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身体强壮着呢。”
“听我的。”他一反过去那种柔弱的姿态,变得强硬起来。
我讪讪笑着,到底还是走出厨房。
“要记得吃药。”他又叮嘱。
“知道。”我应着,呃,好像反过来了,以前可是我什么都为他操心着,他则什么都顺着我。
吃了早餐,资凤临又去洗碗,搞厨房卫生,当我试图去做的时候,他依旧强硬的把我支开,近乎粗鲁的说:“让你养着就养着。”
我不欲和他争辩,百无聊赖的坐沙发上看电视。然而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心不安,注意力时不时就集中到那小小的上。而这个,除了早上我打了个电话请假,再也没有动静。
我在期待着它有动静?
是为了顾倾砚吗?
昨天医院一别,他就此对我不闻不问?大概是吧,我们已经形同陌路。我们本来就没有过什么,不过因为发生一个意外,导致最后的分开,不能平心静气。
是这样吧。
那顾倾砚提及的安排资凤临去那家医院,是不是也没戏了?
应该没戏了吧。
我情不自禁苦笑,看来,医院这一出,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我隐忍那么久,牺牲那么多,最后,还是没能换来一个好的结果。
似乎有点不甘心。
我拿起,调出顾倾砚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拨打。嗯,怎么说呢?问他那日提及的事,还做不做数?明知是不会作数的。他在医院里,那直白的愤怒,那不加掩饰的悲伤,无不表达着他对我的恨。他自己也说了,他的孩子,只有他才能决定其生死,而我擅做主张,简直是在挑战他主人的权威。他说如此恨我,他又哪会再帮我?
何苦去自讨没趣呢?
我把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近乎有点神经质。
就在我反反复复做这个动作时,却忽然感应到一道视线直直投射过来,我抬起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资凤临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此时,正审视的看着我。
“凤临,忙完了?”我不自然的笑着,问。
“你在做什么?”他声音冷冷的。
“我,呃,没什么。”我避开他的目光,有点像个受审讯的犯人。
“你想给他打电话?”
“没有。”我小声的否认。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没有?”他咄咄逼人。
“凤临,别闹,我们不谈这个事。”我欲岔开话题。
“缦殊,你是不是还想着用那种方式去赚钱?你以为你这样,我会接受?”
“我没有。”我心虚的应道。
“你说真话。”
“我,呃,凤临,我说真话。不过,你理智一点,先不要发怒。我和他,呃,他叫顾倾砚,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如果把这一年理解成牺牲的话,我想,能牺牲的,我已经早牺牲了。这次怀孕,是个我和他都没有料到的意外。如果没有这个意外,他本来是打算安排你去那家医院的……”说到这里,我在资凤临杀人的目光下瑟缩一下,终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他是那家医院的脑科专家,虽不负责神经这一块,但是,他有能力把你安排过去。你只要过去了,重新站起来,还是有希望的。所以,所以,我打算打电话问问顾倾砚,他昔日说的,还做不做数。”
“说完了?”资凤临没有我想象的暴怒,只是淡淡反问。
我点点头。
“好,缦殊,既然你肯说真话,既然你要我理智一点,不要发怒。那么,我就听你,不发怒。不过,我也要跟你说句真话,就算那个顾倾砚能把我安排去那所谓医院,我也不会去的,绝不会。你听好了,是绝不会。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凤临,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不是意气用事。我是男人,我有尊严,我不需要用……”他看我一眼,慎重的,缓慢的,一字一字的,“缦殊,我不需要用我爱的人去和别的男人做任何交易,从而换得我的健康。”
“……”
“缦殊,为了我,也为了你,还是给自己保留点尊严吧,不要去求他。我们就这样生活,像以前一样生活。如果今后,你还能找到你爱的也爱你的人,我愿意默默的送上我的祝福。如果不能,我们就在一起,像姐姐弟弟一样在一起,相互帮扶,相互依靠。你放心,我还有一双手,我也能创造价值,我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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