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我和伯渊将要远行的日子很快到来,母亲在车前落泪,家中却忽然来了季家家仆。
我怕事情败露,躲在屏风后面偷听他与季伯渊说话。
那仆人尚未开口就跪下,声音悲切,二少爷前日夜里去了。
前日正是我踮着脚环着季伯渊说“我眼里只有你一个”,怎么季伯雅去得那么巧,就在那日夜里过世,我的心猛地一跳,慌乱地推倒了面前的屏风。
季伯渊赶回去奔丧,他走时双眼泛红,不肯再与我多说一句话,我心胆俱裂,在他走后便卧病在**。
等了五年都没等来季伯渊的花轿,双十生辰日我终于断了念想,从此一病不起。
醒来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季伯雅了,我每天喝药,总觉得与季伯渊那段才是梦。而今越发分不清楚真真假假。
季伯雅说:“等来年春日,我带你看梨花。”
我记得,与他初见正是赏梨花时,他与他哥哥来我家串户,我回头对着季伯渊展颜一笑,却让季伯雅会错了意。
“我是伯渊。”说罢,立在季伯雅身边的男子温柔地替我拂去肩上的落花,我低眉浅笑,顿时红透了脸。
【五】红梅
季伯雅依旧哄着我喝药,我喝完药他便留在我房中练字。起初我很是焦急,他不走,我便无法将药呕出,只得不断偏头看他。他还没走,药就生效,反而是我迷糊起来。
一觉醒来季伯雅已不在我房中,我却依稀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急忙到院中确定,喜堂还是喜堂,灵幡白绫都是假的,我揉着酸痛的太阳穴,以为自己做了新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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