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儿你有如此想法甚好,老衲猜想开鬼眼需消耗诸多体力,咱们三人也攀谈有半日之久,你与草冠来的路上还遭遇金人阻截,我看你还是休息一日,但日清晨辰时你我仍在此大殿中会合,我便带你去见你太爷爷如何?”
“一切听从道长安排。”说罢,王灶告别两位道长,由一位小道士带路,到了自己的客房内。王灶见有一木床横在客房中,二话不说,脱掉草靴便一头倒在了木床上。心道,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有那么一双鬼眼?果真有如此神奇?等我开鬼眼后,我的命运就会变好,说不定到时有个几十亩田地,年年好收成,我和爹爹日子一天比一天富裕,将来我还能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老婆!哈哈~”
想着想着,王灶突感身心俱疲,遂闭上眼睛,不刻便与周公相见。
正值王灶睡得“春梦困腾腾,展转不能起。”之时。隐约听见有人叩门,王灶揉了揉眼睛起身问道:“门外何人?”
“施主,贫道受观主之托,特来相邀共进晚膳。请施主起身,在下便在门外相候。”
“噢……有劳了。还请道长等候片刻。”
王灶回罢,慢悠悠地爬起来,心道今日虽然没有干什么重力气活,怎奈何身心如此疲惫。来不及细细想来,王灶用手掌在一铜盆中舀起一点水洗了把脸,开开门便随小道士朝大殿中赶去。
路上,王灶与爹爹、宋迪回合。三人一共赶赴大殿。
只听爹爹问道:“灶儿,之前道长与你商谈何事?”
“回爹爹的话,灶儿明日辰时便去拜见太爷爷开鬼眼,如若不开,可能万物苍生都会随灶儿遭殃!”
“一切任你做主,爹爹再也不强迫你什么了。可是你说你拜见你太爷爷?如何拜之?难不成观中有你太爷爷之灵?”
王灶一想,爹爹并未听到蓑笠道长告诉自己的故事,于是说道:“爹爹,王直太爷尸骨存于通玄观中。”
“什么?!当初听你爷爷之语,只道是王直一日突然失踪,就再也不曾回过家中,为何尸骨竟在观内?”
“此事说来话长,待孩儿有时便将此事来龙去脉告知爹爹。”
“如此甚好。”
王灶回眸瞅了一眼宋迪,看他眼圈发黑,眼角渗出血丝,有点肿胀,便知他定是又哭了几遭。王灶欲过去安慰一下宋迪,但却不知从何而说,只好作罢。
三人赶至大殿之中,见蓑笠道长、草冠道长以及众多道士已经在大殿之中席地而坐,众人围坐成一个圈,每人面前摆放一个空碗。蓑笠道长和草冠道长坐在门对着的方向,其余道士按各自等级顺着两人坐下。众人中间摆放着一口大黑锅,里面有炖菜,旁边有几盘馒头。
“来者便是客,请随意就坐。”蓑笠道长张开手臂说道。
可是王灶等人从来没有像这样吃过饭,更何况还要围坐成一个圈,一时间不知该坐在何处。这时候,几名道士起身,主动给三人让了座位,三人这才坐将下来。
“开饭!”只听草冠道长说罢,众道士起身一同走向中央大黑锅处,人手一个大馒头。拿手中空碗直接在大黑锅中刮出来一碗菜,然后再次坐回座位上。
王灶看得瞠目结舌,原来这就是道观中开饭的情景,不管了,入乡随俗便是。王灶和爹爹遥望大黑锅中的菜甚是可口,这大馒头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近乎忘了是何味道。
王灶知其爹爹腿脚不利索,没有让爹爹起身,拿起自己及爹爹的碗,盛好了两份饭就回到了座位上。宋迪走过去,只刮了点菜,并未拿馒头。
王灶以为宋迪还因思念家人,悲痛万分而没有食欲。于是拿起自己馒头递给宋迪,说道:“宋迪,再如何也得吃些干粮,莫伤了身子。”
宋迪看了一眼王灶,忙用手挡住,声音立马变得哽咽,回道:“我在家向来都是大鱼大肉大白饭,从不吃馒头。怎料如今竟然窘迫成如此模样!你让如何吃得下这糟面遢菜?我能吃些这邋遢之菜已然。你只管吃好你的,莫再管我。”
王灶吃了闭门羹,心道:“果然是富庶子弟……但是,宋迪确实可怜。我与爹爹还能相依为命,他却要一个人生活下去。”
宋迪刚才那句话声音虽小,却字字被蓑笠道长听在耳中。蓑笠道长放下碗筷,向宋迪问道:“宋迪小儿,我已知晓你的遭遇。你是否想习得一身武艺替你爹娘报仇?”
宋迪言听此言,心道莫非老道长要教我武艺,如此大好,忙起身作揖回道:“晚辈习武心切,还望道长指点一二。”
“本观中武功单传弟子,如此的话,你就在此观中当个道士,习武练功,如何?”
宋迪此时心中只有一念,那就是学身武艺,替家族报仇。莫要说做个道士,就是赴汤蹈火又如何?于是说道:“悉听道长安排!”
“草冠,你还没有一门弟子,将宋迪纳入你门下可否?”
草冠道长闻声,掠起胡须,想了又想,答曰:“来此路上,宋迪便要拜吾为师,我看此娃娃可怜,也有些想法。现幸得师兄作主,我就破例收此徒弟。”
宋迪一听大喜,之前就对草冠道长的深厚功力所折服,现如今答应做自己的师父,当然一百个愿意,当即就向草冠道长叩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草冠道长竟然破例收徒,此乃通玄观一大幸事!”
“可喜可贺!”王灶和爹爹也同时向宋迪作揖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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