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自己身为门萨会员,这智商也是超越普通人不少,那书院的经史子集读起来,也毫不费劲。进入这个世界以后,帮助自己老爹还债,打理仁济堂,开山修路,退婚等等也做了不少事。
“此话有理。”杨立武颔首道,“若是你先达也这么评价,我就放心了。我杨某最爱功利之人,因为他们不会背叛利益。至于金钱与名利,我自然可保他。我杨某再不济,在这费县,也是做的了主的。”
这道坎,莫非就迈不过去了?
这些食盒,便是刚刚探监给柳先达带过去的。
他立即打开布条,只见上面用青砖潦草地刻着几个字。
柳明知道,此事若是主动去求杨立武,必然会引起他的异心。自己必须找一个与何知县“邂逅”的机会,让对方赏识到自己的才能,然后再推脱无法却其盛情,才入县衙帮忙。这样,显得比较自然。
可是,又出了平安堂这么一桩事。
柳明双手枕在脑袋上,靠在榻上,看着窗外的雨幕,脸上不时露出烦闷的表情。
这平安堂,如同一个长在背上的脓疮,让柳明浑身不自在。太祖皇帝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那深宅大院内,到底隐藏着什么勾当?柳明现在也懒得去查。因为,无论查到什么,自己柳府都难逃其咎。
哗啦啦,几个食盒全部打翻在地,一些剩菜剩饭全都洒落出来。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方法便在食盒布条处。
在这泛泛几百万读书人中,要想脱引而出,起码得过解试,考个举人,有了做官的资格,知县才会对你另眼相看。
“平安堂……何知县……官制官。”柳明自言自语念叨着,这个布条上,就这么三个词,龙飞凤舞,显示写得很匆忙。
“哈哈哈……先达还是擅长猜字谜啊。”杨立武一阵大笑,“好,我先说。我觉得,柳明此人,为人处事,老道至极。就说他在定亲宴上那一幕,颇有胆略。这样的人,我喜欢。可是呢……我与他接触下来,总觉得有些拿捏不准。这个青年,似乎隐藏地很深……这样的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必然不错。若是在背后捅刀子的话……”杨立武露出一丝担忧,“那可就不妙了。”
杨立武说得轻松自然,似乎不像在讨论柳明的性命,而是如同吃饭喝茶的小事。
柳明啊,你一点都不笨,但只是需要一个提示。
莫不是,这布条是大伯留给自己的,有什么话当面不方便说,而用布条来传递?
柳先达眉头一抬,沉思良久。
柳明眉头微动,他记得临走时,柳先达指着一个食盒说很喜欢里面的菜。这番话,当时说得略带古怪,自己走得匆忙,也没有仔细揣摩。
柳明并不会想到,在这牢房内,他的性命价值,被人反复掂量着。
……
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道:“所以,我想请你先达帮我分析一下。此人,留还是不留?”
眼下,自己老爹任了府内大掌柜,诸事已定,按理说自己的大户生活篇章,可以进入吃喝玩乐的阶段。
柳明摇摇头,俯下身子准备收拾一番,眼神却定在一个打开的食盒前,里面有一卷油腻腻的布条。
说到功名,柳明也发觉,这古代商人的地位,实在是可怜。任你是个沈万三,说查抄,便立即查抄。看来守着一亩三分地,和家里人安乐生活,没有强大的屏障,也会显得不切实际的。
“你要动手?”柳先达反问道。
“杨爷,走啦?小的送送您。”胖脸狱卒堆笑上前道。
这月底,便是解试。自己好歹也在书院读了那么长时间书,若是能够通过解试,这县衙的书办一职,便十拿九稳是自己的了。
没有官身,便如风中浮萍,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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