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药,喝了就什么都好了。”
我接过季伯雅手里的药,喝了药之后确实什么都好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噩梦里的场景,行尸走肉的季家人,喜堂变灵堂,打了灯笼夜行不会被看见。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看见的难道都只是个梦?可是季伯雅那狰狞的面容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不,不是梦。记忆在脑海里越发清晰,是的,季伯雅死了,一年前就死了,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创造出来的幻象。
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如果我所见的一切都不是梦魇,那季府里所有的人应该都不是活人。
不过好在季伯雅近日对我越来越温柔,他似乎并没有把之前的一切放在心上。
一日季伯雅在院中焚香煮茶,让我坐在梅树下摆个姿势供他画画。
我不安地动来动去,他画得认真。我实在无聊,看着头顶开得正好的梅花,忽地想起那日在梅林的遭遇,怯怯地问了一句:“为什么都是白梅?”
季伯雅动作一僵:“你此话是何意?”
我心头一紧,没想到他这么紧张白梅,这些日子我一直假装失忆没有问起那夜的事情,倒也相安无事。可如今……
见我不说话,季伯雅继续画画:“你最爱的是梨花,可冬日里哪里去寻梨花来,所以我才特地种了白梅,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为了你喜欢。”
我心头一松,笑了起来。
“别动。”季伯雅忽然喝止,我当真惊得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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