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太显然是痛极,不过她也看出来张力乃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救治自己!
师太点点头,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张力一字一句地道:“师太这病,是为痛经!”
张力大吃一惊,猛地看见师太手中匕首已经不见了去向!
张力点点头,道:“师太舌质偏红,舌苔黄腻。”
师太一声惊呼:“什么?小施主……你居然是济世医士?!”
张力看了师太一眼,这师太为何如此这般行事?
张力再细看时,匕首已经齐根没入其中!
张力哈哈一笑,一本正经地道:“在下虽然恃才傲物,却也不敢剽窃经典。刚才在下说的,乃是《黄帝内经》中的论述。”
张力心知这师太心思已经有了些活动,趁热打铁道:“小子不才,自报家门与师太知晓!在下乃是济世医士张力,不知师太如何称呼?”
这师太又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破庙里?
师太神色缓和了下来,不由得一愣:“金针止痛之术?”
“啪——”地一声,张力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股劲风疾驰而过!
“哎呀……”那师太一声痛呼,似乎是疼得忍受不了,便又掏出匕首……
虚无师太脸上露出欣赏之色,略一思索,便伸手入怀,掏出一锭银子。
你不说,我便不能知道了么?
“正常。”
张力微微一笑,开口问道:“不知师太两便如何?师太只需说正常还是不正常就是了。”
那匕首的位置,正好在自己脖子左侧不足半分的距离!
张力说话时,故意将“济世医士”四个字加重了几分语气!
张力也是个固执之人,此刻已经确认这师太是患了什么严重的疾病,引起剧痛!见死不救之事,张力做不出来!
张力点点头:“师太不信么?”
张力原本背靠着金刚像,此刻下意识地转头一看,只见那匕首钉在了自己身后的那尊金刚像上!
师太显然信了张力几分,幽幽叹了口气:“阿弥陀佛——既如此,小施主便帮贫尼看看吧!”
张力又抬头看了一眼师太,只觉得那师太宝相庄严,一脸肃容,看起来也不是脑子有问题呀!
突然张力心中一动,眼中精光一闪。
张力略一沉吟,朗声道:“经脉流行不止,环周不休,寒气入经而稽迟,泣而不行,客于脉外则血少,客于脉中则气不通,故卒然而痛。”
师太一蹙眉,似乎想起刚才这姓张的医士好像问自己法号,于是便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尼法号虚无。”
张力眼神落在了师太那鲜血淋漓的左臂上,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何等剧痛,竟然折磨得师太要自残身体?!”
张力微微一笑,道:“弦脉多见于肝胆病,疼痛,痰饮等,细脉多见于气血两虚,湿邪。弦细脉多见于肝肾阴虚或血虚肝郁,或肝郁脾虚等证。不知道师太是身上何处疼痛?”
张力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师太,觉得师太眉目间带着一丝慈祥之色,并且这一身出家人的打扮,看起来根本不像作奸犯科的坏人呀!
张力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师太,你这又是何苦?虽说你是出家人,可在郎中的眼中,也只是病人罢了,与普通百姓并无半分区别。师太执意不找郎中,也不知拖延此病,有多少时日了?”
虚无师太道:“贫尼出家之人,也不曾多带银两。这银子……这银子乃是……化缘所得,便充作张医士的诊金吧!”
张力来到师太身边,蹲了下来,先给师太把脉。
师太眉头一展,见张力颇有些章法,开口问道:“小施主真会诊病?”
师太见张力这么说,不由得微微一怔: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就这么一看就能发现这许多端倪,还被他猜中了,也不知他能不能……
莫非这师太遇到什么难处,故而躲避在此?亦或者被仇家追杀?
张力一想到此,傲然道:“既然师太不说,存着考校在下的心思,在下勉为其难,便试上一试!”
张力还没说完,师太便打断了他:“好了,小施主不用说了,贫尼信你便是。”
进入济世医社以后,由于经常在叶问天眼前晃荡,张力总想找个机会施展一下金针之术,故而便让楚二娘缝制了一个鹿皮针袋,将金针随身携带。
张力不由得暗自忖道:虚无师太?这,这法号也太个性了!
张力一口气问了七八个问题,但是却绝口不问师太何处疼痛!
这师太显然是被自己说中了,患了什么疾病,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却不愿意治疗。
“有时候会目晕眼。”
师太幽幽叹了口气,看了张力一眼,缓缓道:“你,走吧。”
一时间有些冷场,虚无师太此刻疼痛大减,显然心情不错,便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不知小施主取这几处穴道行针,可有说法?贫尼颇有些好奇呢!”
张力一个箭步将冲了上去,想要将师太手中匕首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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