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儿挖,千万别碰坏东西!”我万分激动地边提醒边迫不急待地继续挖起来。
当我和二皮子小心奕奕地把尸骨全部挖出来后也没寻到什么,又把尸骨全部移到了一方带来的床单上后又向下和四周挖仍是一无所获。
“这倒儿爷真够‘干净’的,毛儿都没有!”我和二皮子气喘吁吁地坐到了地上都失望到了极点。
“哥,咱俩把这倒儿爷扔前面那个窖里吧,省的埋了。那儿好歹也算个坟坑。”
“你扔吧,谁让你拿人家珠子了,别白拿。”我没好气儿地把活儿全推给了二皮子。
“哥,你说这串珠子有上百年了,这倒儿爷也有上百年了吧,怎么不烂呢?!”二皮子用手电照着床单上的白骨突然困惑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呀?!赶紧扔去吧。”我不耐烦地说道,极度的失望让我心情坏透了。
二皮子把尸骨扔进菜窖后又点上香祭拜了一番,然后从蛇皮口袋中掏出一塑料口袋柴火灰撒在窖口周围。
“撒这个干什么?”我随口问道。
“不让它跟着咱们呀。倒儿爷跨不过这柴火灰。我姥爷生前就是盗墓的,这些都是跟我姥爷学的,我姥爷要是没死,我现在得老有钱了,可惜我姥爷就我妈一个,活儿没传下来!”二皮子不无得意地卖弄道。
我真没想过这些说道儿,也根本不信。但看着二皮子弄这些也确实给心里带来一种安慰。
我和二皮子刚离开菜窖就看到两道绿光乎明乎暗的出现在我们左上方的山坡上。我第一个反映是狼,但马上想到很可能是狗或其它什么,就算是狼,我和二皮子手里有锹镐也不惧它。
我和二皮子向下走时那两道绿光忽然就不见了,走出去十几步远突然那两道绿光又出现在我们前方不远处,像似在堵截我们的去路。
“哥,能是狼不?个头儿不小!”二皮子明显声音打颤了。
“是狼能怎么的,咱俩这手里都有家伙事儿还怕干不过它呀!”我虽然也不免脊背发凉,但还是气势汹汹地给二皮子壮胆。
“绕着它点儿走吧,它要敢往前来就干它。”二皮子往我近前又凑了凑。
“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盯着它。你长点儿眼睛,可千万别再把我往井里领了!”我嘴里没作声,但心里想的和二皮子一样。
我左手拎着鹤嘴锄,右手从腰带上拔出警匕一步三回头地跟在二皮子身后慢慢向山下走去。
那两道绿光始终跟在后面走走停停离我越来越近,在这死寂的山里,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
“哥,这有个坡,小心点。”走在前面的二皮子转身提醒的同时伸出手想扶我一把。
就在我转回头往坡下探脚时听到后面有疾风扑来,随后两只手或是别的什么搭在了我两肩上,那一刻我本能的早已把脖子缩进了腔内,恨不得把脑袋也完全缩进去,整个人都吓僵了。
二皮子的手电光在我脸上晃了一下后随着人滚下了山坡。
小时候我爷爷曾给我讲过这样的故事,人在山间走夜路时会遇到狼,狼非常聪明,悄悄跟在人身后,一有时机立起身把两只前爪搭到人的肩膀上,人会误以是有人在后面拍肩膀,本能地转头去看时咽喉就完全暴露出来,狼乘机一口咬住,人必死无疑。
我很快缓过神儿来,心脏暴跳的巨大力量快要把胸腔震裂了,血气狂飙让我顿生杀气,我屏住呼吸猛地向后戳了一刀,后面的东西忽地一下从我后背逃开了。这时二皮子打着手电爬上来气喘吁吁问道:“咬到没?”
“没有,让我攮了一刀!”我气昂昂地说过后又追问道:“你打着电棒看清是什么没?”
“没看清,黑乎乎的,那玩意一上你身我就摔下去了!”
“一到关键时候你就——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我气哼哼地数落道。
“我就觉得一股阴风一下把我——”
“滚犊子吧,哪来的阴风啊,你一天就他妈能装神弄鬼的!”我生气地打断了二皮子。
“唉,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二皮子拿手电往四周又照了照转身继续向下走。
我仍是一步三回头的紧随后面,那两道绿光没再出现,但我的神经仍然绷得紧紧的,生怕那东西再次突然扑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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