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车阵在若干世纪前就出现了。以马车或辎重车队为临时工事,所谓车辆堡垒,战争史中这样的战例比比皆是。汉尼拔,高仙芝,哥舒翰,隆美尔,都摆过类似的阵势。就连几十年前的那场大决战中,高材生书呆子将领黄维都爱摆这种阵势,可惜这厮仗打输了。与其他将领的临时抱佛脚不同,卢撒国王和他的将军们充分利用自身优势,把这种车阵构成的临时堡垒发展成了一整套武器和战术体系。自此,这种武器战术体系贯穿于整个塔斯曼帝国扩张战争期间,被称作卢撒国王车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国王车堡之由来(曾一度被称作卢撒车堡)。可惜后世罕有人知,这名字来源于卢撒国王,而不是以因为车堡高处看像王冠。卢撒国王车堡其实是一整套武器体系,以大量改造的马车为临时工事,配合步兵和火器,组成防御力很好的阵型。
(“卢撒车堡”这一名称的失传貌似与卢撒国王的品德有关。连年战火使得王国经济破产,税收几乎全部断绝,卢撒国王只得狂造假币应付战争支出,还秘密大量制造其他国家版型的假金币假银币,海量假金币假银币流散到世界各个国家,至今仍能在收藏市场买到卢撒的假币。此人一度被骂做假币国王,终生声名狼藉。)
当时诺曼伊泽尔王国的军事力量已经全面弱于塔斯曼帝国,无论是整体国家军事实力,战争经济能力(财力),还是平均单兵战斗力。体力强悍的优质兵源人口在战争中消耗殆尽,大量新增兵源都是穷苦的平民。他们大多体质羸弱,缺乏训练、扛不动盔甲,更无法适应骑马,就连原来职业兵士们的长重兵器都很难挥舞自如。这种兵源素质的队伍,如果和敌人的重骑兵、步兵部队正面对抗,很容易就会被击溃。
这些士兵唯一能战胜敌军的武器就是火铳。一旦遭遇肉搏战,对他们来说那就是灾难。因此与野战相比,他们更乐于守城。为此,诺曼伊泽尔王国末代名将加西亚将军对士兵们进行了一种非常特别的训练——训练他们像乌龟一样战斗,龟缩在车堡工事里,用火器和弩向敌人开火射击。
新军以车堡小组作为基本战斗单位。每一个车堡小组一般有18到22人和相应的军械,类似与今天的步兵班。在小组之上,以10辆车堡为单位组成更大的战术单位,称之为队,类似于今天的步兵连。队再往上则是几十上百辆车堡组成的中队,大队等编制单位。
每个车堡小组以一辆战车(同时也是辎重车)为核心,每辆战车配备18-22人。四名火炮射手(负责操作龙舌兰火炮,仅炮车有火炮手编制)、四名火铳手,四名弩手、四名长矛手、四名盾牌手(战斗时用大盾牌掩护人和马)和两名驭手。驭手负责驾驭马匹和到宿营地后联结战车。战车由车长指挥,车长通常也是驭手。十辆战车编为一个车队,由队长指挥,数个车队合编为1个中队,配有专职固定指挥官。
经过战车化改造的马车能给士兵们提供对远程武器的防护,其提供的高度优势和护板,同样也可以有效遏制敌人的近战攻击。更重要的是,结成的车阵足够遏制骑兵的大规模冲击,保证平民出身、装备简陋的步兵们不会被吓破胆而溃退。平民士兵在车内和车外拿弩和火器射击--这两种武器都很适合缺乏训练的平民士兵。那个年代的火器威力和准度虽然还欠火候,但已经能提供基本的战斗效能,能在近距离击穿帝国军重骑兵的盔甲,火器射击的声音也足以扰乱战马。在车堡空隙则辅以大盾,部署使用长矛或其他廉价武器的步兵。如果时间允许,士兵们还会挖掘壕沟,进一步增强车堡的防御能力。
实际战斗中,车堡部队除了专属部队外还有其他步兵和骑兵部队配合作战,如此配置才能在野战中发挥功效,相互保护,相互协同。
每个战车中队都搭配有一个火铳步兵中队。火铳步兵编为五十人一个小队,配有队长。十个五十人队组成一个中队,由步兵中队长统一指挥,在车堡阵型中机动布防。
配合战车部队作战的新军骑兵来自于王国遗存骑兵部队。这几乎都是些采用轻装备、机动性强的轻骑兵,他们的任务也只能是:侦察、行军警戒、实施适度近距离小规模反冲击和追击零散溃逃之敌。对那时的诺曼伊泽尔王国来说,那种大编制骑兵部队再也没有了,大规模骑兵冲击的战法再也玩不起了。
当时王国仅存的一支千人以上编制骑兵部队只有军队总司令也就是国王直接掌握的快速预备队,这支部队总员额只有1600人,是一支火枪骑兵部队。传统意义上的骑兵已经在王国军队战斗序列里彻底消失了。
新成立的炮兵部队分为野战炮兵和攻城炮兵。野战炮兵统一使用发射散弹的短炮管龙舌兰散弹炮(多为车载)和固定在轮式木制炮架上、发射散弹,石弹和铁弹的长炮管龙舌兰加农炮。所有野战炮兵都能够依靠战车机动或畜力拖拽机动。短炮分散在战车部队中,平均每5辆战车配1门野战短管龙舌兰散弹炮,口径统一为200mm,多为国内仿制铸造。长炮则是专属野战炮兵部队编制,国外购买,价格不菲,总数量也只有80门左右。口径850毫米、射程200-500米的臼炮,是主要攻城火器,同样也是专属攻城部队编制内武器,总数量只有30到50门。
此外,为保障军队前进,还建立了工兵部队,专业的修路队和架桥队。
实际战斗中,新军可以根据情况变换战斗队形时,可以采用各种各样的战车工事(见奉堡)把战车彼此联结起来。火炮配置在战车之间,步骑兵配置在工事之内。当车阵结成后,骑兵们就藏在车阵之内,准备担任反冲击或追击撤退之敌的任务。辎重队、骑兵和部分步兵在车阵中央以备反冲击任何突破防线的敌军;其他火铳步兵、塔盾则协防车堡防线。战车可以有效掩护官兵免受那些下马作战的重装骑兵袭击。
这些新军的具体数量已经无从考证。不过有文件记载,新军初建时,野战车堡部队和火铳步兵的总兵力为6000到8000人。随后这类部队数量一直在增加。一些大规模战役的纪录显示,新式野战部队人数增加很多。如,在b世纪90年的马克要塞—卡拉多平原战役中,诺曼伊泽尔王国触动了新军步兵、骑兵,共计15000人,战车约3000辆和火炮600余门。
那么这种车堡战术战斗效果如何呢??这得看敌军怎么说。
塔斯曼帝国文件称:
诺曼伊泽尔王国新军具有高度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他们能在任何季节,任何时间进行战斗。新军通常使用小规模的轻骑兵部队,用以侦查周边和保护行进中的车队,防止敌军突然袭击;就连宿营时新军也一律结成防御阵型,其余部队车堡内宿营,种种措施使得塔斯曼帝国军无法实施有效偷袭。这支新军还非常重视利用地形地物,战车工事的两翼通常以天然屏障为依托,居高临下进行配置。如果条件允许,还会挖掘壕沟以进一步迟滞敌人步兵、骑兵的攻击,为己方远程火力输出提供上弹时间(弩和轻火器上弹都比较慢)。有些时候,敌军指挥官会面朝我军方向布下两道以上的车堡防线,特别是当某种险要地形掩护了敌军时,敌军指挥官就有额外的车堡可以部署正面防线了。我军的骑兵很难在这种防线下取得进展,只能徒步攻击,或者骑马配合步兵攻击。有时我军也采用投掷火把战术,曾取得了一些效果,但车堡的弩、火器也予以回击,给我军造成惨重伤亡。火力上,新军车堡与传统火铳步兵防线完全不同,可以利用车堡立体布防。敌军将一些小型火炮直接安装在车堡上发射,有效进行梯次火力配置,实施强有力的防御。首先,用炮火(包括齐射)杀伤帝国军,尔后,使用轻火器和弩弓,在白刃战中主要靠换持短兵器的火铳手、弩手和长矛手,但即使是白刃战也极少能突破车阵堡垒。战斗中,新军还灵活采用防守反击战术,反冲击战术堪称经典。对于溃退之敌,新军部队通常派出火枪骑兵采取坚决追歼行动,并尽可能多的缴获对方战马和其他军用物资。每位倒在车堡阵地附近的帝国武装士兵,其武器盔甲都会被新军派拿去利用,武装自己。
当然,这种较为固定车堡战术,在防御方面远强于其在攻击方面,实在很难想像车堡追击敌人的景象,拉车堡的马匹怎么可能追击敌军骑兵。行军时,车堡比较脆弱,所以需要轻重骑兵们进行侦查、护卫。当需要作战时,车堡只有在合适的地形上才能结成方形或圆形的车阵。它需要开阔、凭证的地面来展开,车堡的战术机动性甚至比不上哪怕最重型的重骑兵。石头、沟坎等等都会影响车阵的结成,给敌人提供进攻的机会。车堡部队指挥官的战术通常只能是摆开阵势等待敌方进攻。如果不是敌方急于交战,或者无法在持续对峙中占据粮草优势,那这种乌龟战术就无法发挥着很好的效果。
此外,还有一个无解的致命弱点。这种重型防御战术和其他类似战术都有一个弱点就是怕火炮。密集的布阵给火炮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目标。车堡战术初期敌人并不擅长运用火炮、指挥官如果选择较高的地形,敌人火炮的直射也只能击中前排车堡,使用笨重的投石机那更是找死。选择高地布阵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迟滞敌人骑兵、步兵的推进,让他们更加疲惫的冲到阵前送死。车堡战术十分有效,但好景不长,因为在战争中,人类的智慧总能超常态发挥。塔斯曼帝国军从东方商人那里受到启发,学会了比火炮直射更具威力的战术——巨型火箭曲射,在车堡火炮射程外使用大型火箭攻击车堡内目标,准头再差也能有所收获。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车堡战术和其他火器战术的辉煌战绩都表明了一种军事进化倾向:火器开始取代冷兵器部队,野蛮民族军事力量的作用越来越弱化。
附录:
胡斯车堡与明军车营的简要区别
依据《明代战车研究》资料,明朝车营大概可以分4个发展阶段:
第一阶段,是土木堡之后的应急作品,和胡斯车阵很类似。
第二阶段,是刘天和的“全胜车“,是一种不到100kg重的轻型战车。可以支持明军远用热兵器,近用冷兵器。而不是像欧洲那样长矛兵只管长矛,火枪兵只管火枪。
第三阶段,就是戚继光的偏厢车了,这是一种炮车,是机动火炮,虽然去外形和用法给人感觉又类似胡斯车阵了,但其实这种搭载了两门炮的偏厢车才360kg重,也就一匹战马的重量,已经和胡斯车阵完全不同了。
第四阶级,明朝后期明军战车再度轻量化,搭载了两门炮的叶梦熊轻车甚至可以4个人就能抬起来。
简单的说,胡斯车阵是“移动城墙“的思路,而明朝车营从只在第一阶段是“移动城墙“的思路,从第三阶段开始就是机动炮车的思路了。
此外,明朝的炮车也跟胡斯跑车不同。明军炮车一般有三门火炮,一大两小,而且是后填装速射炮——“佛郎机”,每次发射时间间隔很短,一分钟内能发射5-9次,速度奇快,这样的速度能保证密集的火力阻击骑兵的冲锋,但是弹药消耗量很大。
明朝有好几支车阵部队在与后金作战中被全歼都是因为弹药消耗光才悲剧的,但后金也付出了比明军参战部队更多的死伤。若所有明军的装备和训练都有如此水平,每次都能打出这个伤亡比率,后金早就死球了。
最后以开篇诗词结束此章。
《约柜光芒》
那约柜的光芒,闪烁着上帝的力量,让我们看到胜利的希望。阿门。
十字旗下
十字旗下勋章,闪耀圣剑光芒,风霜刻上岁月的伤,神的信仰,勇士的故乡。
心中圣火照亮那坚守的地方,这一片上帝的土地啊,却为何又遭遇到蛮荒。
我以我血滴落十字勋章,铁甲冷若冰霜,热血却在胸膛中眺望家乡。
冥冥中谁是那献祭羔羊,那恶魔的刺枪洞穿了谁的心脏,又将谁家的孤儿寡母随意杀戮后丢弃路旁。
曾经繁华的城市,而今却一片荒凉;曾经美好的家园,被糟蹋成地狱般模样。
躲避,我曾迷失在远方;悲伤,这叫我怎么能遗忘;战斗,就在这遭受厄运的地方。
你看,那野蛮人在嚣张,你看,家乡生灵涂炭一片凄凉。
默念,十字架上的誓言,为那,伊甸园一样的家乡,手中,基督圣剑闪耀着上帝的光芒,胜利的光芒。
铁甲,斑驳着岁月艰辛,剑刃,经受过多少次生死相抗。
身边勇士一个个倒下,号称不死的英雄也被战火埋葬;终于,鲜血也喷溅出我的胸膛。
最后一刻的祈祷,最后一瞬的辉煌,最后一个士兵倒下,十字军勇士绝不向蛮人投降。
“我始终信仰上帝,这虔诚的信仰让我永世沐浴荣光”。
虽然此刻我们已经全部倒下,但那基督圣剑上依然闪耀着胜利光芒。
“人类,高抬起你的头颅,心中不要放弃希望,务必坚定你心中那高贵的信仰。英勇的骑士们全部倒下,但撒旦不可能有永恒的力量,总有一天上帝的大军还会再次来拯救这地方。”
…………
黑暗已然消逝,军史铭刻荣光,城市再度繁华,十字战旗飘扬。
历史长河诉说着英雄传说,上帝的子民把骑士们敬仰。
牧师布道,“勇士倒下,尸骨化做尘土,换来人类沐浴着上帝的阳光。”
上帝军旗飘扬,铁甲矗立教堂,人们虔诚祷告,那十字军勇士捍卫了信仰。
士兵们的灵魂终于回到了天堂,十字架照耀人类希望之光。
史诗传颂千年祭奠着你的模样,而那时你却去了何方??
我不知你去了何方,可你却耳语说你一直在我身旁。
原来我那一身铁甲戎装隐藏了真相,你就在我身旁,一直在我身旁。
还有无数的你,也在我身旁,千百年来上帝战旗下所有人都在我们身旁。
(本基督徒老王原创诗作,灵感迸发来自《天国王朝》mv《十字祭》。谨以此诗纪念所有十字军战士及所有反抗蛮人入侵战争中阵亡的文明民族将士。)
也许我们都崇拜着传说中的英雄,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是英雄。面对撒旦,捍卫信仰,挥舞圣剑,沐浴荣光。我们的伙伴就是英雄,我们身边的战友就是英雄。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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