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灶也好生奇怪,为何宇文及雨全家丧命,他却这么坦然自若。转眼望去,宇文及雨的眼神闪过一丝蔑视,表情很是漠然。
只听宇文及雨冷冷地说道:“我为何要管宇文家的死活?!他们皆是一群腌臜泼才。表面上是武林正派,背地里却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蓑笠道长听此言,眉头紧锁,回道:“据江湖传闻,宇文家族乃名望贵族,族内人文皆上品,深得当地百姓爱戴,你此话作何解释?”
“看来通玄观也和宇文家一个鼻孔出气。在下就不逗留了!多有叨扰,还望恕罪!”
说罢,宇文及雨俯下身一手抓起一个馒头,转身便走。
“足下留步!老衲并非……”
宇文及雨脚下运起“蜉蝣点月”,健步如飞地走出大殿,任凭蓑笠道长如何挽留,也似听不见一般。
众道士一起起立,欲追赶宇文及雨。蓑笠道长赶忙制止:“众弟子莫追!”
蓑笠道长微微摇头,叹曰:“罢了,罢了……这个宇文家的娃娃武功不是很好,但是活命有余。现如今金贼肆虐,就让他在观中避避风头也好。他人家世还是少管为妙,免得又起波澜。”
草冠道长放下碗筷,转了转受伤的胳膊,颇有些担忧地说道:“宇文家族的秘传武功‘蚁象神功’何其厉害。况且,宇文家高手如云,一般贼人若想进入府内也是难上加难。看来,金贼中也有高手。我们也须多加小心。”
“师弟所言极是!”
蓑笠道长眼神中也透漏出些许的担忧。
片刻,众人用完晚膳,各自回房。
当王灶等人行至殿外,宋迪突然驻足,王灶不解地问道:“迪兄。为何不走?”
“王兄,你先回去吧,我想问师父些问题后再回去。”
“那我就告辞了。”王灶心想,宋迪家中只剩他一人,幸得拜草冠道长为师,内心定是亢奋无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宋迪从此以后也不用一个人了,此甚好。
辞别王灶后,宋迪在大殿之后等候片刻,草冠道长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宋迪没等草冠道长走下台阶,就拜倒地上,说道:“师父在上,徒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师父答应。”
“迪儿,你我已是师徒关系,非必要场境,无需多礼。起来吧。有什么事,你只道来便可。”
宋迪闻言起身,答道:“徒儿今晚便想学习武功!还望师父指点一二。”
草冠道长闻言颇有些手足无措,心道这个宋迪报仇之心竟然如此迫切。
“通玄观内武功虽也厉害至极,但是若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力,也算不得上乘。我知你报仇心切,可是练武之事,却是急不得。”
“十年?!这我该等到什么时候?!可有少时便可练好的武功么?”
草冠道长用手捋起胡须,左右踱步,不时地用手掌、身形比划一些武功招式,随即又摇了摇头。但凡观内有的武功,无论威力大小,均在草冠道长脑海中一一略过。但是半晌也没想出任何可用的武功招式。
这时,蓑笠道长看不下去了,伸出五指呈虎爪形,钉在草冠道长后背,刹那间,又将五爪化于掌,一掌拍下。
草冠道长似醍醐灌顶,大笑道:“哈哈。论武功道行,终还是师兄略胜一筹。此‘十指金波’让迪儿习之,却是恰到好处!”
“‘十指金波’?此武功是否厉害?”
“迪儿!你看好了!”说罢,草冠道长一跃而起,奔将面前一颗粗壮的核桃树,手握拳抵在了树干上。只见草冠道长另一只手浮于右臂“天泉穴”,似在运功。稍停,拳头离树,化为单指。
只听“喝”的一声,草冠道长一指插入树干之中,树干及树叶却纹丝不动。
宋迪此时看得已然张开了嘴,不等他反应,只见草冠道长缩回手指,双腿使力,踩着树干,三步便至树干顶端,一个筋斗翻将下来,同时,左右掌十指紧闭,分别扫向两旁核桃树冠。随即,草冠道长轻盈落地。
这时,只听“唰唰”两声,似有疾风吹过树冠。宋迪紧张地看将过去,见左右两颗核桃树冠上方枝叶被整齐地切下,掉落在地上。
宋迪见罢,“噗通”一声再次跪拜在地上,惊魂未定地说道:徒儿愿学此‘十指金波’!”
“哈哈哈……”草冠道长走过去扶起宋迪,笑道,“迪儿起身!吾用内功驱使此功,这才显得威力十足。迪儿你尚未有内力,如若是你初练成此功,威力不足为师五成。但是也足够你手刃贼人。”
“徒儿如何才能练出内力?”
草冠道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与宋迪,并说道:“此乃通玄观内经‘冲虚真经’。你拿去研读,有不懂之处便来问为师。是否能练出内力,就看你的悟性了。”
“徒儿知晓了。那这‘十指金波’的武功秘籍在何处?”
草冠道长闻声,走至刚才演练之处,拾取地上核桃一二交与宋迪,回道:“你回去将这些核桃剥皮,等你用手指能捏碎核桃壳之时,再来找我。”
“是。那徒儿几日可练成这‘十指金波’?”
“几日?!这‘十指金波’就算是练武天赋极高之人也需一年有余方可练成。平常人也得个三年五载。”
“什么?!这我灭门之仇当何日才能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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