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中午洗,不成吗?”她深吸一口气。
说起这事儿,也怪她自己嘴欠,好不容易能泡上温泉,老老实实闭上嘴多好,偏偏在叶珩给她揉腰的时候,不嫌事大的问起童子身这档子事儿。
老实说,她是真没想到,叶珩好歹是个活了千儿八百年的上神,这等事却是头一遭。
她也就是笑了两声,没别的意思,结果又被丢了面子的上神摁在泉水边的暖石上“小惩大诫”了两回,原本就酸软得不行的腰更凄惨了。
经此一遭,她索性自暴自弃地往那一躺,让他伺候她穿衣,穿鞋,背着她下山。
回来的路上,叶珩不曾腾云驾雾,就如凡人一般,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
她懒洋洋的伏在他肩头,连手指都不乐意动一下,合着眼听他给她哼上古的小调。枝头叶子簌簌地落着,她忽然觉得岁月都慢了下来。
“叶珩。”
“嗯?”他侧耳过去,听她的低语。
“我心悦你。”
她的唇角微微弯着,像只乖顺的小兽。
……
“成成成!我才懒得管你!”风华虔一探她的脉象就知道她同叶珩发生了什么,脸色顿时沉了,没好气地往她腰上来了两针,“你俩就不能……挑晚上?”
舜汮涨红了脸,要不是腰酸使不上劲儿,她得给他一腿子:“撒开你的手!这事你要是敢往外泄露半句,我就……”
“你就什么?”他坏心眼儿地将腰上的针转了转,那股子酸疼更甚了,她扶着柱子直喘,他却眯着眼笑得很是开怀,“老话说得好,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你瞧瞧,更疼了吧?”
“你!……”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幸灾乐祸的臭小子。
“行了,没工夫跟你废话,我是来告诉你颜玦已经入九幽了。”
闻言,她一怔:“她去投奔混沌兽了?”
“看来是如此。”他沉着脸道,“她包庇混沌已是重罪,如今去了九幽,就等于同整个仙界为敌,这条死路,她是要走到底啊。”
“她不逃,就只能等死。”舜汮道,“只是可惜了,混沌盘踞九幽,天兵天将靠近不得,暂时无法将她抓回来。”
“她对仙界了解诸多,若是一意孤行,难保不会泄露一些紧要的秘辛。”
“颜玦如今就是浅滩上的鱼,混沌给她庇护,她才不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过她对混沌来说,也只是一枚棋子,她最好每日烧一炷高香,祈祷混沌不会丢弃她吧。”
……
九幽海上,混沌的行宫巍巍而立。
颜玦换下了沾染了脏污的衣衫,在死灵的伺候下沐浴更衣,从她踏入这座宫殿,就时时刻刻有死灵紧随,名为侍奉,倒更像是监视。
死灵将她带到了大殿中,混沌正在等她。
珍馐美酒摆了一桌,案台上摆着一只紫金的香炉,香烟徐徐升腾,颇有几分雅致。
混沌似乎在笑,这令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害怕。
立在混沌身后的,是目无神采的陆离,俨然一具躯壳,看不出半点意识。
她吃了一惊:“这不是舜汮的……”
“她的副将?”混沌一挥手,陆离便上前斟酒,“他如今是本尊的副将了,很奇怪吗?”
陆离空无一物的眼神令她渗出了冷汗:“……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本尊的能力何止于此,待本尊恢复法力,便教你看看,这六界是如何入本尊麾下的!”混沌举起了杯盏,“颜玦,这一杯,本尊要谢谢你当年带本尊离开北海。”
颜玦看了看眼前的酒杯,又看了看他唇边的笑意,不免生疑。
她不能全然信任他,这杯酒,也不敢这样喝下去。
她以袖为掩,偷偷将这杯中之酒倒掉了,神色如常地对他点了点头:“陈年往事,不必重提。”
只见他又端起了一杯:“这一杯得谢谢你助本尊逃出弱水崖,重见天日。”
她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拳头,依旧在袖下将酒倒了个干净。
“客套话不必了,我如今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来找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混沌笑了笑:“难道不是因为你嫉妒舜汮,一心想要除掉她,本尊才帮了你一把?”
她咬牙:“横竖我已经不是神女,也不必管那些天规律例,再遇到舜汮,我必定要杀了她!”
“哦?”他饶有兴致的望着她,“难为你到了如此地步还想杀舜汮,看来本尊是得帮帮你。”
颜玦紧盯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做亏本的事。”
“是啊。”他端起第三杯酒,“所以这最后一杯,本尊得谢你不远千里来助本尊恢复法力。”
颜玦一怔:“我何时……”
话音未落,她突然感到一阵地转天旋,手中的酒撒了一地,她昏过去之前,被混沌托住了腰身。
再次醒来时,她感到头晕得厉害,浑身发烫,却又被定在榻上动弹不得。
混沌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给我下了药?……”她觉得口干舌燥,无论她如何动怒,发出的声音始终如猫叫一般轻软甜腻。
混沌冰冷指尖贴在她的脸颊上,她感到难以抗拒的舒适,不由自主地去靠近。
那只手一寸一寸地滑下去,如利刃般割开了她的衣衫,抚过那如雪般的肌肤。
“你……”她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可浑身的燥热却令她难以抗拒地将自己的身子送到了他掌中。
这样的羞耻与不甘,令她几乎要疯掉。
“颜玦,你一次次忤逆本尊,若是换做旁人,早就被本尊杀了,你觉得本尊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的放肆?”他摩挲着她发烫的唇,面色如霜,“你这沧海之灵的身子,可是世上最好的炉鼎,与你双修,可让本尊尽快恢复法力,比那些仙丹可管用多了……”
颜玦浑身发抖,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可是浑身都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撕下了她身上所有的衣衫。
“我明明没有喝拿酒,你到底是怎么……”论防范之心,她不是没有,眼下百思不得其解。
混沌轻笑着俯身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惹得她一声娇喘。
被下了药的身子脆弱得经不起一点撩拨,即便是疼痛,都令她难以自控。
“那三杯酒,可是解药啊。”他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两句,“药下在香炉中,若是你对本尊的戒备不是那么滴水不漏,也不至于躺在这,本尊一番好心,是你自己倒了个干净,怨谁呢?”
混沌可不会怜香惜玉,他只想利用她沧海之灵的身子,取回自己的法力。
“看在以往的情分,本尊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他覆身而上,“舜汮在弱水崖下发现的那块玉珏,是本尊留下的。”
水一般的人儿,被狠狠嵌入的瞬间,面如死灰。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仿佛是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赤红的眼睛如鬼魅般注视着她的痛苦。
她的哭叫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回响,渐渐地,叫骂声变成了求饶,低声的呜咽悲凉而绝望,却只有死灵能够听见。
------题外话------
一血到手,低调发布……
顺手把颜玦一起收拾了。
低调,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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