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追来我才稍微平复了情绪,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想点亮灯笼,火折子却已经潮了,怎么也吹不出火花来。
我慌得几乎哭出声,黑暗里远远能看见一盏灯笼正亮,我朝着那昏黄的光走去,一步深,一步浅。
凑着亮光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跑,已经被那人捏住了下巴。
“云锦,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好好睡觉呢?这样不乖哦。”
我感到喉头一阵剧烈的疼,说不出话来,全身使不上力气,季伯雅对着我笑,灰白的唇撕裂般一开一合:“来,我送你回去歇息。”
我奋力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季伯雅的手,无意间反手触到他的十指,我整个人都为之一颤。那手指枯瘦冰凉,我立时狠狠甩开,终于失去理智地大哭大叫。
季伯雅淡漠地低头,在我额上吻了一记:“我还记得我们初见那日,你对着我笑,云锦,你再笑一个给我看。”
我笑不出来,他便掐着我的下巴,硬生生地将我的嘴扯出一抹笑容。季伯雅的目光变得温柔,低头吻住我的嘴,喃喃地说:“你从前就是这样对着我笑。”
【四】初见
季伯雅很喜欢我笑,频频说起梨花,我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三月梨花白,记忆越来越清晰。
是的,我想起来了,季伯雅确实是我的未婚夫,然而这个未婚夫,在我出嫁前一年便已病故。
我本与季家长子季伯渊两情相悦,次子季伯雅却对我一见钟情,借着发病又是摔罐又是绝食非要娶我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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