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素只能带着满腹疑惑去找墨觞。

看着她满脸的阴郁神色，他反倒志得意满地笑了：“家无宁日的感觉，如何？”

她笑不出来，沉声问：“芜澜华家，到底与我有什么仇？”

墨觞一愣，旋即舒展开清秀的眉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黎——凫——”

华家早年曾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组织了义军。攻陷几座城池之后，华家大公子华铿接受招安，从此再未出兵反抗朝廷。但圣上一直将义军视为隐患，便派出了无数细作，在义军之间挑拨离间，导致他们互相残杀，朝廷便坐收渔翁之利。

黎凫便是细作之一。她接近华铿之后，挑唆他全力出兵攻打近邻汐岱城，导致芜澜中空，朝廷的军队一昔之间便将芜澜夷为平地。

“在此期间，我们兄弟几人为了劝大哥收回成命，与他吵了无数次。每次见面便剑拔弩张，怒目而视。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你终于知道了吧？”

虞素恍惚地点头。

现在，她总算明白，华家兄弟阋墙，芜澜城灭，满城百姓被屠杀，皆因黎凫。而这红颜祸水便是她引荐给华铿的。墨觞恨黎凫，连带着将她视为那女子的同伙，一并恨之入骨。

他刻意接近雪芙，利用她易怒的性情，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为的便是让虞素也尝尝家无宁日的滋味。

而他的报复，绝不会仅止于此。

华家的百年基业，芜澜城那么多百姓的性命……不赔上虞家几条人命，他又怎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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