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金锤体型肥装的胖子看样子也是匪类或者江湖人,也应该是护卫的角色。
手持精钢长枪的那人长相刚毅,中年模样,胡须浓密,双眼有神,看上去有些正气凌然的感觉,而且战意杀气充沛,一定是在沙场上挥斥方遒的一军之帅,只是为何会成为这个金袍公子的跋扈,可能性只有一个,那个公子身份非富即贵。能请动军中的将军当跋扈背后的实力定然不能小觑。
哪怕如此,姜歌也没有选择退怯,困龙村百余口无辜性命,必须得有个交代。
锵~抽出镇山的姜歌剑横胸前,怒声道:“为何要屠杀困龙村百余口贫民?手段如此残忍,老人小孩都不放过,人性和良知呢?”
金袍公子从两人中间露出一张俊俏的脸鄙夷道:“我可不知道什么困龙村,什么屠村什么的,你可别冤枉好人,追了我们一路,就要莫须有的怪罪我们吗?你一山野少年管那么多干什么,要是在追来,定斩不饶。”
金袍公子一脸不快的说完就准备调转马头,没想到姜歌不识好歹的继续道:“就是你身边的灰袍道士,早晨在困龙村想要截杀我兄弟四人,最后被我四人反杀十人,这厮跑掉了。随后我们与汉寿守军察验了困龙村,无论老幼都死于昨日深夜,惨不忍睹。造下这么大的孽,拍拍屁股就像跑吗?”
本来不想多事,停下来解释解决劝一劝这少年不要在追了,只是这接二连三的责骂金袍公子实在听的厌烦,哪来那么多光明正义,哪来那么多英雄大义,世道都这样了还想当英雄?
“杀了吧。”说完,金袍公子调转马头奔驰而出,持枪男子跨马追去。
手持砍刀壮汉与金锤的胖子夹马朝着姜歌杀去,姜歌见那金袍公子离去,心中火冒三丈,手中镇山旋转半周,锋刃朝下,双脚蹬地飞奔向前,顷刻间与两骑相遇,马上砍刀竖砍而下,旁边金锤迎面横扫,姜歌接着冲力仰面倒地,从两匹战马中间擦着地面通过,同时手中长剑左右各出一剑,两匹战马的后腿在无比锋利的镇山剑划过的同时齐齐断开,鲜血喷薄而出,接着马匹受痛栽倒在地,毫无准备的两名大汉连人带马甩出了数丈之远,一时尘土飞扬。
刚擦着地躲过两匹战马的攻击之后,姜歌单掌撑地,身体随之跃起,同时一声战马嘶鸣,健壮有力的两只马蹄腾空踩踏而下,姜歌刚转身重心不稳,右手镇山插入地面,借力一个侧翻,右手再抽剑而出惯性的聚过头顶,一气呵成,只听铛的一声,道士手中的长剑被姜歌手中的镇山剑挡住,随后姜歌借力一个滚地与道士拉开了距离。
骑着战马的冲出数丈的道士刚调转马头,一左一右冲出手持砍刀和金锤的大汉,直奔刚刚稳住身形的姜歌。
没了战马的优势,平地里姜歌丝毫不惧,步踩七星,手中镇山破空之声响起,行云流水一般刺出手中长剑,只听见金属断裂的响声以及锋利剑刃刺破肉体的声音,随后金锤从姜歌头顶落下,姜歌瞬间后仰一脚势大力沉的踹向胖子的膝盖,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胖死身体迅速前倾,姜
歌在错过身形的同时挥剑砍向胖子的小腿。金属划过骨头的的清脆声有些刺耳,胖子的身体随之飞身而出,两只矮壮的小腿还留在地上,满满渗出鲜红色液体。
来不及多想的姜歌刚刚直立身形,天空的太阳随之一暗,身穿灰色道袍的道士从马上飞跃而下,剑尖直刺姜歌面门,姜歌手挽用力一转,镇山横在眼前,挡住了飞速刺来的剑尖。随着剑身格挡的余力,姜歌急速后退了三步,刚刚围住身形,灰袍道士的长剑宛如星芒出现在姜歌的眼前,仓促间姜歌只能一边后退,一边挥剑迅速格挡,只有招架之力,完全丧失了主动进攻的机会。
官道上,道士持银色长剑,脚下如踏青莲,手中长剑如光似电,剑法飘逸,逼迫的姜歌只能吃力的不停格挡,心中焦急万分,看来道人手中长剑必定也是一把神兵利器,而且剑法卓越。
一心打抱不平的姜歌此时心中紧张焦虑,原来的七星剑法完全施展不出,被狠狠的压制,步伐凌乱且越来越迟钝。
就在姜歌稍稍精神不集中的时候,闪着银光的剑尖就刺破了姜歌的手臂,吃痛的姜歌刚要格挡的时候,脸侧又被割了一条浅浅的血线。
灰袍道士见姜歌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破绽百出,不屑的用那难听至极的鸡嗓子道:“娃娃,别以为能杀了几个山贼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手里拿了把比柴刀好点的破剑就以为自己是那剑仙可以平世界上所有不平之事。今日落在本座手里,也是你的造化,道有轮回,下辈子别再逞能了。”
姜歌感觉防守的越来越吃力,身上的上越来越多,听着道士的讽刺原本觉得自己有些莽撞托大的感觉突然消失,一股百折不挠的精神从心底萌发而出,胸中一白一黑两股气息迅速流转,身上的疼痛逐渐消失,没了乏力的感觉,而且手中的镇山仿佛与自己联通一般,感受到了那两股气息的存在。
暗黄色的镇山剑剑身,忽然亮起一层微弱的白色荧光,在太阳的照射下若有若无,姜歌脑海里出现了七副剑招的图谱,借着道士用力一击的力道,姜歌迅速翻滚与道士拉开了两个身位的距离,随后姜歌按照脑海中的图谱现学现卖,一招招的使出剑招。
只见姜歌手持镇山剑一剑前刺,随后转身斜刺,随后半蹲下刺,紧接着剑身朝上一提,一个漂亮的剑花直刺,再一个旋转横刺,刚刚落地的双脚前后用力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姜歌弹射而出,而剑尖直直抵住了灰袍道人的剑身,在姜歌巨大的冲力之下,灰袍道人身形后倾双脚蹬地后飞。
攻守互换之后的道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讽刺了别人,现在确实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哪知道完全被压制的少年剑法突变,一套霸道无比的招式硬生生的逼迫道士改攻势成守势。而少年的剑身似乎还弥漫了一层白色荧光,道士手中的长剑仿佛被天然压制一般,动作变得缓慢,锋利不在,导致道士的气势整体萎靡。
毕竟是经验老到,见势不妙,道人就想脱身,只是剑人合一状态下的姜歌哪能放过此人,在飞身直刺力竭的瞬间,道士抓住时机准备撤离姜歌的攻击范围的同时,姜歌身形停顿下来,道士心中一喜就要抽身逃走,却不料姜歌迅速原地转身长剑朝着转身逃跑五尺外的道士,一缕白色剑光穿透灰色长袍的后背,刚刚蓄力准备飞奔的道士如一摊烂泥瘫软倒地。胸口的鲜血迅速的浸透了灰色道袍,混着泥土灰尘四散开来。
姜歌脱力一般杵着长剑大口的喘气,脑海里困乏至极,如果有张床立马就能躺上去睡着。
好在姜歌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阵轰鸣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为首的姜善一飞身下马差点摔倒,急切的冲到姜歌身前轻轻摸着姜歌身上和脸上的剑伤,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嘴里不停的关心道:“歌儿,疼不疼啊,伤的重不重啊,别啊啊,爹来了。”
实在是困乏的姜歌,靠在姜善一的肩膀上,微微一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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