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王为才是户房的一把手,因为被秦收陷害,贬至库房。别看这户房和库房只差了一个字,其中的地位却大不相同。如果说户房是天,库房就是地,不仅听命于户库,甚至没有自己的自主权,就连人员调动都得听户房的,这还不说,更可气的是,秦收还在库房布置了不少眼线。来制约监视王为的一举一动。
别看王为整天里醉生梦死,其实心中跟明镜似的透亮。
当晚,就是拒绝了余欢那天的当晚,王为把几丈高的帐薄搬到了夏子伶家里。里面全是秦收以次充好,轻买重卖从中牟取暴利的证据。
算帐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夏子伶,前世的高等数学可不是白学的,各种公式,各种数字,建帐,记帐,用帐,报帐,算帐各种演算,各种分析。
包括各种伪造虚报的证据全在里面。
夏子伶明白,这些东西可是王为这几年来的全部心血,也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在档案房有自己的人,有了这东西,挤走秦收可不是分分钟的事。
当夏子伶把秦收这几年刚在粮草上贪污的数字念给王为时,王为吓了一大跳,亲自上报给师爷,辗转到大老爷手里时,大老爷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蛀虫,巨大的蛀虫。论秦收家的财富堪比整个县城了。
本来大老爷默许王为调查秦收是想小惩大戒,结果命人去各地粮仓查看,翻出来的粮食根本没法直接食用。
人命关天啊。
不办是不行了。
阴下脸道:“叫秦典吏来!”
秦收片刻便至,因为的事还没解决,秦收早就想好了的,牺牲刁悳才也是没办法的事。
等他走近,便见知县大老爷正在生闷气,他纳闷的望向师爷,寻思着这又哪个不长眼的惹恼他老人家了,师爷努努嘴,让他看桌案上的清单与账簿。
“这……”秦收打开扫了几眼,立马变色道:“这是谁干的!”
“你先别管是谁干的,你先回答这里面这一条条所记是不是真的。”知县冷声答道。
“眼下正是收秋粮的关口,却有人拿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来找我的麻烦,我看这是有人要图谋不轨,存心破坏!要彻查。”说着说着,忍不住提高了声调。好似心里多大的委屈似的。
“这么说,这些都是假的喽。”大老爷的意思本来还不确信,现在见他气焰如此嚣张,心下更加不满。当即道:“不错!是要彻查!查查这些假账是怎么来的,一年年的查,一条一条的查!”
“这……”秦收神情一滞,没想到大老爷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这话音一转,自己就落了下风,是以摆出一副不屑于顾的表情,道:“这清单位大多数还是不实的,至于其中一小部分,大老爷想必也是知道的,户房虽然顶着一个位高权重的帽子,其实有些事也是需要打点周转的,要不是适时有点外快,这衙里上上下下,百多十口人,只能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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