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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虐便宜爹

“绝育药。”慕筠溪说出这三个字,语气冷的如数九寒天,“还是很高级的绝育药呢,无色无味,估计喝下去用不了多久也会了无痕迹,太医再查也只能查出我先天不孕。”

“啪”宗政博延掌下的矮桌成了一堆碎木屑,“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先不急着伤心。”慕筠溪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位可不是想让你断子绝孙,而是打着给你纳妾的主意呢。”

“呵呵。”宗政博延压抑地笑出声,他的好母妃,真是好心计,好手段。但凡他对那个位子有念想,就不会容许自己无后。若是筠溪真的中了算计,他问自己,到时候自己真的能守住本心吗?

答案却是不确定,宗政博延忍不住将慕筠溪紧紧抱在怀里。还好,还好他的筠溪虽然胆大,却是心细,要不然他就要失去她了。

慕筠溪顺从地窝在宗政博延的怀里,她知道宗政博延心里想到了什么,她也明白,她永远成不了宗政博延心里最重要的存在,因为那里放着整个国家。

是整个国家,而不是皇位。并不是她要给自己男人脸上贴金,而是这个男人确实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若是太子真的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宗政博延是绝对会心甘情愿做一个贤王的,因为他看不得天下百姓为了他们之间争权夺利而遭受苦难。

只是太子一次次的作为不仅让皇帝失望,也让他失望了,那被压在心底的野心才逐渐蔓延而上。

慕筠溪清楚地明白一切,她也并不觉得不公平,因为在她的心里,宗政博延也不是最重要的。

她从来是一个自私的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呐,以后要离你那个什么表妹更远一些知道吗?”慕筠溪伸手在宗政博延的胸口上点了点,警告道。

德妃那么执着地想给宗政博延纳侧妃,她可不认为的德妃会便宜其他女人。

宗政博延用下巴抵着她毛茸茸的头顶低笑道:“我们本来就不亲,表妹一看到本王就吓得脸色惨白,根本不需要本王去疏远她,她会自觉地离本王远远的。”

“那可不一定,她现在可是要勾引你呢。”慕筠溪撇了撇嘴道:“女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尤其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陷入爱情的傻女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是,谨遵王妃之令。”宗政博延一贯冰冷刻板的声音也带上了浓浓的笑意,如最顶级的大提琴般,低沉而厚重。

慕筠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男人笑起来可真勾人,耳朵都要怀孕了。

窗户突然被敲响,暗卫进来,递上一张纸条。鼎元帝下旨,废太子。

“意料之中。”慕筠溪凑过去看了一眼,挑眉道。

宗政博延点了点头,“不过,对太子的打击可能有些大,早朝上太子可很是表现了一番,主动站出来请求父皇废去他的太子之位,这招以退为进用得不错,可惜他还是没有算准父皇的心思。”

“在自己的名声和太子之间,父皇必然会选择保全自己的名声,反正太子废了一个还可以再立另一个。只是,我以为,父皇怎么也会多犹豫几天呢。”他料到了鼎元帝的反应,却没料到会这么快。

慕筠溪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道:“看来我的那番话作用还挺大。”

她将自己对鼎元帝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看来皇上是想给太子一个挫折,如果之后太子能够好好表现,说不准哪天就会被复立了。”

“太子会撑住的。”宗政博延淡淡地道:“父皇从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那么宠爱太子也是有理由的。从前的太子确实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只是待在太子的位子上太久了,或许还要有更长的时间待在那个位子上,看不见未来,后面却有一堆兄弟磨刀霍霍,时间长了,太子的心性慢慢就变了。”

“你心里明白就好。”慕筠溪分析道:“现在还不是出头的时候,咱们不需要表现出支持太子,只要坚定地站在皇上身边就行。做皇子跟做臣子没什么区别,保皇党总是最安全的。”

“其他兄弟怕是要忍不住了。”宗政博延叹了口气道。

司徒府,大皇子以及大皇子党几个核心成员都聚集在了这里。司徒谦一直是大皇子党的领头人,现在他虽然瘫痪在床,众人却习惯了以他为首。

宗政博延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这边也收到了。司徒谦放声大笑,“没想到老夫还没出手,太子就被废了。代王殿下的机会终于来了,这次咱们一定要抓紧。老夫这把老骨头虽然瘫了,却还能为殿下出谋划策。在殿下登上大宝之前,老夫不会闭上眼睛的。”

大皇子感动地抓住司徒谦的手道:“外公受累了。”

同样洋溢着兴奋气息的还有四皇子府和九皇子府,只是四皇子身边除了自己外家的几人,剩下的都是些酸腐书生,百无一用。

九皇子那边却是人数众多,这些人并不能都算是九皇子党。只是九皇子年纪虽然不大,却是长袖善舞,在朝中人缘向来不错。听说他受了伤,下朝后,很多大人都顺路过来探望。

当然,这也有皇上言及废太子的原因。太子若是被废,其他皇子自然都有可能登上那个位子。

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九皇子心中虽然兴奋,但表现的却是十分矜持。大臣们却是面面相觑,眼神交汇,互相传递着信息。

另一边,太子府中却是又损失了一批珍贵的瓷器。

皇上颁下圣旨,必须先经过内阁。温太傅这几年虽然基本处于荣养状态,极少参与朝事,温家却还有个吏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在。温尚书虽然不成器,传递个消息却还是可以的。

是以,温太傅比废太子更先知晓圣旨的内容。他预料到了废太子的反应,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迟来一步,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废太子站在一堆碎瓷片中,眼眸充血,一片扭曲疯狂,模样看上去十分狰狞。伺候的太监侍女们早就识相地远远躲了开去,他更是懒得遮掩了。

“孤在做什么,太傅不是看到了吗?哦,差点忘了,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以后不能再自称孤了。”

对于温太傅,他是怨恨的。什么以退为进,若不是听了这话,他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父皇那么宠爱他,只要他放下身段哀求一番,父皇肯定会原谅他的。

他如何会被废?

温太傅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怨恨,心中忍不住一阵冰凉。支持这样一个不懂感恩的人登上皇位,温家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可是,现在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温家是废太子,现在的燕王的外家,早已被打上了标签,别的皇子又有哪个敢接纳他们呢?

唯有孤注一掷!

“殿下稍安勿躁。”温太傅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慢条斯理地道:“今日的局面早在老夫预料之中,当日教殿下以退为进,老夫就做好了两手打算。最好的自然是皇上怜惜殿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坏不过丢掉太子之位,却能得到皇上的愧疚。”

“太子之位都丢了,得到父皇的愧疚又有什么用。”发泄了一通之后,又被温太傅镇定的神情感染,二皇子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心情仍然十分烦躁,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温太傅也并不介意,耐心地为他解释道:“殿下您是皇上唯一的嫡子,更是唯一由皇上亲自抚养长大的儿子,皇上对您的感情本就非同一般,再加上愧疚之情,日后再立太子,您的分量自然会比别个皇子更重许多。”

“本王还有复立的可能?”二皇子眼中爆出一抹亮光。

温太傅笑得老神在在,“皇上已过知天命之年,国怎可无储君?”

“太傅此言有理,但本王的兄弟可是不少呢。”二皇子想到那些虎视眈眈的兄弟,忍不住恨恨地咬牙。同时又忍不住担心,万一父皇一糊涂,就把太子之位给了别人怎么办?

温太傅肃然道:“这正是老夫要叮嘱殿下的,您虽然最是名正言顺,却也不能忽略了其他皇子。大皇子和四皇子不足为惧,要小心的还是五皇子和九皇子。”

“九弟这两年的小动作确实不少,可五弟……”二皇子微微攒眉,觉得温太傅有些危言耸听。

“会咬人的狗不叫。”温太傅沉声道:“九皇子长袖善舞,人缘颇好。但德妃即便现在位居四妃之位,也改变不了宫女出身的事实。五皇子却是不同,他在玉牒上可是记在宸贵妃的名下的,那位生前虽然只册了皇贵妃的位子,去年却是追封了皇后的,说起来,五皇子也算得上半个嫡子了。”

二皇子听完温太傅一席话,不由有些愕然。今日早朝上,他虽然对宗政博延生出过那么一瞬间的警惕,过后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才发现,原来一直默默无闻的弟弟,才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对手。

宗政博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二皇子列为了头号劲敌,在他看来,太子被废跟他基本没什么关系,反正皇帝不可能改立他为太子,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照旧。

他此时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没那个闲心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一场大地动,加上较强劲的余波,前后也不足半个时辰,造成的损失却是无法估量。皇宫的房子建的十分牢固,即便震心离得十分之近,主要的宫殿也就御书房和几间还没有主位嫔妃入住的寝宫塌了半边。

那些嫔妃之所以会受伤,基本上慌乱中崴了脚扭了腰,最倒霉的就是像九皇子一样,被自个儿院子里掉下来的假山奇石给砸的。

塌的最多的是宫女太监住的地方,周边的官宦之家情况也差不多,损失最大的还是平民百姓。

即便如此,修缮宫殿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初春泾河一场意外的水灾,几乎掏空了户部所有的储备。幸而查抄了鹤郡一干贪官污吏,补充了些许。可是紧接着北疆又意外传来战事,刚刚收进库房的钱粮转手又送去了北疆。

如今连修缮宫殿的费用都有些捉衿见肘,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赈济灾民。

这可是在京城,若是灾民暴动,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作为户部尚书的慕良翰几乎愁白了头,宗政博延虽然没有实职,但皇子成年后封亲王入六部办差,虽说打着学习的名号,但现在这种情况他总不能袖手旁观。

“此时已至秋后,各地的税收不是应该抵京了吗?”有这么一大笔后备,还有什么好愁的?慕筠溪十分不解。

“鹤郡本是纳税大郡,今春却意外遭了灾,父皇减免了当地百姓两年的税收,一下子便几乎去掉了国库全年一成的收入。另外,钱粮收上来后,首先便要支付各地的军费,北疆那边的战事更是一直没停,天气渐凉,只会更加激烈,消耗的钱粮数目也会剧增。收上来的税款够不够支付这些还不一定,况且还要留下一些以应付未来一整年未知的灾难。”

宗政博延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虽说东陵如今才历二代,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可国库这般捉衿见肘的情况也着实说不通。

可是,他到户部时间太短,那账目做的又精细,一时之间他却也找不到破绽。

慕筠溪愕然无语,她确实没想到这样一个表面看上去富饶强大的国家,实际上居然穷成了这样。

圈钱的法子她不是没有,但都需要时间,根本解不了现在的燃眉之急。

正在这个时候,她传说中的舅舅,带着夫人、长子和为她准备的嫁妆浩浩荡荡地进了京。在京城一片破败颓靡的氛围中,陈家舅舅一行人一身绫罗绸缎香车宝马的模样,着实是拉足了仇恨值。

幸好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就算此时遭了灾,百姓们的法制观念还是比较强大的,这才没发生哄抢事件。

陈秀还在坐月子,对慕良翰来说这大舅子的到来就是来打他的脸的,自然十分不待见,干脆以政务繁忙为由遁了。宗政敏敏还在禁闭中,况且她的身份也不适合迎接正妻的本家兄长。

于是,这待客的活儿只能落在了慕筠溪的身上。

慕筠溪对这个舅舅的印象十分模糊,自从慕良翰娶了平妻,两家的来往就越发少了,慕筠溪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舅舅一次,之后再未见过。只是每年外公和舅舅都会送来十分丰厚的礼物,让她知道外公和舅舅都十分有钱。

到底有多有钱,慕筠溪却是没什么概念的。直到真正见了面,这一印象才具现化起来。慕筠溪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满身珠光宝气的,真是要闪瞎眼了有木有。

土豪,妥妥的土豪啊。

话说,舅舅一家虽然是商家,如今传到舅舅这里也已经是第三代了,也算得上经商世家了。可这品味,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舅舅、舅妈远来辛苦了,为了外甥女的事劳动两位长辈,外甥女实在是过意不去。”慕筠溪硬撑着牵起一抹自然的微笑,迎上前去。

舅舅大手一挥,大笑道:“外甥女要嫁人了,舅舅怎么能不到场。不愧是舅舅的外甥女,瞧着小脸儿,还有这通身的气派,好。”

母亲说,舅舅为人十分豪爽,这果真是……豪爽,慕筠溪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舅舅、舅妈、大表哥,里面请。”舅啊,这还在大门口呢,咱先不急着自夸行不?

然后她就被舅妈一把抓住了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舅妈……外甥女可是有哪里不妥?”慕筠溪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她真的很想说一句,舅妈您能别晃了吗,您头上的珠宝太闪了,我都快被您给晃晕了。

“你这穿的怎么这么素净,瞧瞧这腕子,皓白如玉,怎么能连个镯子都没有呢?还有这头发,又黑又亮,怎么就带了一根金钗?堂堂尚书府嫡出大小姐,未来的秦王妃,怎么能这么寒酸?”

母亲说,舅妈心地很好,就是不太会说话,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果然没错,嗯,她该体谅。

她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舅妈继续说道:“我可怜的外甥女啊,都怪你舅舅和表哥没出息,一个就是个小商户,一个都十六了,才堪堪考上秀才,不能给外甥女撑腰,让外甥女你这么被人欺负,竟然连件像样的首饰都带不起啊。”

慕筠溪瞬间推翻了陈秀对舅妈的评价,这叫不会说话?她就这么几句话,便宜老爹都快被黑出翔了好吧。

据说十六岁“才”考上秀才的表哥适时地站出来,慷慨激昂地道:“表妹别担心,表哥虽然没什么本事,好歹还有些银子,你的嫁妆咱们都给准备妥当了,保准你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

这是传说中……温柔谦和的表哥?呵呵。

给便宜爹点根蜡哦,这不慈的名声可是板上钉钉了。

慕筠溪听着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终于明白舅舅一家这么招摇的原因了。

若不是这一番招摇,又如何能招来这么多围观之人呢,果真是无商不奸。想来也是,若舅舅真是面上这般毫无城府的人,又怎么可能撑得起如此大的家业呢。

要知道,早在十年前,外公就把家业都交到了舅舅手上。这些年陈家不仅没有败落,反而发展的越来越好,就知道舅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按照京城流言的传播速度,基本上用不着等天黑,所有人都会知道,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连嫁妆都没有给嫡女准备,还是大舅哥看不过去伸手援助的。

本来女子出嫁时嫁妆多少也只能看出女子在娘家的受重视程度,百姓们不过是看个热闹,嫁妆少了,围观的人也顶多嘴上同情一下,甚至更多的人只会幸灾乐祸。但是慕筠溪要嫁的对象是王爷,摆明了是高嫁,这却又有不同。

这种情况下,嫁妆的多少,代表的可就不仅仅是女子个人的颜面,更是代表着整个家族的颜面,以及两家之间的关系。

可想而知,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后,慕良翰会被如何编排了。

见目的达到,舅舅一家人才施施然跟着慕筠溪进了府。

两厢坐定,慕筠溪对着舅舅一家深深地福了福身,“舅舅、舅妈怜惜,外甥女在此谢过。”

“快起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舅妈张氏忙上前将她扶起来,“这些年我们一直记挂着秀儿和你,只是咱们家……唉。”

“民不与官斗,外甥女都明白。”慕筠溪笑着道。她本就不是原主,原也没有立场抱怨什么。况且,她并不觉得舅舅一家哪里亏欠了她们母女,毕竟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舅舅一家的生意做大再大,在别人眼里依旧只是个不入流的商户而已。

当年宗政敏敏嫁入慕家前后对陈家多番出手打压,若不是外公和舅舅足够精明,陈家说不定早就家破人亡了。幸亏宗政敏敏嫁入慕家一段时间后,才意识到慕家的底子实在太薄,失去陈家的财力支持,日子怕是要过得无比艰难,这才收了手,让陈家又慢慢地缓了过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别提这个女儿还给家族招来了几乎灭顶的灾难。一般人家怕是早就和她们母女划清界限了,可是这些年舅舅一家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在她们身上却从不吝惜钱财,让她们母女纵使在慕家过得最艰难的时候,也从来都是锦衣玉食。

陈毓淡淡挑眉道:“你不怪舅舅多管闲事?”

在这个时代,孝字大过天,别说被父母苛待了,便是被打死了,也不能说父母半点不是,否则那便是不孝。

有不少愚孝之人,不但自己不说,便是听到别人为自己打抱不平,也是不愿的。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外人一般都是避之不及的。因为就算是好心,说不得却得落埋怨。

陈毓做这番事之前也是有些犹豫的,只是他这次上京,给外甥女送嫁妆是其一,其二却是想好好看一看这个外甥女的脾性。

这些年他一直关注着妹妹母女两人,然而得到的消息不是表小姐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就是表小姐又病了。

他对这个外甥女的印象也渐渐定了型,胆小懦弱,体弱多病。

突然之间接到妹妹的传信,说外甥女被赐婚给了秦王殿下让他赶紧带着嫁妆上京,他差点以为妹妹被折磨的狠了,得了失心疯。

抓着传信的下人再三确定,才打点了东西启程上京。一路上不断传回的消息更是让他不敢置信。外甥女追随秦王去鹤郡治水灾,还立下大功?秦王被刺客围杀,外甥女悍勇突围,浑身浴血跑到城门报信?外甥女大刀阔斧整顿府里下人,将阖府大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这真的是他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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