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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危机四伏

本来就算鼎元帝不提,他也会想办法把这件事的功劳给分出去。太子刚废不久,兄弟们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子,自己表现的太突出了,岂不就是个明晃晃的靶子。

他可不想被兄弟们联起手来先灭了,所以,最近还是低调些好。

鼎元帝却并不这样想,他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偏心,但是最近对宗政博延的印象越来越好,做决定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考虑到宗政博延,顿时便觉得自己委屈了儿子。

再看宗政博延那张什么表情都没有的俊脸,愣是越看越觉得儿子满腹委屈都憋在心里,定是不愿让自己的这个父皇为难。

老五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啊,鼎元帝在心里感叹,决定日后找机会一定要补偿宗政博延一番。

宗政博延并不知道鼎元帝心中所想,就算他知道,也肯定不会告诉鼎元帝他不委屈。文艺点的说法那叫做天与不取,反受其咎。通俗点的说法,那就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鼎元帝这决定下的雷厉风行,差事就这么派给了二皇子,二皇子派的人虽然心里不满二皇子的决定,却也不敢再站出来反对了。

但剩下的人却不愿放弃,鼎元帝也懒得听他们瞎嚷嚷,非常粗暴地重复了宗政博延和十一皇子的话,有意见就自个儿拿钱出来赈灾,想必这样做百姓们会更加推崇他们的高风亮节,比在朝堂上吵吵有效多了。

于是,大臣们瞬间闭嘴了。两位皇子说说这话,他们还可以避而不谈。皇上说出口,那就是圣旨了。抗旨不尊?他们还没那个勇气。

虽然他们心里依旧觉得朝廷颁发奖励给商户换取银子有失体统,但相比让他们拿自个儿家的银子出来,这就根本不是个事儿。

今日早朝散的格外的早,从宫里出来的各位大人,大部分的表情却都不怎么好看。

早朝堂上不敢公然违抗皇命,下了朝,几个交好的聚在一起,自然得好好发发牢骚。

谁也没注意身边偶然间路过的几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却不知他们说的话都被这些人给听了去,顺便将他们的长相记在了心里。

慕筠溪每日雷打不动的辰时起床,今日却提前了半个小时,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

司颜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分外无奈,不是说武功高强的人几天几夜不睡一样精力充沛的吗?就像她,论武功,顶多刚沾上个一流的边儿,可两三天不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她家小姐明明是先天高手,怎么少睡半个时辰都能萎靡成这样呢?

“小姐一大早就不断打喷嚏,肯定是有人在想您了呢。”说点好听的逗小姐笑一笑应该会好一点吧,司颜想着。

慕筠溪摸了摸鼻子,她今天早上就是打喷嚏打醒了的。又没有生病,无缘无故的,怎么会一直打喷嚏呢?她认为这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却并不觉得是有人想她。

“我倒觉得肯定是背后不知道是谁在骂我呢。”这世上会想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母亲和舅舅一家都在眼前,唯一看不见的就是宗政博延。但宗政博延现在这个时辰肯定是在上朝,应该没时间想她才是。

况且,以前她也没出现过这么狂打喷嚏的情况,难道说以前宗政博延就从来没想过她吗?这必须不可能啊,如果真是这样,她早就把宗政博延踹了好吧。

由此推断,那必然是有人在骂她了。

慕筠溪揉了揉发红的鼻子,眼中冒出一阵凶光,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混蛋,一定要让他好看。

司颜对她家小姐的论断感到十分无语,为什么小姐会觉得自己的人缘这么差呢?

窗外却突然传来一把笑眯眯的声音,道:“没想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谁?”司颜立刻挡在慕筠溪身前,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慕筠溪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伸手拍了拍司颜的肩膀道:“别紧张,不是敌人。”

“真是无趣。”窗外的人见没有吓到慕筠溪,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便翻窗跳了进来。

面白如玉,眉若刀裁,眼若秋水,唇若涂脂,不动声色间亦让人觉得笑意盈盈,貌如好女,却就算不开口说话,也如何都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女子。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即便是第二次见到这个人,司颜仍然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矛盾。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但经过慕筠溪长期熏陶产生的警惕性却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很危险,最好不要招惹。

但她是小姐的丫鬟,保护小姐是她的第一使命。虽然小姐说这个男人不是敌人,但这样贸贸然就闯进小姐的闺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司颜非但没有让开,还伸手向后拢了拢,将慕筠溪完全遮掩在了自己身后,“小姐您就是太单纯了,这种公子哥儿长着一张好面皮,最是会甜言蜜语的骗人,肚子里不定藏着什么坏水儿呢,还是小心些的好。”

容天泽看着面前这个像是母鸡护崽一般挡在慕筠溪面前,柳眉倒竖地瞪着自己浑身炸毛得小丫鬟,脸上常年带着的笑容都忍不住僵硬了瞬间。

拼命忍耐,才没有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既宗政博延之后,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明显地被一个人不待见,这个人还是个女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就算因着他的身份,京城中那些大家小姐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但相见之时哪个不是笑颜盈盈,脸带红晕,一副羞怯的小女儿姿态的?路上遇到的女子,更是上到六七十岁的奶奶,下到八九岁的小女孩儿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魅力。

眼前这个小丫鬟是怎么回事?眼神有问题,还是根本就是男扮女装?

总之他一点不都想承认,自己竟然连一个小丫鬟都迷不住。

容天泽拉下脸,冷哼一声道:“慕大小姐真是好手段,丫鬟都调教的这么伶牙俐齿,怪不得本世子手下的大将一个照面就给收服了呢。”

慕筠溪忍着笑意从司颜身后转出来,道:“怎么着,你这是找茬来了?”

“不敢。”容天泽有些憋闷,但风度还是在的,“既然已经答应为你所用十年,本世子就不会食言。能收服本世子手下的人,是你的本事,本世子也不会拦着。”

“那么,你来做什么?”慕筠溪挑眉,微微有些嫌弃地看着他。

容天泽忍不住一哽,心里堵得简直想要抓狂,“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慕筠溪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明显地表达了,就是这个意思。

“我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了。”容天泽的情绪有些低落。

并不是之前那些刻意表现出来的情绪,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感觉,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被面前这个女人无视,非常不喜欢。

慕筠溪依旧没有说话,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对她来说,合作就是合作,她不喜欢在其中夹杂太多的私人因素。

“算了,本世子不和你一个小女子计较。”容天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今天来确实是有事要告诉你。一个是北疆传来的消息,具体情形不知,只知道北蛮那边送了一封国书进京,按照时间,早就应该到了皇帝的手里。可如今皇帝按而不发,很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慕筠溪微微凝眉,“那么北疆忽然停战进入僵持状态的原因也就不难猜了,这是在等着朝廷这边的答复呢。如今皇上既然按而不发,八成不可能和北蛮达成一致,这仗必然是要打下去的。”

她对北蛮的情况了解的也不少了,北蛮地广人稀,个人的战斗力虽然比东陵强了些,但东陵士兵两个打一个总是没问题的。东陵的人数可不止是北蛮的两倍这么一点,真动真格的,只要有一个靠谱的将领,赢家必然是东陵。

但,现在的关键是北疆的领兵大将司徒俊德实在是不怎么靠谱,而且有不少证据表明,他已经和北蛮勾结在一起不少年了。

若是北蛮打过来,这人说不准就是第一个投敌的。

东陵和明朝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天子守国门。京城距离北疆很近,快马加鞭不过是两日的路程,而且中间根本没有其他坚固的城池可以据守,一旦北疆失陷,京城便岌岌可危了。

“让你的人全力向北疆渗透,试着联系童修,他原是宗政博延身边的侍卫统领,你应该不陌生吧。”慕筠溪看着容天泽。

容天泽点了点头,身为以收集消息为生的组织,怎么能不知道京城各位皇子重臣身边的重要人物呢。

不过,要和那个讨厌的死人脸的人合作,心里总有那么些淡淡的不爽呢。

“北疆的迫在眉睫,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个人的情绪耽误事情。”慕筠溪皱眉严肃地看着容天泽,她不知道容天泽是和童修本人有什么过节,还是和宗政博延有过节迁怒到童修身上,这些她一概不管,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耽误正事。

容天泽收起脸上的笑容,不满地道:“本世子像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吗?”

“不是就好。”慕筠溪不置可否地道:“你之前说了一,那么二是什么?”

容天泽被她的态度弄得十分憋气,心里火气蹭蹭地冒,却是发不出来,半晌后才深吸一口气,平静下心绪,“还有一件事,就是你昨日收拾的那个富商是大皇子新近招揽的人。你断了大皇子的财路,他怕是不会罢休,近几日小心些吧。”

他们话题中的大皇子,此时正在大发雷霆。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大皇子脾气本就暴躁,早朝上鼎元帝又明显表示出了对二皇子的偏向,他心里本就窝了火,此时听到底下人带来的消息,怒气更是压制不住。

底下的官员只是个小小的户部员外郎,虽然投靠了大皇子,但以他的官职,平日里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大皇子接触。这次完全是因为上面的人怕被盛怒之下的大皇子迁怒,才把他推出来当了挡箭牌。

此时被大皇子的威势一惊,更是冷汗直冒,腿肚子转筋,几乎要站立不住。不过,一般人若是紧张通常都会结巴,他却是正相反,越是紧张嘴巴越是顺溜。

被大皇子一喝,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那矮胖的富商生意虽然做的大,但商户向来地位低下,被读书人所看不起,若不是大皇子手头缺钱,那矮胖富商根本没有搭上来的机会。

而和这富商直接联系的,正是这个户部员外郎。

昨日那富商被京兆尹抓走,已经是晚上。待其家人找到这户部员外郎时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可区区户部员外郎在京兆尹面前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要救人就必须上报,一层层报上去时间就更晚了。

上报的过程中,富商得罪的人的身份也查出来了。最顶层的人一看,居然是秦王的未婚妻。秦王殿下那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富商犯的事又都是人证物证俱全,事发太突然,根本没时间毁灭证据。

他们若是强行上京兆尹衙门要人,若是让秦王知道了,说不准要闹得更大,万一连累了身后的大皇子,他们可吃罪不起。

最后的结论就是,先请示了主子再说。可此时已近半夜,他们自然不敢这么晚去打扰大皇子休息,拖着拖着就到了今日下朝之后。

大皇子这才知道,自己刚收揽的摇钱树又没了,而且始作俑者还是慕筠溪。在大皇子看来,这可真是新仇加旧恨了。

上回慕筠溪和宗政博延在鹤郡一番折腾,让他在南边的部署机会被连根拔起,最大的收入来源被前段,这些日子过得很有些捉衿见肘。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补充的机会,居然又被慕筠溪给破坏了。

一瞬间,大皇子不由阴谋论了。

而且,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若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诡计,慕筠溪一个二品大员家的小姐怎么会出现在那样一个鱼龙混杂的茶馆里?还正好赶上那富商家的纨绔在的时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大皇子心里就越是恐惧。以前他只觉得,挡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个太子。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小看了下面的弟弟们。

尤其是平日里闷声不吭的宗政博延,太子被废之后,朝上的风光几乎都被他一个人抢去了,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大皇子表情阴沉地一掌将手边茶盏拍的粉碎,既然弟弟已经出手了,就别怪他这个哥哥手下无情了。

另一边,宗政博延窝着一肚子火回到王府,却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身姿摇曳地向自己走来的林茜雪。

“茜雪见过王爷。”林茜雪巧笑嫣然地对宗政博延行了个礼,却是拖住了宗政博延本想避开的脚步。

宗政博延只好停下来,只是眉头皱的更紧,很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不耐,“林小姐找本王有事?”

“无事就不能来找王爷了吗?”林茜雪俏皮地眨了眨眼,道:“茜雪只是单纯的想找王爷谈谈心不行吗?”

她长相甜美,单论容貌确实比慕筠溪差了一个档次,但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这样活泼甜美的女孩子表现出的毫无心机的单纯,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难以抵挡的吸引力。

“本王很忙。”可惜,在宗政博延的眼里,除了慕筠溪之外,别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林茜雪的媚眼完全是抛给了瞎子看。

“林小姐若是闷了,府里很多下人可以陪你聊天。”宗政博延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林茜雪甜美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到最灿烂的程度,就中途僵在了那里。

她的心里简直要抓狂,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

等她回过神来,宗政博延的身影都快消失了。

林茜雪差点气得吐血,却不得不摆出笑脸追上去,“秦王殿下,您等等啊,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宗政博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林茜雪对上他完全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眼眸,只好将原本打算好的勾引计划暂时压了下去。又怕宗政博延不耐烦,也不敢再拐弯抹角,便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叨扰王爷这么久,茜雪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茜雪当初并不知道这京城物价竟然这么高,茜雪的那点积蓄连一栋最简陋的容身之处也无力支付。茜雪身无长物,只有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微末医术能够聊以糊口。是以,茜雪打算开一家医馆,只是手里的银子不太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

她咬了咬下唇,垂下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宗政博延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羞耻一般,丝毫不加修饰地道:“钱不够是吧,需要多少,你直接找管家支取就行。你救了本王,一点银子而已,权当谢礼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衣袖却被人紧紧抓住,他不悦地皱起眉头,眼神凌厉地射向林茜雪。

林茜雪好像被他吓到了一般,身子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霎时一片雪白,偏偏抓着他衣袖的手就是不松开。

明明害怕,却还强撑着跟他对视,红润的唇紧紧地抿着,大大的眼睛在雪白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黑亮,倔强的小模样确实很惹人心怜。

但还是那句话,可惜遇上了宗政博延,再惹人怜爱的模样,在宗政博延眼里与木头桩子也没有任何区别。

林茜雪心下恼怒,面上倔强的模样倒是越发逼真了几分,梗着脖子道:“我林茜雪绝不是挟恩图报的人,银子算是我借你的,我会还的。”

“随你。”宗政博延甩手抽回衣袖,不以为意地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林茜雪垂着头在原地站了良久,远远看去似乎是十分低落,实际上却秀发遮住的秀美面庞已然是一片狰狞。

“可恶。”低低的音节像是从胸腔里发出一般,充满阴冷的杀机,“这个男人竟敢这么无视我,真是该死。”

为什么他还活着呢?林茜雪对自己的药物十分有信心,这种药是她亲自配制出来的独门配方,根本没有解药。而且,中药后半个时辰内若不与女子交欢,必然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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