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
花好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背后的人竟然会是她!
究竟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害她?她们之间有什么仇怨,明明元身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或者说,靖王妃,和花好的父母,有什么仇怨?非得看到她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开心?
可是这些话,却不能再去问靖王妃了,如今钟素素已经进了宫,花好也知道了当年事的猫腻,那临平王府就成了龙潭虎穴,花好避之不及,怎么还会再去?
想到当初她一厢情愿认为秦又白是个大好人,一心想要替他解毒治腿疾,花好忍不住一声声自嘲——她可真是傻啊!
聂卿在旁边又劝了她一句,花好仍然不吭声,她只是抬眼看了看他。
这个家伙,其实明明知道好多事,却偏偏不肯告诉她,是把她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来看吗?
不过这会儿跟他生气也无济于事,好歹事情还算是他揭发的,花好应当谢谢他。
但这会儿也不是道谢的时候,于是花好什么都没说,就让聂卿赶紧先回城再说。
回到城门口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聂卿算了算时辰,便让花好先在车厢里眯一会儿,等城门开了就叫她,花好也累了,便听话打起了盹,谁知这个盹却打了很长时间,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太阳高照了。
“哎?怎么回事,城门还没开?”
聂卿脸色有点不好:“嗯,今日怕是要戒严。”
“啊,为什么?”
“听说……”聂卿抬头,朝北方望了望,“大齐打过来了。”
※※※
城门打开的时候已近正午十分了,城门处的守卫明显多了一倍,对来往的百姓排查一下子严了起来,百姓们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这奇怪的气氛,各自人心惶惶罢了。
聂卿身份特殊,自然不会被盘查太久,轻松进了城门,带着花好回到得意轩。
“你可是有要紧的事要安排?去吧,别管我。”花好十分贴心地嘱咐了聂卿一句,就回自己房间了。
传闻中二百年相安无事的两个国家,忽然就起了战事,这得是多么大的事啊,何况聂家那样特殊,聂卿他作为聂家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一定是有许多消息要收发,有许多事要做的。
花好在暗自猜测着,搞不好,聂卿会被聂家族长召回去也说不定。
然而她此时此刻却着实没有心思多想这些事,她还没从昨晚所得到的那些信息里回过味来。
关上房门,花好从隐秘处摸出了自己的小包袱,那小包袱里包着从花家附近的树洞里摸出的三样东西,画像,大印,令牌。
自从得了这三样东西,她就妥妥帖帖地把它们严密地藏了起来,生怕被人发现。要说那本医书,倘若被人发现了,她还有借口可以说,可是这三样东西,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很有可能,牵连着许多人的身家性命。
就说这个卷轴吧,画上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花好如此相像?花好的记忆里,花父只有一个兄弟,花母并没有姐妹,那么这个和她几分相似的女子,又会是什么来头?
至于这颗大印,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花好后来又仔细看过,这确实是一枚官印,上面写的是“兵马大元帅印”。兵马大元帅啊,将军啊,能带兵打仗颠覆国家的那种!
好好的一个兵马大元帅的印,怎么会跑到她手里来的?元身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而且还是个傻子啊!
至于这个写着“九元”两个字的令牌就更了不得了,十分的重,却又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一般来说,贵重材质所做出的令牌,都有很特别的用途,而花好同学,根本对此一无所知。
想都不用想,这些东西留在她身边,对她根本没有一点好处,要不是得不到机会,她甚至想找个地方,干脆把这几样东西埋了,省的将来惹祸。
至于靖王妃为何三番五次的想折磨她,是否跟这些东西有关,也更不得而知了。
直觉告诉她,元身的背景很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如今这个情形,她却没有办法去求证。
北齐打过来了,会殃及淮州城吗?花好从未经历过战乱,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着实不免惶惶。
淮州城里,各处也都在忙乱。
皇宫里的皇帝不用说,各位皇子大臣也不用说,就连本该在府里丁忧的秦又白,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召集了一些人手,在布置消息。
安排完了正事,景云瞧瞧秦又白的腿,犹豫道:“爷,您看,花姑娘她是不是恼了……”
自从钟素素入了宫,花好就再也没有踏入临平王府一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秦又白面无表情,半晌淡淡道:“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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