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八十一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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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包裹，借手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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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替少奶奶着急如珍肚里的，朴氏当然没忘记。“现下急不得，你奶出来的好少爷，可是防我紧得很呢。”

柳氏上次亲自与继春说了朴氏几句不顺的话，让继春好生管教，“七诫尤纯备，三从总吉祥。”继春虽然不敢质问朴氏这几年是否真正做得三从四德，否则休妻以待查；但他到底是不敢对柳氏的话置于耳后，当然找朴氏说了几句。朴氏自然认为自己无错，反讽这一切是继春好欺负的性子，人家才不看重他。她嘴硬顶了继春，将责任推在继春头上，只是也晓得，如珍那厢现下是动不得的。

继春每天来给柳氏请安，自然便隔三差五去瞧一眼如珍，或者说是关心一下如珍肚里的那个孩子。如珍这些日子来，也晓得不能出了正院的门，所以龟缩在柳氏这正院里，半步不敢多迈，生怕惹出麻烦来，最后一尸两命。所以朴氏那边也并不方便去管她。

刘氏抱了一个小女婴进来，如珍现下正是有着初为人母的欢喜与担忧，也想学着刘氏如何照顾一个小女孩，这便慢慢地走出正院，往东北到刘氏院子里。

刘氏瞧着她如今被柳氏照顾得珠圆玉润的，面如白玉染海棠，肌肤如皮包水晶包，真正是滑腻得很，走到哪里便跟着两个丫环，细心地照顾着——这便是苏家对有喜的女人的照顾，可真正是没得说了。不知，自己要是老怀了老爷的种。是不是更甚？要是能生个儿子来，会如何？

她进苏家门好些年，一心只想关门过自己与世无争的小日子，于是怎么也没融入到苏家中，她也习惯了，反而认为这是好事。只是如男在东院偷听到朴氏与柯氏的对话，才让她改弦易张，结果没想以这小小的心思一动，事儿有了个大的转变，才发现与老爷上床虽然很苦。可是，要真有个身子，那只怕甜头多得很。如今只是抱养一个女婴，便已让自己从太太到各小姐再到各丫环都混得不错，至少这样一来，只要自己不出错，太太是不会撵自己走的了。她心里只觉一阵轻快，看着小圆儿。顿觉有所安慰

如珍逗着小圆儿，道：“姨娘，这小妹妹可真正好玩得紧，手指头一送她嘴边，她眼也不睁，就咂巴着小嘴。吃起来。小圆儿，如珍姐姐的手指有那么好吃么？”她逗得一身是劲，有时让小圆儿小小地含一下自己手指尖儿，又赶紧拿来。就不让她吃着，直到她张眼瞧一下自己。然后又逗，如此反复。小圆儿就要哭闹起来，她便在一旁乐呵呵地笑。与朴氏的逗法全然不同。

刘氏瞧着她是个真喜爱孩子的，方才对她有那么几分眼红的心思也就没了，笑道：“你现下逗她，闹她，就不让如意，只让人急；仔细明春她便逗你肚里的……”

如珍佯羞道：“不怕，只要小圆儿妹妹喜欢这个小侄子……”她一时高兴，嘴快，说漏了嘴。

刘氏瞧着她穿得上好的一身印花纱衣，方才她站着时也没瞧出来明显的肚皮，不过既然都知她有孕在身，目光所触，好似真能看出来略有小鼓包一样。“是小少爷？那恭喜了……”

如珍已连连改口，道：“刘姨娘，方才如珍一时嘴快，说错了，说错了，姨娘只当没听过这话。求您了，可千万莫与人说。”

刘氏点点头，没吭声，如珍只好继续坦陈道：“不过是我娘来看我，说了一下得了身子的日了，她找稳婆问过，说是男儿。我怕说早了，要生出来的不是，那可了不得。”

刘氏立时来了兴趣，满眼放光地问道：“你放心，我就不是那多嘴的人。此事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她拉长了声音，见如珍紧张的神色，便一笑，道，“原来这生儿女还与日子有关？我既与你守了这个约，你且说一说，什么日子能怀男什么日子保能得女？”

如珍为难地道：“我也说不得准与不准，说错了姨娘莫怪。”

刘氏宁愿信其有，自然是点头应允，认认真真地听了如珍说得些日子。“其他的甚多，什么时辰，什么姿势……”如说着说着脸红，不好意思起来，便不往下说。“那些，如珍也不晓得，姨娘就莫问了……”她同继春上床也只有一次，哪里晓得什么，不过是阴差阳错地得了孕。

刘氏听到此处，也是一皱眉头，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要是想生儿子，这个再是不愿，也得听，大抵还能少受些罪。“那个稳婆是哪里人？怎么以前不曾听说过？”

如珍眉一挑，得意地道：“这个也是新到南江府来的中年女人，却不晓得她打哪学的本事，反正找她接生与保胎，个个都说好……”她将那稳婆的地址说与刘氏。

如男一待如珍走了，知刘氏已然动心，自己大抵是说不服她了，这还没有喜，小姐的人便不在这屋里，真怀上了，那……

如男缓缓地对刘氏道：“姨娘，十多年前，我母亲有一位年长的姐姐，便是靠这一手本事，在南江府行走……”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而刘氏迫不及待地道：“你那大姨现下在哪处？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

如男伤感地道：“她早去世了。小姐便是想找她，也找不到了。”

刘氏没想到这个答案，面上便有些对不住如男的表情。如男却继续道：“外头也有婆子夸海口，看肚皮摸肚皮，隔着衣衫隔着人肉就知内里男女，能十个准五六个就不错了；而我那大姨，却是几百个里看走眼也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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