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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危机四伏

可是,那日自己闯进书房却并没有见到宗政博延,明明之前在门口的时候,她还明确地感觉到里面有人的。

她当时猜测,书房中必然有密室或者密道。宗政博延既然安然无恙,那肯定是密道的可能性更大,她的药经过无数次试验,绝对不可能无效。

正是因为这个猜想,林茜雪才更恨。宗政博延从密道离开,必然是找了女子解毒的。以这个男人冷酷却正直的作风,定然不会去找良家女子,林茜雪能猜到的只有去青楼了。

想到对方竟然宁肯要那些风尘女子,都不愿意碰自己,一向自视甚高的林茜雪就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她更清楚,自己那日的举动很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说不定宗政博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这两天,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随时准备逃亡。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发生。没有人来找她,伺候她的下人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林茜雪终于坐不住了,这才主动过来堵住了宗政博延的路。

想开医馆什么的其实都是借口而已,她只是想看看,如果她要离开王府的话,会不会被阻拦。

如果自己暴露了,又没有被抓起来,那么对方肯定是想要用自己引出更大的鱼,必然是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王府的。

可是,事情又出乎了她的预料之外,宗政博延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她的要求。难道自己真的完全没有被发现?

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呢,之前自己太过高看这东陵国的皇子了。养在温室里的朵,平日里都被保护的好好的,对待危机的敏锐度肯定不能和主子那般久经沙场的相提并论。

想到自己的主子,林茜雪眼底略过一抹恐惧,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继而又轻蔑地笑了笑,理了理头发,转身离开。

虽然没有被发现,但是主子吩咐的事情还是要尽快完成才行。

有那个慕筠溪在,自己想要诱惑宗政博延似乎有些困难。那么,就先除掉那个挡路的女人好了。

林茜雪眼中略过一抹阴狠。

同一时刻,司徒府,大皇子正咬着牙道:“暂时动不了宗政博延,不如就先从慕筠溪入手,本王的五弟可是个痴情种子呢。”

司徒谦虽然瘫在床上不能动,神采奕奕的眸子比往日添了些浑浊,神情也更加阴鸷。

他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骏德带回来的消息也是时候散出去了。”

提到这一点,大皇子又是一阵怒火上扬。北蛮的国书到了这么长时间,父皇那边都一点动静没有,显然是要护着宗政博延了。

不过是个女人,就算宗政博延再喜欢又能如何,父皇竟然不惜为此和北蛮开战,当真是老糊涂了。

未几,一则流言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在京城里悄无声息地传播开来。

因为最近好多当日在朝上反对接受商户捐款的大臣在路上被人套麻袋殴打,为了避嫌,慕筠溪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宗政博延作为太子的助手,正忙着接收捐款,以及安排赈灾事宜。太子就是个只会说不会做的,每天将宗政博延指挥得团团转,完全分不出心力想别的事情。

本来最该先发现不对的容天泽也因为全力查探北疆的事情有些忽视了京城的暗流,直到消息完全传播开来,慕筠溪才后知后觉地知晓。

带回消息来的夏荷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司颜、秋菊等人也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儿,司颜才突然拔高了声音道:“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人想要算计小姐,胡说八道的。小姐从来没去过北疆,北蛮的王子怎么会认识小姐?”

慕筠溪却没有说话,她想到了容天泽提到的那份被鼎元帝压下的北蛮国书。

事情可能是有人故意传播开来的,但事情的本身应该有七八分是真的。

她确实没见过北蛮王子,但不要忘了,北疆还有个和北蛮勾结多年并且对她和宗政博延恨之入骨的司徒俊德。

这样的小人,做出什么卑鄙的事情都不为过。

不过,皇帝竟然愿意维护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回想着上次见到皇帝时皇帝慈祥的笑容,慕筠溪微微勾了勾唇,或许她以后应该改变一下对皇帝的看法了。这个人虽然在对待自己的儿子的方面,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到底并不是完全冷血无情的人。

单纯的将对方作为一个值得敬重的长辈,似乎也不错。

“小姐,这个时候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司颜担忧地看着自家慕筠。小姐这模样,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慕筠溪微微挑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不过是没影儿的事,担心个什么。即便是真的,只要皇上不下旨,这事就成不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皇上真的会为了小姐拒绝北蛮的和谈吗?那可是北蛮啊,前朝的时候,曾经差点打进京城,东陵建国以来,北疆也一直受北蛮袭扰。可以说,北蛮简直是朝廷的第一大隐患。

如今有机会可以保边疆至少十年安稳,皇上能拒绝吗?就算皇上为了皇室的面子拒绝了,大臣和百姓会愿意吗?

司颜和夏荷四人纷纷忧心忡忡。

慕筠溪挨个在她们脑袋上弹了一下,佯怒道:“摆出这副哭丧的模样做什么?不过是几个蛮子,本小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不过是没倒出手来收拾他们,倒是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嚣张起来了。”

“用本小姐换十年和平?”慕筠溪不屑地冷笑,“赶来招惹本小姐,就要做好付出代价得准备。本小姐要他百年千年,只要东陵朝在,就不敢再踏入我北疆半步。”

司颜和夏荷四人愣愣地看着慕筠溪,似乎被她得豪言壮语蛊惑,胸中慢慢也升腾起一股豪气。

是啊,北蛮才几个人,他们就算是用人去堆,也能把对方压死,有什么好怕的?

慕筠溪这边刚安抚下身边的丫头们,陈秀身边的司棋就走了进来,传了陈秀的话,“见过大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呢。”

“母亲可有说是何事?”慕筠溪微微颔首,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道。

娘亲这个时候突然喊自己过去,肯定不是巧合,说不准也是听说了这则流言。只是娘亲现在正在坐月子,若是忧心过度,说不准就会留下病根。

司棋脸上闪过一抹恼怒,恨恨地道:“是二小姐身边的婆子跑过来不知道和夫人说了什么,夫人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还让奴婢来请大小姐过去。”

“该死。”慕筠溪眼中厉色一闪,冷声道:“给我把那婆子抓起来,若有家人在府中供事也一并抓起来,通通发卖去采石场。”

看来上次自己做的还不够狠,居然还有人敢以身犯险。既然他们自己选择了要钱不要命,就不要怪她手下无情了。

司棋的表情却更是愤怒,“那婆子根本没有签身契,只是二小姐自己雇佣的粗使长工,咱们府里没有发落的权力。”

“呵,二妹倒是聪明了一回。”慕筠溪冷笑了一声,可惜这点子聪明总是用不对地方。

找个没有卖身契的下人她就处置不了了吗?

“没有卖身契,咱们倒是不好私自发落了,那就直接扭送官府吧。”她淡淡的一句话就决定了那婆子一家人的命运,“罪名就是谋害主母。”

“是。”司棋兴奋地应了一声。

谋害主母可是重罪,轻则流放三千里,重则死罪。她一点也不觉得冤枉了那婆子,若那婆子不动贪心,不助纣为虐,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

“只是明明一切都是二小姐主使的,我们没有证据,却是不能拿她怎样。”司棋遗憾地感叹道。

慕筠溪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抓人的时候,你可以顺便点拨那婆子一句,主谋和从犯责罚的轻重可是有很大区别的,就看她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司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猛地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

慕筠溪笑得更加开心,虽然就算那婆子咬出慕筠竹最后恐怕也会不了了之,但只要传出风声,慕筠竹谋害嫡母的名头就算是坐定了。有了这样的名声,不知道哪家还有那胆量敢娶这样一个蛇蝎毒妇回去呢?

到了陈秀的房间,慕筠溪发现,里面并不是只有母亲一人,舅妈张氏也在这里。

“舅妈和母亲聊什么呢,怎么看着都不太精神的样子,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慕筠溪关切地问道。

陈秀横了她一眼道:“明知故问。我知道你是翅膀硬了,嫌我这个母亲没用了,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说着,竟低着头抹起泪来。

慕筠溪最怕人哭,更何况这个哭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娘,立刻就手足无措起来。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也都打了折扣,只好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张氏也上前来一起帮着劝,陈秀这才止住眼泪,红着眼睛瞪着慕筠溪质问道:“那你老老实实跟我说,那个北蛮求亲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慕筠溪很想这么回答,她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事儿的好吗,真心十分冤枉啊。

但是真这么说了,自家娘亲估计在这件事结束之前都得吃不下睡不着。刚生了孩子,身体还没养好呢,这么折腾可不得拖垮了。

慕筠溪只能从自己的推测中拣好的说给她听,“母亲无需太过担忧,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北蛮求亲,皇上不同意,他们也没办法。”

“万一皇上同意了呢?你嫁过去,就可以换十年和平,皇上能不动心?”陈秀依旧忧心忡忡。

慕筠溪只好再一点点给她分析解释,“皇上同意的可能性是很小的。第一,我和秦王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若是因为北蛮一封国书,皇上就把自家儿子的未婚妻给嫁过去了,那皇家的颜面还要吗?

第二,前朝和北蛮曾经多少次和亲,又多少次签订停战协议,最后哪次不是北蛮率先违约?北蛮根本就没有信用可讲,这一次谁又能保证北蛮会遵守约定呢?

用皇家的颜面,换一个基本不可能被实现的约定,这么不合算的买卖,皇上肯定不会做的。”

张氏也帮腔道:“外甥女说的有道理。再不济,我和她舅也商量过了,万一朝廷真的答应了,咱们就偷偷把外甥女送走。咱家有和海外交易的船队,到时候让外甥女乘船出海,保准谁都找不到。”

慕筠溪哭笑不得,舅妈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他一个人跑路倒是容易,家里人怎么办?不过,她知道,对方维护自己的心意却是实打实的。

“好了,母亲和舅妈你们都不用担心了,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我保证。”慕筠溪笑嘻嘻地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另一边,司棋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慕筠竹的院子。

除了慕筠竹身边的几个人,其他的都是慕筠溪的人,自然没有人会阻拦她。等慕筠竹知道的时候,司棋已经进到了内院。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造反吗?”慕筠竹气急败坏地尖叫道:“这是我的院子,谁准你们进来得,都给我滚出去。”

司棋轻蔑地笑了笑道:“二小姐见谅了,奴婢是奉大小姐之命来拿人的。”

她真是想不明白,这个遇事只会胡搅蛮缠,歇斯底里地喊叫的二小姐,到底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和大小姐一较长短的呢?

看看三小姐的下场,难道还不足以让她吸取教训吗?

人啊,果然是该有自知之明。自不量力,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这一次自己一下子用了三个成语呢,还都带着“自”字,果然学问又有长进了,司棋得意地想。

慕筠竹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曾几何时自己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说面前这个奴才,就是陈氏在自己面前也不敢这么嚣张。

要不是慕筠溪那个贱人攀上了秦王,要不是……

慕筠竹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却又突然笑了起来。外面那么多人都在说,消息肯定是真的。皇上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下旨让慕筠溪去和亲,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等慕筠溪被嫁去北蛮,自己就有机会嫁给秦王了。到时候再弄死陈氏,陈氏生的儿子还不是得归母亲养?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知道什么,只要母亲将他养大,他还不得将母亲认作生母?

到时候,慕家的一切也都是属于她的。

听说北蛮的男人都特别粗鲁野蛮,前朝和亲的公主通常嫁过去没几年就会被折磨死了。慕筠竹脑补着慕筠溪被折磨致死的惨样,越想越是兴奋,潜意识却又告诫自己在事成之前必须要忍耐,矛盾的情绪让她整张脸显得分外扭曲。

司棋忍不住惊吓的向后退了几步,心想二小姐的表情怎么这么恐怖,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回去后可得向大小姐禀报一番。

正好仆妇们已经将那婆子和跟她一起在慕府做工的儿媳妇找了出来,司棋连忙挥手,招呼着人离开。

那婆子兀自挣扎大叫,“我没有签卖身契,不是慕家的下人,你们没有权力处置我。”

司棋冷笑道:“放心,我们是守法的人家,不会做动用私刑这回事,肯定会将你么完好无损地交给衙门的。”

那婆子一听要上衙门,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贪了那么点子银钱,去传了句话,后果竟然会这么严重。

她儿媳妇反应要比她快得多,眼角余光正好瞄到站在门口的慕筠竹,忙扯着嗓子向她求救,“二小姐,二小姐救命,我娘是为你办事的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慕筠竹闲闲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进了屋。两个无足轻重的长工罢了,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婆媳两人一看她的反应,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司棋嘲讽地看着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胡乱攀扯二小姐,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你们?等你们到了衙门,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幕后主谋给供出来,若是有什么证据,也赶紧拿出来,说不准还能减轻罪责。要不然这谋害主母的罪名坐实了,有你们一家子受的。”

她表面上是为慕筠竹开脱,实际上却是点醒了两人,无凭无据她们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重要的是证据。

还有告诉她们,不要存侥幸心理,他们一家人谁都跑不掉。就算这两人存了牺牲自己的心思,等看到自己的相公儿子也被抓进大牢,还能不动摇?到时候,便是没有证据,她们也一定会挖空心思想出证据指证慕筠竹。

司棋当初和司颜同为陈秀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司颜注重的是武力值,而司棋注重的却是脑力。

她若是想算计谁,一般人都逃不过。

慕家这边的风浪没掀起来,就被及时扑了下去,外面却是已经闹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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