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知秦又白和自家遭难的事脱不了干系,花好着实郁闷了几日,聂卿也忙,没有多少功夫安慰她,她就一个人憋在屋里,炼药的事早已停了,她闲着难受,就看医书,从早看到晚,足不出户,连饭也是每天只吃一顿。
这日傍晚,聂卿忽然来敲门,花好打开门来,聂卿唬得向后退了一步:“怎么,几日不见我,你就想我想的瘦成这样了?”
花好白了他一眼:“别自作多情了。”
转身走进了屋子。
聂卿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坐下,抬头仔细端详了她的脸色:“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一个字都不跟你说了。”
花好眼都没抬:“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聂卿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心太软,那种人,有什么可为他着急的。”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叠字纸,丢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花好说着,打开来看,匆匆扫了一遍,变作震惊神色。
“这是——”
几处房屋的房契地契,还有几个人的卖身契。
房契地契是春风楼和她婶娘曹氏的家的,卖身契分别是春风楼老鸨王二娘,曹氏还有她儿子花大春的。
“你,你这是……”
聂卿抬起手来,捏了捏她近来暴瘦的脸颊:“都是给你的,瞧你憔悴的样子,也得有件事开开心啊。”
“你,你真是……”
花好震惊了。
她知道聂卿有本事,却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雷厉风行,几天时间,就把这些她昔日的仇人,全部都变作了她的奴仆。
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春风楼和花家的房子拿到手的?又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叫王二娘和曹氏母子都签了死契,一辈子为奴?
这,太超乎她的想象了。
聂卿见她震惊的样子,似乎很是满意,伸出手来,帮她把这一堆契书收起来,放进她的梳妆匣里。
“我怎么办到的,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这些人以后再也害不到你,就行了。他们的命,从此以后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你打算拿她们怎么办啊?卖了么?”
花好缓缓摇摇头。
事情来的太突然,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啊。
而且,好端端的,又收他一个大礼,这叫她怎么还?
花好忍不住略带担忧的看向聂卿,聂卿仿佛早已猜出她的心思,凑到她脸前:“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实在太好了,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花好皱皱鼻子。
“要我说,你不如……”聂卿凑得更近,几乎贴在她的鼻子上,“以身相许?”
花好一怔,连忙往后撤,谁知用力太猛,身子不稳,登时向后仰去。
聂卿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她捞了回来,一下子揽进怀里:“怎么,这么激动,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你……”花好顿时羞红了脸,抬手欲打。
但她这点三脚猫功夫,怎么敌得过他,聂卿随意一伸手,就又把她的一双纤手捏在了自己掌中。
“我说真的,你考虑考虑?”他附在她耳边,低低呵气。
花好只觉浑身酥麻,一刹那间浑身气力尽失,倒在他怀里,起都起不来,更别提思考了。
唯有胸腔里一颗心砰砰直跳而已。
“我……”花好想说话,但口干的很,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聂卿也不往下说,只垂眼目光灼灼看她。
气氛太尴尬了。
好像有什么事,马上就要发生的样子。
花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她想着要不干脆豁出去了,闭上眼睛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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