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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猪八滚!

梵瑛却没理他的废话,径自说起了刚得知的魔宗的事情。

玉疏听着更是惊讶,“原来你半夜爬起来就是为了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和尚啊……”

梵瑛一个不耐的眼神淡淡瞟过来。

“呃……您要小的怎么做。”

“派人盯紧青龙帮,想办法混入,尽快得到有用的东西后,”他顿了顿,“大部分人无恶,看情况吧,高层人员没有利用价值的,直接除掉。”

说完之后,梵瑛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打开门出去了。

屋里静了片刻,玉疏耸耸肩,径自爬回床上继续睡,一边喃喃道:“这么猴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叶姑娘在等着您呐!”

梵瑛回到厢房之后,躺回床上,先自己躺着暖暖身子,才挪过去继续抱着叶莺睡。

他却没想到,刚一靠过去,叶莺便自己抱了上来,他一惊,往怀里看去。

叶莺还是闭着眼,毫无醒来的痕迹,手臂却揽得紧。

梵瑛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会弄醒了她,只是伸手轻轻抚平她做梦犹自微皱着的眉,动作轻柔,神情带着疼惜。

……

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叶莺才醒来,一睁眼便看见和尚放大的俊脸,再往上是——光头。

往下,自己的手居然正环着他的腰?!

她惊得一下拿开,怒瞪梵瑛睡颜,却又因为痴于其美貌,竟然看呆了。

叶莺突然用手遮住他光秃秃的头顶,想看看他要是不光头,会是个什么样子,发现自己手太小,盖不住,又扯了被子来包住他的光头。

忽的梵瑛睁开了美若星辉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淡定地扯开盖在头上的被子,凉凉道:“叶施主,大清早的您这是在非礼贫僧吗?”

叶莺无语,哼哼唧唧地翻个白眼,坐起身来,直接从梵瑛身上爬出去,压死他!

梵瑛却是扭身一动,也坐了起来,差点没把叶莺颠得翻下床去。

“你!”叶莺回头怒瞪他。

梵瑛一脸茫然无辜状。

“哼!”叶莺转过身去不再理他,迅速穿好鞋子便出了内室。

小五已经在圆桌旁了,只是没有动桌上的早膳,叶莺想,她应该是想等她来一起吃,便朝她笑笑后,在桌边坐下。

谁知小五也朝她一笑后便看向她身后,疑惑地问道:“梵瑛大师呢?”

“小五。”叶莺凑到她耳边阴测测地道,“看热闹很好玩?”

小五猛地回过神来,连忙边摆手边摇头,急急地解释:“没有没有……”

“那臭和尚都快把我给气死了,你还这么客气地叫他‘梵瑛大师’,嗯?”

“呃……”小五眼珠子转了几转,决定还是暂时对不起自家主子吧,“对对,臭和尚,霸占了阿莺的床,忒不要脸。”

刚从内室走出来的梵瑛脸色黑了黑,不过立即便敛了神色,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直接开吃。

小五差点吓掉了筷子。

叶莺则瞪了他一眼后吃得更快。

……

淮京,东宫。

锦字系派过去的五人两天前负伤回来,向宇文乾禀告了在芦花县跟衡州发生的事情后,宇文乾便整天将自己埋在公务中,看似忙公务忙得废寝忘食,亲近的护卫如锦斯却只知,他是思美人以致茶饭不思。

殿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个模样,锦斯在书房门口仰天长叹。

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危及性命?言成安为什么不在她身边?案前的宇文乾边奋笔疾书边在脑海里忍不住一遍遍地想。

前两个是真的疑惑,后一个疑惑中带着些许兴奋,但他顿时有苦恼起来,言成安不在又如何,他还是出不了淮京。

突然,锦斯走进来,道:“殿下,皇上差人来转告您,让您马上去御书房一趟。”

“可有说清楚所为何事?”宇文乾有些头疼地抬头,问道。

“没有,不过看得出应该是急事。”

“急事?”宇文乾皱了皱眉,“这里都八百年没发生过什么真正的急事了吧?”

锦斯嘴角抽了抽,殿下啊,您还记得您是南齐的太子殿下吗?

思忖片刻后,宇文乾一撩袍子,起身快速走了出去。

御书房里,早朝后来议事的官员刚离开,皇上便收到了密探送来的密函,居然是从益州送过来的,他神色一凛,将旁人都遣出去,独自打开火漆,看了起来,脸色越来越差。

宇文晟居然在勾结江湖人,这家伙是想干什么,谋反吗?

二十年前的魔宗打乱多年之后仍历历在目,想南齐当年便是与江湖往来过密,江湖蛮人涉入朝堂者众,这些江湖人居然不满朝廷束缚,野心勃勃开始妄想以江湖的方式接管南齐江山,举起反旗,其实不过是慕容刚自己想当皇帝罢了,还整出一个魔宗教派,聚集一群江湖人士跟风,闹得举国难安。

宇文晟当时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躲在皇宫密室里享受庇佑,空有野心受尽宠爱却没有脑子。他才是临危受命为保皇朝,辗转民间几经危难险些丧命的一国之主。

相比之下,谁更能深切感知朝廷与江湖如今的两不相容。

这一场战乱,没有个五十年,关系根本缓不过来,尤其是现今魔宗还有死灰复燃之势。

这个同母所出的皇弟本该是他最亲近的人,最能倚靠的左膀右臂,然而从他第一次展露他的野心和无情开始,他便知道,他们做不了最亲的兄弟,甚至彼此互为死敌。

皇上看完之后思忖半晌,还是让人宣了宇文乾。

虽然薛家势大,他不想再对乾儿委以太多的重任,但如果让凌儿去,恐怕能力不够,若是办砸了,受难的便是一方百姓。

宇文乾匆匆赶到之时,看到皇上一张平日里总带着几分豁达舒朗之意气的脸色此时却愁云惨淡,似乎极为烦心纠结,还有些无奈和气闷。

他神色有些惊讶,这种神情已经很久没有在父皇脸上出现过了,这次的事估计不小。

“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抬眼看了看他,随意地摆摆手,“乾儿,过来。”

宇文乾走上前去,却见皇上递给他一份打开过的密函,密封程度是他从未见过的,顿时心里便有些紧张,只觉告诉他真的有要紧事,而且绝不是好事。

他慢慢读完之后,脸色先是震惊,但很快便缓过神色,心里不只是该烦恼还是该喜悦。

他或许马上就有机会去益州了,跟叶莺同一个目的地,但,此行不用想便可知,凶险异常。

“怎么样?”皇上沉声问道。

“父皇有何吩咐只管说。”宇文乾神色凝重,端肃。

“你带人便装去益州一趟,先探探情况,尽量在起事之前处理好,这事情的要紧你应该是了解的,不过父皇没跟你提过魔宗之事,此事在朝堂中已经沉寂多年不曾提起,朕怀疑此事可能与魔宗有关。”

“魔宗?”宇文乾疑惑。

“朕会给你一些资料在路上看的,你拿到手之后便马上启程吧,此事一成,必然是大功一件,但若不成,后果你也能想到,必定又是一番生灵涂炭。”

“儿臣定当尽力而为。”

“父皇会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其他你自己的人手你自行带上,不过父皇派给你的人不仅仅是监督你,若是你在那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起码能够保你一命。此曲山高路远,凶险至极,皇儿必要小心为上。”

皇上手一挥,暗处便出来四个密卫,对宇文乾拱手行礼,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几沓卷宗,递给他。

宇文乾对四人点点头又接过卷宗,再次对皇上行礼拜谢:“儿臣多谢父皇。”

“好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上路吧。”皇上最后深深地看了宇文乾几眼,或许是陈年旧事让他太过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他预感极为不祥。

“儿臣告辞,父皇不要太担心,保住身体才要紧。”

宇文乾走出御书房后回到东宫立即收拾东西,急促中微微带着期待,还有不安。

“殿下,您要不要去玉芙宫一趟?”锦斯在一旁问道。

宇文乾默默摇了摇头,他最近真的不想去玉芙宫,之所以这么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要在玉芙宫的人知道之前离开皇宫。

皇上派过来的四名密卫中三男一女,分别叫无影、无踪、无形和无情。

宇文乾看得出他们的不凡,也猜到了这是皇上从不为人知的隐卫,如今却一下子得他分派四个,还能保命,对他人来说,不仅荣幸,还有莫大好处,这简直是件大好事。

然而宇文乾现在只觉得这几人甚是碍眼,他去益州还有别的目的,这下有了他们,恐怕最后祁皇叔的事情他真的无法掌控,也会被指控因私事误公事,最后都会成了他的错。

偏偏这个错他真的承担不起,估计要见到她只能靠偶遇了吧。

他从御书房回来的路上便想好要带哪些人哪些东西,回到东宫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打点好了一切,直接启程。

——

绥州境内范围很大,却多是荒山高地,人口稀少,越往这边,越远离淮京,江湖人自然愈来愈多,也愈来愈混乱。

绥州府给叶莺的感觉就像一个放大了的怀远县城,不过毕竟是一州府都,还是比边界小县看起来有秩序得多,但来来往往还是时常可见或真豪放或粗蛮不堪的江湖人,在街上大刀阔马,在酒肆里豪饮千杯。

这边的百姓走在路上,却甚是低调。

叶莺一行人在下午申正时分便到了绥州,住进了一家珠宝古玩店的后院。

不过,这一行人又多了一个,活宝玉疏是也。不过好的是,多了一辆马车,正好有借口把某无赖和尚塞过去。

因为时候尚早,叶莺已经很久没有在天亮的时候逛过街了,这几天基本都是一起床便赶路,一到地方天已黑。这节奏,活得也是没谁了。

所以,今天必须趁机上街!

不过,无赖和活宝是一定跟着的……

走在路上的叶莺好奇地到处看,恨不得把这几天的损失都看回来,于是敏感细心的她便发现了这边百姓和江湖人越来越明显的矛盾。

玉疏看她一脸认真,想着想着都快忘记自己在逛街了,就这么傻呆呆地沿着街路走,有意思吗?

于是不仅话痨还懂得不少的玉疏立即想主动解惑。

结果他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叶莺叹了口气,兀自说了起来。

“江湖侠士仗剑走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美谈不是没有,但魔宗之乱留给百姓和朝廷的阴影太过绵长厚实,经久不散,以至于江湖人成了遭非议和防范的群体,这样的时代背景所造成的看法偏颇很正常,连占人数最多的百姓群体都这么认为,朝廷的态度更明显,那些无缘无故被波及的真侠士也只能认栽。”

若是让世人知道,当年魔宗之乱的平定其实还是靠江湖人,恐怕看法会多少改变吧。

但也有那么一群人,在普通老百姓和江湖人之间徘徊,毕竟都是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界限哪有这么清晰。

所以她才叹气。

玉疏神情呆愣,只觉得这一番话很适合她,却也不适合她。

她能说出口,是因为她的性格和眼界,只能随意感叹,却是因为她的身份不适合。

“愣什么,继续逛,不可避免的东西怎么感叹都没用,这里其实还是挺热闹的嘛!各地都有各地的特色啊。”叶莺突然看见前面有卖艺的,虽然一路走来见了不少,但这么多人围着的还真是少见,顿时起了兴趣,一手拉着小五,一手拍了拍玉疏的肩膀。

梵瑛顿时觉得自己被她漠视在一旁,脸色有些臭。

在叶莺看不到的时候,他越来越频繁地露出言成安才会有的神色,都是被刺激的……

玉疏撇撇嘴,看向叶莺,明明是你先逛街走神的,随后又转头偷偷朝梵瑛嘻嘻一笑。

梵瑛冷哼一声,快步走上前巧妙地将他挤到了一边。

结果玉疏不让,两人一碰一分,却把旁边的叶莺撞了个踉跄。

“你们两个想干嘛?!”叶莺竖起眉毛,凶神恶煞地问。

“没……没事呵呵……”玉疏赶紧退离一步,傻笑。

梵瑛反而成功挤在了叶莺旁边,正视前方,波澜不惊地道:“玉疏施主挡着贫僧的路了。”

叶莺白眼大翻:“……”

玉疏气得吐血:“……”

好吧,这位已经无赖到一定境界了,当然是选择无视他。

几人走到人群边缘,只听内圈传来一阵阵欢呼和叫好,热闹欢腾,时不时有几声动物的叫声。

叶莺一呆,然后神色一喜,难道是马戏团,古代的马戏团?好久没见过了欸,哦不,是从来没见过。

她几步上前,借着身姿娇小的优势,很快便挤了进去,发现几个同伴也还在身旁,不由赞道:“你们这次也挤得很快嘛,昨晚在赌场没见这么……”她忽然顿了顿,嘴角抽搐,“你们怎么……都在发钱?”

玉疏哈哈一笑,道:“昨晚赌场赢来的,不用白不用。”

小五也笑:“我也是。”

和尚呢?叶莺疑惑地看向梵瑛,这家伙不赌不偷不抢,还是个需要讨斋的,应该没有钱吧。

“玉疏施主和小五施主在前面开路,刚好够宽,贫僧就进来了。”梵瑛淡然道。

叶莺嘴角又抽了起来,“呵呵,大师真是实惠……”

几人不再扯淡,因为很快就被人群中的表演吸引了目光。

这里的表演果然跟别处的很不一样,卖艺的既是人,更是一群动物。

是的,动物,还是一群。

正在顶碗的猴子,一群激情舞动的色彩斑斓的毒蛇,还有……在画画的老鼠……

叶莺差点就要尖叫了,还好忍住了,只是忍不住后退一步,结果踩上了梵瑛的脚,一个不稳,便背朝他摔了过去,梵瑛皱了皱眉,双手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叶莺奇怪,他不是应该说:叶施主,你踩到贫僧的脚了。

梵瑛见她神色发愣,眉头轻皱:“你到底怎么了?”

叶莺这才反应过来,讷讷道:“有老鼠。”

梵瑛:“……”

这丫头这么怕老鼠?以前他怎么没发现,不过也是,他在的地方怎么能出现这种脏兮兮的物种。

他无语地扶好她,然后自己走到她前面去,两人互相微微交错,这样叶莺不仅可以安心待在她背后,也能看到场中的表演。

叶莺微侧着脸,抬头盯着他后脑勺,一阵发呆,这和尚转性子了,怎么脾气好得这么……诡异?

------题外话------

嗷嗷终于把猪八滚这名儿给叫出来了,亲妈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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