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俣一跃而起,“我跟你说,三姐,那场面啊,不比爹爹阅兵逊色,而且全是没经过训练的平民百姓。”
曹瑾蹙眉,“我问你这些了吗?爹爹是打的轻了吧”
曹俣连忙说道“长的没记住,短的记住了,姐我们去外面说!”
“就到跟前说,事多,小心再揍你”曹玮却是开了口。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曹俣洋洋自得。
“不会唱?”
“就一遍,谁能记得?”
“那你得意什么?”
“五百文啊,就一杯清茶和两块块点心,虽然贵,不过这点心啊,入口即化,宫里御厨房都做不出来,冠绝东京城,不过今日得罪了刘大人,不知道明日还让不让进”说漏嘴的曹俣,偷看了一眼曹玮。
“不用看,从明天起你禁足,正旦前敢出门,打断双腿”曹玮看都不看曹俣,自顾自的说道“继续说啊,老子就不信你还能说出朵花”
曹俣一看出去的希望破灭了,咬咬牙“碧云楼不禁普通女子听曲上台,楼内女子也不会侍陪酒,只是唱歌跳舞,李少师的掌上明珠李兰之花了一百贯,弄了个舞蹈舞蹈的头衔。姐你我的私房钱拿出来,把碧云楼旁边的店铺买下来,干什么都能赚钱,你不知道今天几千人,几十个杂役根本压不住人潮,要不是天黑后,来了几百和尚,今夜东京城肯定会出现践踏!”
“所以你们才会去凑热闹,难怪刘惟伊把你们往死处整,”曹玮冷笑数声,“刘惟伊身边应该还有一对双生子吧!”
“爹也知道?她们虽然面貌清秀,但还未成年,刘大人倒懂得享受,身边就这两个女孩,倒是真不怕我们跑”
“一口一个刘大人,要不要送你去当刘大人义子?”
“哈哈,爹,看不出来你还吃刘大人的醋了,刘大人可是说了,你爹英明神武,怎么你……”曹俣一时忘形,竟然忘了这话不算好话。
曹瑾看了他这幅窘样捂嘴而笑。
曹玮指了指曹俣“那双生子杀了延州高家现任家主的三个随从,还有七个重伤残疾,包括家主高志安。”
曹俣这才满头冷汗,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曹瑾却是有所怀疑“十四五岁的女子,再怎么强,也不至于能杀十来个壮年男子吧!”
曹玮微笑点头“还是瑾儿心细,不像这孽子,听说死了三个人,就浑身冷汗,我也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我曹玮的儿子!”
旁边安坐的沈氏却是啐了一口“老爷别当着孩子们胡说八道”
曹玮干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当时也这样想,便让延州详细上报,这才知道,十四年前,高志安遇见双生子母亲,起了色心,便故意使人调开双生子父亲,凌辱了双生子母亲,当时两个一岁多的孩子就在房内”
“畜生!”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曹玮接着说“是畜生,这双生子母亲也是烈性,把孩子交给邻居照看,又写了血书,更衣后就上吊自尽了,
双生子父亲丁虎,本是铁匠不通武艺,却力大无穷,当晚便将孩子托付给族人,融了家中所有铁器,打了长短刀各一柄,天一亮便杀入高家,见了男丁就砍,只剁手脚,高家前后院遍地残肢,最后肤施县令赶到,他才束手就擒,事出有因,延州知州便将其发配保州,”
“还没到保州,杨延昭通过麒州族人得知此事,直接半路就把人接走了,充为亲军,至于高志安有高家奴仆顶罪,也安然无事”
“两个双生子也被杨家接到了麒州,六岁时,方虎便将此事告诉两女,要求女儿练剑,只练快,不练力,只练细剑,不练宽剑,取名为方杨方柳,专门拿杨树叶和柳树叶练,从地上的树叶,练到地下的树叶,没想到七年之后竟然大成,且姐妹俩心意相通,剑出必中,摇落一树秋叶,没一片可以完整的落在地上。”
“手段够了,也就到报仇的时候,双生子故意推车去高家门前卖茶水,才卖第三天,高志安就上钩了,双生子又故意将茶水泼到高志安身上,高志安便要拉二人进高府替他洗衣,满大街都能听到双生子的惨叫之后,双生子才从茶案下抽出长剑,先刺死三个随从,然后将高志安手脚钉在茶车上,用茶车一路从高府推到方家老宅,路上凡是试图阻止的高家护院奴仆俱是脸部中剑,高志安便在茶车上一路惨叫至方家老宅,
那方虎早已在老宅前,身穿孝衣肩背长弓,摆起了祭场,待仇人到来,便向围观之人喊到,十三年前,拙荆受辱无人能证,今日有女二人高家门前受辱,可有乡亲父老做证?
围观之人应者如云,方虎四下磕头之后,便脱了高志安的衣服来了一刀,还替他上药包扎,最后双生子刺瞎高志安双眼,方虎连射三箭,箭箭都从县衙弓手襆头中穿过,再也无人敢阻止她们父女离开!”
“高家竟然没报官?”曹俣很是奇怪。
“谁报?整个高家就一个高志安想报官,可他眼瞎四肢俱废,高家巴不得他早点死,方虎最后那三箭,吓的肤施衙门连场面话都没敢说,高家也只是口头说血债血偿,只要方家不在延州呆着就可以”
曹玮长叹一声“本来我是想将双生子收了做瑾儿你的侍女,将来远嫁也能放心点,没想到杨文广送人送的这么快,失之交臂!”
曹瑾却是笑道“这样的人,女儿也不愿意放在身边”
看着一儿一女离开,曹玮吩咐管家“昂叔,明日上午你去看看碧云楼是否去俣儿所说,如实的话先将左右和对面的铺子都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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