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吉当日,季伯渊亲口说出,他是来替弟弟下聘的。
我当场变了脸色,与父亲闹翻。可婚姻之事,哪容得我放肆。父亲怒极,赏我一记耳光,我跌倒在地,季伯渊伸手扶我,我明明期盼着他温厚宽大的手,却倔犟着不肯伸出手去,一边落泪一边跑回房。
是夜,父亲来我房里问我和季伯渊是不是真心相爱。
我和季伯渊的事从未瞒过家人,父亲也该看得明白,我不隐瞒,自私道:“便是私奔我也定要跟他。”
父亲叹了一口气,招呼门外的人进来。
原是季伯渊,他守在门外,双眼微红,跪在父亲面前,道:“伯渊此生定不负林小姐,请伯父放心。”
于是季伯渊借纳吉在我家住下,他一边捎信给家中说下聘的事已经办好,一边在父亲的帮助下打点盘缠,准备与我私奔。
一日,我又听见他在叹气,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几乎掐痛他,道:“我们是亏欠了你的弟弟,但你忍心看我一生不再展颜吗?”
说罢,我的眼泪簌簌地落下。
季伯渊很是为难,只对我苦笑,虽紧紧拥我入怀却明显皱着眉。
他那几日常在我窗外吹箫,我喜欢那箫声喜欢得紧,他给我说起曲子是弟弟教的,还滔滔不绝地说,他的弟弟颇通音律,自幼备受父母**爱,偏偏身体不好。我听不得他总强调他的弟弟有多好,翻脸问他是不是想将我推给他的弟弟。
季伯渊当然说不是,我也易哄,转眼满心喜悦不再多想。只以为季伯渊在家中定然不怎么受**,便替他宽心道:“可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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