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今晚的精神出奇的好,一点都不犯困,再有一天就可以赶到厚丘县,继续往东南行进到海西县就已经是广陵郡的地界了。脱离吕布,重获新生,实在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张辽希望王朗能给他带来新的目标。
张文远蹉跎的时间太久了,吕布当上了左将军,金印紫绶,张杨当上了大司马,位在三公上,同时起家的三人之中只有张文远还在当着小小的骑都尉、鲁国相,要知道连孙策这种晚辈都有将军名号了。
于禁等到了自己的部众以及两位校事,匆匆带走了郯县能调动的兵力,循着校事的独特记号,踏入了马陵道。于禁一向治军严苛,即使在寒冷的冬夜行军,也没有人敢出声质疑,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校事。
“于都尉,夜深了,这古道又窄又挨着河道,不如在这休息一晚,等明天日出再追。”说话的是个女人,她没有名字,校事内外都叫她叫三娘。校事首领叫赵达,大家管他叫赵大,管二首领卢洪叫卢二,她是卢洪的心头好,故名卢三。
于禁冷冽的目光从卢三的脖颈一闪而过:“我不管在外面你们校事有多大权力,营里我说了算,再敢有异议者,军法从事。”
另一位校事赶忙打圆场道:“三娘毕竟是个女人,像这样急行军,她受不了也正常,反正现在还用不上她,不如留点人在这保护她,我们先往前走。”
于禁冷淡地说道:“你们的计划我也知道,不就是拿她顶替吕布之女吗。只是拿一个不知道被人骑过多少次的烂货来冒充,以为王景兴没见过女人吗?要不是听说了是张文远亲自护送,怕他投降扬州,我才懒得陪你们玩这些阴谋诡计。”
卢三不怒反笑,她的笑声有些沙哑,粗犷的像个男人:“难道只有于都尉手里的剑能杀人吗?我腰里别着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于禁盯着卢三的腰,语调平和地说了一句话:“你腰里的家伙能不能杀人我不知道,不过应该能缠死男人。”
四周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敢笑,另一位校事用手堵住自己几乎控制不住的嘴。卢三气急败坏地骂道:“都给三娘走,谁要是走得慢我请他到校事府做客。”
行至半途,卢三打着火把寻到那棵被吕玲绮刻着“曹**于此树下”的大树,她急切地找到了于禁,把他拉了过去,害怕地说道:“于都尉,我们可能中计了。”
于禁的心理素质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他迅速命令斥候攀援高山查探两边是否有伏兵,只是虚惊一场。于禁叹息道:“你们校事府做事真是越来越差了,在南阳图谋张绣反被识破,致使大公子与典校尉殒命,现在不过对付一支残兵,也是一惊一乍。”
卢三没敢说话,宛城之事是他们最大的痛,在那之后,校事府由郭嘉主管,赵达、卢洪从曹操的狗变成了郭嘉的狗,更可怕的是死里逃生的二公子曹丕看向他们的那种仇恨的眼神,不敢想象以后他们这些人落到曹丕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曹丕是一个情感丰富的男人,虽然很大程度上说,他才是宛城之战的大赢家,但他和曹昂的兄弟情还没来得及掺杂利益之争就迅速结束了,起码不像后来和曹植、曹彰一样因为那个位子变成表面兄弟。
于禁总共带了七千士卒,数量足够了。这次行动的关键是招降或是除掉张辽,吕玲绮的生死在于禁看来不值一提,反正她不能用来威胁吕布,还不如放她到广陵去,至少比校事府愚蠢的计划可行性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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