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适当的时候,还是让土茯苓现市吧,总这么断货下去,终归不是正经事。”
武月笑着点点头:“你放心,我懂得,不过那施迎兴正求药,不如让我那朋友趁此机会好好赚他一笔,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赚白不赚!”
“说的也是!”
两人定下了计策,又说了一会儿话,花好就回侯府去了。
正如他们所料,此时此刻,施迎兴正遭受着全身溃烂之苦,而最最能解救他的轻粉,却因为少了一位土茯苓而不能成药。
“滚!滚!全都给我滚出去!”施迎兴大吼着,把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砸,“看我受罪,你们是不是特别高兴!哪天我死了,你们就彻底高兴了!”
丫鬟小妾们全都吓坏了,见此情形全都退的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施迎兴手下的牺牲品。
要知道前几日夜里他还专门抓了两个丫鬟进房,但因为生着病,不能人道,就生生折磨了那两个丫鬟一整夜,第二日是昏迷不醒被抬出来的,两个人都浑身是伤,过了没几天,就接连没了。
施迎兴砸完了屋里砸屋外,从门口一直砸到院子,所到之处东西器物无一完好。到最后终于没了力气,又开始抓心挠肝起来,没办法,他身上实在是太痒了,到处都是溃烂,一碰就流脓水,又痒又恶心,简直就不像是个人!
“侧妃娘娘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旁手足无措的下人们纷纷舒了口气,跪下行礼。
不多时,便见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影,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快步朝院子走来,不是别人,正是施迎兴的姐姐,如今的太子侧妃,施萍儿。
施萍儿一进院子,看到施迎兴跌倒在地,连忙跑过去扶起他来,满脸心疼:“兴儿,你怎么成这样了,快起来!”
下人们见状,连忙去扶,施萍儿恼怒下人们照顾不周,转身挨个赏了一个巴掌:“你们这些蠢奴才,竟敢让主子跌在地上,我看你们都是不想活了!”
下人们唯唯诺诺,呼啦啦又跪倒一片。
“姐姐,可找到药了?!”施迎兴一把抓住施萍儿,哀声嘶吼。
施萍儿连连点头:“找到了,找到了,姐姐专门托人从京城加急送来的,如今已经去做轻粉了,你快跟姐姐进屋去休息休息!”
众下人合力把施迎兴扶进了屋子,施萍儿屏退左右,替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低声道:“这次的事,我也让人去查了。”
施迎兴喝了口水,喘了半天,才道:“有结果了?”
土茯苓突然断货涨价,还偏偏是在他急需的时候,施迎兴不是傻子,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他当日不信,所以让姐姐帮他找药的时候,也顺便让她查了查,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人在捣鬼。
施萍儿眼里露出恶狠狠的光芒:“我已查到了,这背后,是一个姓王的药材商在捣鬼,他控制着淮州一带的药材,明明有土茯苓,却不肯卖,导致土茯苓断货涨价。”
施迎兴恼道:“这姓王的,跟我有过节?!”
施萍儿皱眉:“我查过了,没有,他应该是受人指使的。他虽然只是个商人,但是背后也很有背景,一时动不得他,所以我们还是直接查指使他的那个人。”
“可查到了?”
施萍儿停了一会儿,继续道:“也不算真的查到了。我只是查到这姓王的是达州人,而这淮州城府尹的夫人,也是达州人。”
施迎兴皱眉:“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什么府尹夫人,也跟府尹没有过节!”
施萍儿道:“是没有过节,但是你跟这夫妻俩的救命恩人有过节啊。前些日子,这个府尹夫人难产,正巧在城门碰上了那个叫花好的丫头,被花好救了一命,从此他们家就把这臭丫头奉为上宾。依我看,这件事,八成就是花好那个贱婢指使的……”
施迎兴有点懵:“花好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个女人?”
施萍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啊,平常就是太贪图那些小丫头们的颜色,到处惹风流债,到如今惹了谁都记不得!要不是你到处留情,怎么会得这么个病,你还不知悔改!”
被亲姐姐这么一骂,施迎兴顿时萎靡了下去:“姐姐教训的是,我病好之后,再也不乱惹那些桃花了……”
施萍儿看着自己弟弟一张蜡黄的脸,心下满是心疼,但又不忍心跟他说出真相——找了很多大夫,都说这个病根本没办法医治,唯有等死而已。
想到这里,施萍儿心中难过,险些滴下泪来。转过头去擦拭了一下,才重又回头,笑道:“你知道悔过就好了,咱们家如今正蒸蒸日上,你要什么有什么,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不然这些玩乐的东西,哪有福分享受。”
施迎兴连连点头。
施萍儿这才道:“这个花好,就是那天在定北侯的寿宴上,说你有病的那个,你想起来了吗?”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