也是爽快之人,抱拳说道:“后会有期”。转身走马房,牵出自己的爱马,拍拍马背上小七早已准备好的行囊,纵身跃上马背,头也不回的驱马离去。巫马站立在客栈门口,目送大哥远去,戈壁的阳光在巫马身后投下了黑色的阴影。他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舍,留恋的深情。。。。。。
赋诗一首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年少风华,大漠云霞。生死爱离别,了然亦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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