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考点别的,我很不擅长感悟天地自然什么的。”这么说也不尽然,她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悟,比如看到星图的那种玄妙意境,让她绘星图半点问题没有,可要让她说出这星图妙在哪里,她真不好说。
当天夜里赢公子就拉着她要喝酒,虽然是修士,可酒也是灵酒,该醉还得醉,秦景这一杯倒的量,哪里敢陪赢公子喝酒。只得自己悄悄换了水,赢公子也许看到她换却没说,只自顾自喝着,喝到月上中天时,赢公子忽然放声大哭,哭得正高坐观星的秦景不知道该上前去安慰,还是让他自己哭完。
有后门可走的感觉……真是太快人心!
“你要这么说,玉简不看师祖也得让你通过。”元昊真君嗜茶如命这传言,就没半点是虚的。
“那就朴素点,正有正招,奇有奇招,也不排名次,只要你的答案入得了哪位内门真君的眼,便能通过。每次大考都有三位真君九位真人坐镇,三位真君看不上眼,九位真人中有六位觉得可以,也能进入内门。”赢公子说着,忽然把视线转开,不远处临窗的墙上挂着幅画,那画乍一看有点像是飞升图,虽说衣服穿得有点少,却丝毫不显香艳,倒更显得仙姿不可亵渎。赢公子刚才就多欣赏了两眼,只觉得画技非凡,于是这会又看了两眼,然后就觉出不对劲来,“这飞升图何人所绘,为何这画中人看着竟十分眼熟?”
秦景:……
“嗯,晚上叫厨子做个酸辣鲜香的酸菜鱼来吃吃。”对过去最好的思念方式,莫过于各种美味的佳肴。
秦景心一放松,反而能看得进去东西,她当然不希望大考上太难看,不但不能难看,还得好看,但凡考试秦景就有种一定要考出好成绩的紧迫感——被应试教育荼毒过的倒霉孩子对考试永远有如使命,认真复习好好备考那是必需的。
“真的,那就拜托真君了,以后定给真君琢磨出更多好茶品来。”秦景还爱喝红茶铁观音呢,虽然不知道太具体的工序,但修士嘛时间多得很,一年不成三年,三年不成五年,总能试出来。
“你想家了?”
赢公子知道秦景从前是连长辈都没有的散修,多半这些都不曾学过,就给她把玉简都归纳了送来。
留下秦景在条案边出神,她也想家,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心都是酸的。可说实话,现在她连父母的模样都记不太清楚了,现代的种种画面仿佛还很鲜活,可真要她去回想,却都已经很模糊。她刚来时画画不像现在这样好,不过也留了些画卷关于亲人朋友以及现代生活种种的,但她很少会拿出来看,现在也不想再拿出来。
已经过去的人生,放在心底就好,哪怕再模糊不清,她也清楚地知道那一切都是存在过的,这样就足够了。人生是如河流,不停奔涌向前,哭过痛过思念过之后,人生还是要继续下去,不管是她还是她已经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翻看着玉简,尽是些玄而又玄的名字,如《大境通玄篇》《太一经》《天衍造化书》,翻开其中一本,并非功法,而类似哲学书,多是些人与大道,人与天地,人于星辰衡宇之类的。词藻多半都很简朴,也偶尔有几篇锦绣文章:“这些……就是考试内容?”
“赢公子?”秦景知道赢公子还有很多没跟她说过的私心底无法言说的事,比如他为什么会离开赢家,绝对不会只是看不惯争争斗斗,必然还有其他。但赢公子不说,她也不会眼瘸到上赶着追根究底,做朋友再好的也要留点余地,不必事事尽知,人活着谁没有点提也不提的事。
末了,秦景看一眼半空,觉得好像有人刚刚飞过去,大晚上的谁胆子这么肥,居然敢在玄门乱飞,也不怕被禁制灭个魂飞魄散。
“算好事?”秦景问赢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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