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春可不相信,她一心认为屎就是臭的,于是坐得远远的,闭上鼻子道,“怎么会不臭?是不是你们鼻子不太好了……”
刘氏刚与朴氏闹了点小气,这时自不计较她,只轻轻一笑。
唯春逗着这个孩子,只觉得这孩子确实长得不错。她瞧着刘氏为着女婴一泡屎而忙乎着,在她印象里,依稀记得刘氏是个万事不上心的,原来也有是事情能让她操心的。
如男并不喜孩子,动作起来有些僵硬,刘氏嫌她碍手碍脚,道:“如男,你手粗,力道可小些……”
女婴哇哇地哭,乳母只赶紧抱她吃奶,略侧过身子,只是到底还是露出一只**来被唯春瞧见。
唯春这是第一回看着人家喂奶,只觉得有几分发羞。可又管不住眼睛,偷偷地又瞟了一眼乳母那硕大的**,暗自小小地惊了一下:这么大?
不过这想法一出,她脸立时就红透了,瞧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小包子,忖道:那到底是粗人,比不得比不得的。随后又更窘,羞羞地赶紧就告辞出来了。
她这种少女害羞的心理,却忘了自己要去刘氏屋里本来是查看另一件事的,一直到得自家院里才略略平静,记起了那桩事来,赶紧吩咐碧乔去探问一下。
碧乔去找了扫地的婆子,回来悄声道:“小姐,那婆子说,刘姨娘那处,是半点儿也没有异常的。也只有少奶奶过生日,她娘家来人送礼,才见过刘家人。”这是人之常情,也该见。
唯春想不明白前一世的如玥为何说刘氏可疑,另外,她也想不通:她一直以为上一世爹是伤重年老体衰扛不过去,刘氏要是暗中在药食上动些手脚,说不过去啊。爹没了,对她没有好处,只有坏事。这么细想来,只这一件事,就能将刘氏有可能下药排除了。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呢?
她恨不得返回上一世抓住那个时候的如玥问个清楚,偏又不可能。兴许,便是自己改了爹的命,是不是刘氏也不会犯什么错误了?
她觉得有可能,至少人都不是个个坏心肠的,苏家对刘氏也没亏待,刘氏有什么必要针对这个家的?这个家好,她才能安身当她的姨娘,自有清福可享。
她方重生清醒后,自是疑神疑鬼,现下反复推敲,又发现以前的一些担心是多虑了。也不知道是时间没到呢,还是事情也改变了。她宁愿是后者。
碧乔问是不是还继续让那婆子盯下去。在她看来,是没有盯的必要了,而且盯的时间长了,到底会露了痕迹,难免便成了无事生非。
“那就算了吧,刘姨娘既然能想出来养一个女儿在身边,怕是真心想在咱们家的,不会到外头去的。如此也好。”唯春想了很久,原本打算将刘氏想个法子遣了去,只是她既然能让爹与母亲点头许可她这一项,至少自己是看轻了她,她还是有些本事。一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刘氏并不象看起来那么的柔弱。到底是真个安于现状,还是另有打算,她想: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你给那婆子拿两个布头,就说我瞧着她打扫得挺洁净。”
唯春交待的这句话,碧乔想了又想,琢磨着小姐这是想将事儿就此了结,只拿这布头让那婆子明白:她可不曾吩咐过盯看刘氏院子的事。
韵春在背地里还鼓噪了几句,而奂春依然如常,如玥倒是忙前忙后地帮着如男料理一些事,柳氏则是在佛堂念经,刘氏则是抱着这个小女婴在屋里走来走去,有摇床不放,她偏要抱着,十分的稀罕。
如男看不过去,只觉得小姐眼里只有这个养女,可不曾将眼光移到别处去。
且说朴氏气哼哼地回到自个屋里后,嫌冰饮太凉,对着晨露发了一通火,“你明知我身子需要养,这般凉的我怎么喝?”
晨露赶紧去换一盏来,朴氏气顺了些,又与之探讨道:“你说,刘氏既然要养,为何没要男的?”
晨露沉吟很久,摇头表示自己不晓得。
朴氏骂道:“蠢材。唉,原来看你机灵,还指望着你多帮帮我。可怜我身边一个有用的也没有。”
晨露也知自己这时候无论如何得找句少奶奶想听话来:“刘姨娘便是抱一个进来,那也只是她名下的,老爷现下也没说收了做义女,家里也不缺小姐。再怎么样,这个女婴也比不得旁的小姐……”
朴氏骂完,也觉察到这事不能怨晨露,得了她这句话顺着台阶下了,语气复缓和,夸道:“到底你还有几分心机,也晓得这个。那你说,为何太太老爷都许了她?”
晨露自然答不上来。朴氏便开始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上回刘家不是没帮忙嘛,老爷不生气?这事有些蹊跷啊。我怎么就想不通呢?不行,你帮我去找涂氏来。”
结果涂氏来了,也没给她找到答案,却是提醒朴氏道:“少奶奶,正院那个,肚子都快显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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