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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奇异死亡

“什么?死了?”后面追上来的老陈太太惊愕地说。

她满目不可置信的神情,说:“怎么就死了呢?这也太突然了。”她没提昨天的事,她已经联想到了孙大姑子的死或许是有原因的。

“大娘。你们要看事就去隔壁富裕村吧。”自称是孙大姑子弟弟的男人说,“我也是一早上接到的通知,急忙从市里赶回来的。”

据他所说,孙大姑子的死充满了怪异,孙大姑子的尸体是邻居发现的,一大清早他从家里出来遛弯。看见孙大姑子的家门四敞大开,而孙大姑子以脸朝下的姿势趴在门口,一只手还搭在门槛上,看起来是往外爬的动作。由于反常,他在门口叫了两声,孙大姑子没有动静,于是过去一看,人都凉了!一对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的特别得大,头破血流。

火烧窝屯几十年也没有这样的惊恐事情,村委会立即报警,县里派来了法医,断定人是凌晨两点钟死的,死因不明。

老陈太太将三百元钱塞给孙大姑子的弟弟,在上洼县的风俗,人死了也要摆席宴请死者的亲人朋友吃酒,吃酒的人或者有建交、以及无法来到现场的人都会掏份子钱代表尊敬。谁家的席摆的越大,吃酒的人越多,就说明死者人际关系好——面儿足。

老陈太太要回家,她有些心虚和愧疚,心里明白孙大姑子的事和司同的事情逃脱不了关系。

司同却说再留下待一会儿,他想孙大姑子昨天一定知道她自己会出事。孙大姑子既然知道她会出事,还交代今天要过来,就预示着事情远没有结束。

那这瓶白酒又是为了谁准备的呢?记得孙大姑子说她有朋友今天要来,司同隐约觉得孙大姑子这位朋友不是一位普通的朋友。

十二时四十分,县里传来了消息,孙大姑子死于窒息,断定自杀。

司同不知所措,他的心绪非常杂乱,忖度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火烧窝屯第三道大土坡上,一把刺目的黑伞冒了出来,那伞似一只张开翅子的蝙蝠,黑得宛若地府。

伞底下是一位青年男人,穿着钴蓝色棉衬卫衣、红色卫裤,手里攥着一大簇金黄色的菊花。

他从土坡上扑下来,降落到孙大姑子的院门口。他高个长脸,白白净净,一双墨汁一样黑的大眼睛水灵灵的。那时候司同认为青年伤心垂泪以至于眼睛水润,相处很久后,他发现他的眼睛永远都是如羊一样的泪汪汪的,永远充满和蔼与友善。

他撑着伞本来就奇特非常,可是院子中竟没有人注意到青年,他旁若无人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到孙大姑子弟弟面前,直到他用手拍了孙大姑子弟弟的肩膀,孙大姑子的弟弟才愕然发现了他,他们开始交谈。

青年与孙大姑子弟弟的攀谈,司同听不清。少时,青年走进屋内,收起伞,将一扎金黄色的菊花放到桌子上,他从卫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被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层里面是纸巾,纸巾扯开后,是破裂两半的白瓷碗。

司同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吸引了,走进了屋里,他从布袋子里掏出红线、线坠、瓷碗。一一摆在桌子上,排兵布阵一样。他问:“您是孙大姑子的朋友吗?”

青年本就煞白得脸色更加的白了,如同石灰,他的眼睛里射出两道梁森森的目光,锐利的目光彷如要穿透司同的身体。

司同感到浑身冰冷,落进冰窖一样。他复问:“您是孙大姑子的朋友吗?”

青年拾起破裂的线坠,瞟了眼碎裂的碗,若有所思地点了两下头,他朝司同说:“恐怕孙大姑子的死和你有关系!”

司同脸色一灰,青年说话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感情色彩,宛若老旧的播音机中传出的声音一样生硬。

青年用审慎的目光看着司同。

司同同样观察着青年,他发觉青年静悄悄的,许久未见他呼吸与眨眼。

青年忽然说:“没想到,偌大的东北竟然能遇见第二个活死人。”他的眼睛中流露出异样的光彩,瞧着司同的困惑神色,他又说:“邪骨头日积月累,你身上哪还是阴气,分明是死气。说说,你死了多少年?”</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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