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记得的，墨觞确实说过，他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可这个人怎么会是她呢？他的亲人惨遭横祸之前，他们根本都还不认识。而且一年前在船上的日子，他们分明还好好的。那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误会至此？那一夜，她也不过是去见了黎凫一面。 黎……凫？

想到这个名字，虞素忽然心中一动。这一切，莫不是与她相关？

八

直到想派人去查证自己的猜测，虞素才突然惊觉，对于墨觞和黎凫，除了名字，她竟然一无所知。

探子们费尽力气，也查不到有关黎凫的半点消息。芜澜城也早已是一片废墟，没人知道是否曾有一个叫墨觞的大夫居住此地。他们只是听说，芜澜华家的四公子华钧，乳名墨觞，精通医理。至于是否是同一个人，却已无从考证了。

可就算墨觞便是华家四公子，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也只是在生意场上与华家大公子华铿打过几次交道。受到黎凫胁迫之后，她曾将黎凫扮作舞娘引荐给华铿。但也仅此而已，与墨觞口中的血海深仇毫不相干。

虞素的脑海中千头万绪，怎样也理不清楚。她想从雪芙口中得到些许提示，但雪芙却认定她不安好心，根本不肯见她。

更让虞素吃惊的是，雪芙已经着手准备她与墨觞在三日后的婚礼了。

她不知道墨觞如何跟雪芙解释那药膏的事。反正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是将一切过错都推在她身上了。雪芙当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就连成亲这等大事，都完全不与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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