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和二皮子都摔的不轻,好在没摔断筋骨,缓了半天才爬起身。相互拿手电照了照自己又照了照对方。
“手腕摔出血了。”我望着二皮子的手腕说道。
“哥,你鼻子出血了。”
我拿手抹了一下,食指上沾上了血,我刚要往地上甩,二皮子立刻紧张地惊呼道:“哥,不能往地上甩,这下面不干净,沾上血……”
听二皮子这样说我也不禁一惊,掏出随身带的手纸把血拭干,好在出的不多。
“这道儿让你领的,领到坟坑里了!今晚咱俩就冻死在这儿吧。”我掏出烟递给二皮子一支,二皮子急忙掏出打火机双手捧着帮我点上后才点上自己的。
我边吸着烟边用手电照四周和上方琢磨着怎么出去,虽然并不紧张,但一时也想不出上去的办法。
“没事,有锹怕啥呀,挖个斜坡就上去了!”二皮子从地上拽过尖锹咧着嘴笑道。
我总觉得自己是蝴蝶,看不上大蛆似的二皮子,这一刻我感到大蛆有时比蝴蝶管用。
这洞下能有十多平,西面角有一个凹进去的死角,我起身走过去用手电一照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里面七零八落地有一些白骨和一个狼或狗的骷髅头,往里还有一个人的骷髅头。一枚比月饼小一圈的圆形黑玉片在这些白骨的映衬下特别抢眼,我把黑玉捡起来后转身看到二皮子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还行,没白摔,捡着个玉片。”我不禁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哥,值钱不?”二皮子关切地问道。
“怎么也能值个百八的,等我卖了钱分你点儿。”
“不用,你捡着就是你的,请我喝顿酒就行。”二皮子诚恳地说道。
“这也不像墓啊,哪来的倒儿爷啊?!”我困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估摸是一个人带个狗掉这里饿死了。”二皮子煞有介事地说道。
“还别说,真有可能!”我不禁感叹二皮子这回说话终于贴上边了。
我和二皮子一共就带了一把尖嘴锹和一把鹤嘴镐,一开始从塌方处的窖壁上挖土下垫,挖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一半高就遇上了大石块,锹和镐都啃不下土了。用锹镐试探西面窖壁都是石块便转向南挖,挖到天快放亮了,我总算踩着二皮子的肩膀爬了上去,回身用锹把儿把二皮子也拽出了窖。
“二皮子,小时候上这窖里玩过扎蛤蟆没?”我坐在窖边点上烟别有用心地笑着问道。
“没有,俺家那边也没窖啊。咋扎的?”
“就是用豆架条前面绑上个大洋钉子,趴在窖边扎呗,一开春,这窖里全是蛤蟆还有长虫。”
“那你扎过长虫没?”
“扎过,扎过挺大一条长虫呢。”
“怪不得掉到窖里了,就是你小时候扎长虫扎的。长虫那玩意儿缠人,怎么样,今天报应了吧!”
“去你大爷的。你知道我说这个干什么不——我真想像扎蛤蟆一样把你扎死在窖里面!”
“哈哈。”二皮子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忽然看到揣在裤兜中的黑玉隔着裤子放出金光,掏出后见到黑玉上现出了佛像金身,我不认得地藏王还以为是手拿禅杖的唐僧,整个佛像是金丝的轮廓,只有托在左手上的如意珠完全是个金珠,我暗想这黑玉一定是开过光的灵物,佛主在这坟地中现金身保佑我了。
回家后我找到加工首饰的银匠把这金丝黑玉包上龙形银边做成护身符戴在了脖子上。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我和二皮子又上了千军山。
我从口袋中掏出用厚绒布袋装着的老血珀珠串递给了二皮子,二皮子掏出珠串戴到脖子上后开始挖起来。
我和二皮子挖了不到两小时就挖出了骷髅头,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发财了!
“怎么样,我说管用吧,见着珠子就出来了吧!”二皮子指着挂在胸前的老血珀珠串兴奋地炫耀他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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