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年3月中旬的一天,金统政府国务院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写了一大字报:
自从大驾去西奔,贵落深坑贱出泥;
邑号尽封元谅母,郡君变作士和妻。
扶犁黑手翻持芴,食肉朱唇却吃齑;
唯有一般平不得,南山依旧与天齐。
这是一首诗,内容很直白,大概意思就是说:
自从皇上逃往四川之后,贵和贱就被颠倒了;官职封号都给了那些低贱的人,原来当官有钱的人反而被弄得妻离子散。洗脚上田的人都做了官,吃惯了肉的人却只能吃糠咽菜了;但你们无论采取什么样的平均方法,南山仍然与天同高,是永远削不平的。
全部的意思不外一句话:贱人永远是贱人。
主管官员大惊,这是一首反诗,具有反政府、发社会的性质,马上向上报。
黄巢本就一贱民,最忌讳别人谈这个事情,好不容易让皮日休擦干净了屁股,现在却变成笑柄。听报后,大发雷霆,直接将这事交给主管军事的太尉尚让。
尚让不敢怠慢,派人四处查证,查了五天毫无结果。
第六天,尚让接到一个旨,赶忙去请教赵璋。
“赵公,你要救救我啊。”一见面,尚让就叫苦连天。
赵璋早就心中有数,不过就假装不知,问道,“尚太尉,您是统领几十万军队的将军,生杀予夺仅凭您一句话,怎么有我书生什么事?”
尚让苦笑道,“赵公,您就别笑话我了。皇上为了反诗的事暴怒,可是在下把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今早皇上又下了个旨,将国务院的保安和主管官员眼珠挖出来,倒吊在国务院门外示众。我摸不清意思,求赵公给个锦囊妙计,救救小弟啊。”
“哦,就这事啊,好说好说。”赵璋笑道,感觉胸有成竹。
“在下就知道,您是帝国最有办法的人。”尚让不失时机给赵璋戴上高帽道。
“太尉,您知道皇上怎么把这事交给你,而不交给我呢?”
“我怎么知道啊,说实话,在下可宁愿皇上交给您。”
“呵呵,太尉,您做的事,在下做不了啊。”说着,赵璋拍了拍尚让的佩刀,“皇上此举是要动‘这个’,您这么查,要查到什么时候啊?”
“这个?!”尚让细细品味了赵璋的话,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你看看我这脑袋…谢谢赵公指点。”
尚让回去后,就下令将长安城高中以上文凭的人都抓来审,反正能写诗也就这些人。此外,没文凭但写过诗也列入审查行列,无论写的是打油诗、呻吟诗还是什么乱七八糟诗。范围划得很大,一共有抓了3千多人。
然后,尚让就上了奏章,说这三千多人都有嫌疑,建议统统处死,宁杀错不放过。
黄巢非常满意,批准执行。
…
就在黄巢以非常暴虐的手段,回应长安各阶层之时,金统帝国的各种问题也开始出现。
首当其冲就是经济问题。
官制、官职、官员都有,但是要使它正常的运转则,发挥效能却是另一回事。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黄巢这班“土包子”进入长安,享受了长安的美食和美女后才发现,原来这家不好当。
黄巢多年来奉行的“经济政策”就是打到哪就吃到哪,属于“没有吃没有穿,只有那敌人送上前。”的范畴。当然,这无可辩驳,一直以来它都是非常管用。
后世就有人说啊,黄巢太笨了,没有建立稳固的“革命”根据地。如果黄巢能够学习中国工农红军的做法,建立稳固的革命根据地,历史恐怕会改写。
实际上,当年唐廷巴不得将黄巢钉在一个地方,然后合力蹂躏之。“根据地”的做法等于画个圈,让自己在里面等死,实在是不合时宜,九不搭八。退一万步说,咱伟大的工农红军是黄巢这等土匪能学的吗?简直就是胡扯!
打到长安,当然就是吃长安人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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