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门窗全都被叶珩封住后,舜汮觉得,自己这回大概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事看什么话本!看看兵书就不会闹出这档子事儿了!
在上神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她发现自己除了上墙,已经无路可退。
一晃神间,温软的唇贴了上来,蜻蜓点水一般撩拨着她的心绪,等她想趁机逃走之际,又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跑什么,不满意吗?”他轻笑低语,对于舜汮来说,这贴着耳根的撩拨简直要了命,任他扣住自己的后脑,轻柔地厮磨着她的唇。
似乎并不知足般,她的牙关也被轻轻撬开,唇舌纠缠在一处,愈演愈烈,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他搅成了一锅浆糊,混混沌沌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的眼睛就像稀世的珍宝,这样近地凝视着,仿佛能将她的魂魄都吸走。
“叶珩……”她喘了口气,有些眯瞪,这一声轻唤,又细又软,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白玉般的手指缓缓向下滑去,使了一点小法术,所及之处,绳结自开。
她一直这么看着他,就像魔怔了似的,失了神。
“阿汮,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他的眼底似乎有一团火焰,忽明忽灭着,像是在试探。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比任何时候的他都要诱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中,引得她只想咬上一口。
事实上她也顺着自己内心的声音这么做了。
“那就别忍了。”她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她眼中似有若无的媚,是平日里绝对看不到的,这一丝别样的意味,仿佛是一种应允,令叶珩心头涌出一阵欢喜来。
他蒙住了她的眼睛,极尽温柔地吻着她的唇。
于一片黑暗中,所有的感受都变得如此清晰,舜汮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的时候,他却一路吻了下去。
耳根,脖子,颈窝,如同在品尝一道珍馐。
她失神的时候,他便会不轻不重地咬上一下,她不得不仔仔细细地感受着他给予的温柔与战栗。
那唇舌不经意地一次撩拨,就能令她浑身发软,倒下去之前,被他稳稳地接入怀中。
她止不住地发抖,不知为何觉得十分难受,这种感觉偏偏又说不清道不明,却能逼得她想哭,飘摇迷蒙中,只能如海上的孤舟般,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了床上,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随着他的指尖,她的衣裳滑落在床沿,将掉未掉地挂着,而这屋中静默的旖旎,似乎也因此而流转起来。
叶珩的衣袍很大,轻而易举地将她拢在其中,而袖下之色,却一览无余。
她有些窘,捂住了脸:“你别看了,都是疤痕……”
长年征战,又在天荒待了十万年,她早已不似那些娇柔的女子,利刃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疤痕,新伤旧伤,交叠在一处,有些吓人。
叶珩却目不转睛地尽收眼底,道:“我的阿汮,比这世上任何女子都要好看。”
“这时候还挺会说话……”她哑然失笑。
然转瞬间她就笑不出来了,叶珩的唇落在她颈间,从锁骨到胸膛,缓慢地,轻柔地缠绵下去。
她缩在他的衣袍之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被他一碰,这身子就跟水似的软了下去,那股难以言喻的难受又一次涌了上来,她捏住了他的衣领,艰难地发出了声音。
“叶珩,别……”他吻到小腹处的那道伤疤时,她恨不得瑟缩起来,脱口而出的声音,仿佛浸了蜜糖,绵软甜腻得不像话。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想将他按住喘会气儿,没成想腿却不慎碰到了不可言喻的一处硬物。
“嘶……”叶珩低喘了一声。
她登时僵住:“我……碰到哪了?”
叶珩抬起眼:“你不是看过了吗?”
她瞟了一眼,心头一紧:“这……这怎么办?”
他莞尔:“你说呢?”
她犯了难:“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愣神之际,身下的人又将她按在了榻上,她分明看见那双眼中的火焰渐渐炽烈起来,仿佛会在瞬息间将她燃成灰。
他的手掌温柔而细致地滑过她的背,绕过她的腰侧,抚过那一道道疤痕,轻轻托起她的足。
舜汮一阵迷糊间,他身上的衣衫就不见了,手边的被褥覆盖上来,她瞧不见,却能感觉到他在靠近。
“阿汮……”他眼中的火逐渐漫了过来,灼烧在咫尺之距,“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知是他的口吻太过迁就,还是那眼神中的热望令人迷醉,那一瞬间,她忽然不慌了。
她抬起手,抚摸着他脸,从眉梢眼角,到鼻尖唇瓣,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是她的了。
她勾住他的后颈,抬起头来去吻他,诚然有些笨拙生涩,此时此刻却如同一句回应,默许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叶珩托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一吻。
痛楚传来的瞬间,毫无预兆,她几乎是被硬生生逼出了眼泪。
叶珩依旧吻着她,破碎的哭声尽数被吞没。
她今日算是见识到叶珩的本事了,他竟然祭出了瑶光花给她止痛,看着悬在枕边的瑶光,她突然觉得,大概没有人想得到,瑶光还有这样的用武之地。
瑶光镇痛之后,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叶珩……”她轻声唤他,似有还无的媚音,令她羞于启齿,想说的话也都给咽了回去。
所幸叶锁住了所有的门窗,否则这会儿万一有人闯进来,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容她歇了片刻,叶珩如愿以偿地抱紧了怀里的人,托着她的腰,温柔地顶送。
舜汮这会儿才明白,平日里他对她那真是手下留情了,迁就得多了,她总是错以为他的性子就是这般温和的,不成想背地里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觉得自己就像他掌心的鱼,往日舞刀弄枪的劲儿这会儿全卸了个干净,似乎陷入了一片没有边际的海,浮浮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有瑶光的护持,她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只是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茫地看着他的双眼。
“阿汮,我是谁?”他的声音如清冽的山泉,缓缓流过炽热的心,让她清醒了些。
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软得不像话,却也只能如此应答他:“你是叶珩……”
被汗水润湿的眼前,模糊之中,她似乎看到他在笑。
……
舜汮不记得这场情事究竟是何时结束的,青天白日的,她毫无防备地被一脸正气的上神连肉带渣地吃了个干净,起初还能回嘴,最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了,趴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讨饶。
她思量着回头还是把那本书烧了吧。
风华虔再见到她时,发现她一手扶着腰,满面通红地走过廊下,好巧不巧地上前拍了她一下:“舜汮,你这怎么了,找谁打架去了?”
舜汮正想找这孙子呢,抬手就将话本扔给了他:“拿回去拿回去!都是你!没事给我这本书!”
风华虔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我又怎么了,不是你让我给你出主意的嘛!”
舜汮这会儿真腰疼,一生气就更疼了:“要不是这本书……哎哟,我的腰我的腰,你扶我一会!”
他是真瞧不明白了,伸手搀了她一把:“你的腰怎么了,还有这腿抖什么?叶珩上神呢?”
“九幽有异动,我让他先回九幽去了,过几日就北荒就发兵。”她叹了口气。
“你不多留他几日?”
她抖了一下:“……这还是从长计议吧。”
他瞧着她身上还沾着水渍:“你去沐浴了?这晌午刚过你就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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