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坊,曹玮宅内。
曹俣跪于曹玮和沈氏面前,哭泣不止。
曹玮满脸不耐“哭什么哭,还没开始执行家法,我曹家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是被人打了?”细细一看曹俣身有灰迹,似乎地下打过滚。
曹俣一听哭的更动情了,“没有被打,就是让人堵了嘴,只是那刘惟伊说我不像是父亲所出,问我是不是养子,今日儿子给曹家丢脸了”
曹玮见儿子平安回来,怒气便已去了大半,此刻又是哭笑不得“你胡说什么了,要堵你嘴?”
“我见那刘惟伊太过嚣张,要带众人进楼问话,便喊了句别去”
“你不是通王叫去的?”
“我先去的,后来来了许多牛车,问了下才知道是通王叫来的,似乎准备看刘惟伊的笑话”
“知道了怎么不走?”
“孩儿想多看会。”
“有那么好看?昂叔拿棒子来,我亲自执行家法”曹玮对着管家曹昂喊道。
曹俣不为所动振振有词,“是很好看,改日爹爹也可以去见识下”
曹玮已是起身,上来就是一脚踢在曹俣屁股上“我先打死你个孽子,再去见识下”
“我还看见通王被韩守英带走,最后又看见楚王,想是两人一起在鸿运阁,”曹俣听见脚步声,扭头一看,曹昂已是拿着很碗口粗的棒子过来。
曹俣一把抱住曹玮大腿,“爹,你先听我说完啊,然后刘大人不堵我嘴了,我告诉他,这些人是通王派来的,刘大人让众人写了陈情书,我写的字特别让他心折,便与我细谈,知道爹爹尊讳曹玮,便让我回来!”
曹玮看着曹俣一脸邀宠的样子,接过曹昂的棍子,照头就打,却被夫人和曹昂抱住了,嘴里依旧喊道“你个逆子,原来一直没报老子的名讳,最后还写了陈情书,今日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爹,陈情书我拿回来了”曹俣连忙从怀里掏出陈情书,还挥了挥手,
曹玮丢下棒子,拿过陈情书,打开一看,字确实不错,又抬腿给了曹俣一脚,完全被这孽子带歪了。
曹玮看了这份陈情书,长出一口气,看来这刘惟伊对曹家并无恶意。
“为何不先报家门?”
“爹不是说过,不许借曹家之名行事?”曹俣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曹玮看着曹俣,这个儿子究竟是良材还是废柴?“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曹俣却是惭愧的低下了头,“刘大人说爹乃我朝帅才,国之柱石,希望我以后谨言慎行”
曹玮正要再给曹俣一脚,门却被推开了,白衣少女走了进来,嘴里说道“爹爹别打四弟了,他是替我去的”
待少女走到曹玮跟前行礼,碧玉年华身长竟然高过曹玮。
曹玮看着眼前的曹瑾,不禁又叹了口气,
儿女俱是债,女儿样貌品行俱佳,只是这身长,一般男子都比不上,好不容易寻了家世品行都相配的琅琊王氏王德基,说了亲事,报进宫里却被驳了,不知这王德基哪里犯了忌讳,
女儿已经十七了,若不是这身长,我曹氏佳女天下何人嫁不得?
“爹打他,不是因为他去听曲,爹和众叔伯疆场厮杀,不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安逸享乐,爹不求他进取,只求他不惹祸”,曹玮越说越气,又拾起了木棒。
曹瑾上前接过曹玮手中的木棒,“其实四弟只是错在过于方正了,这不就是爹一直要求的君子之道?”
曹俣看曹玮怒气消了点,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献宝似的递给曹瑾“三姐你看,这就是碧云楼的贴纸,我揭了张”
曹玮看他就这一会,便又像个没事的人,几棒子白打,不由全身乏力,幸亏儿子多,还是加把劲多生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曹瑾见曹玮怒气已泄,便拿起贴纸,只见上面写着:盛世欢歌,重正曲音,“好大的口气,歌词可是记下来了”
曹俣看了眼曹玮,
曹玮没好气的说道“滚起来吧”,自己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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