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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猪八滚!

她一开始便直入主题,似乎只想快点问完离开这里。

老王眼上的布巾刚被扯掉,短暂的看不见似乎还让他淡定下来了,涨胆子了,他眼神闪躲,似乎在思考什么。

一般在这种时候磨磨唧唧的犯人,最没诚意了!

玉疏知道叶莺不舒服,想速战速决,便一把拽起他,掠向外面,瞬间又飞掠回来,老王的脸色已经变了,呆滞,恐惧,但不至于不清醒。

叶莺满意地点了点头,朝他笑笑,又厉声问了一遍:“到底是不是魔宗的人?”

玉疏本来初见叶莺时,本以为她就是个长得可爱性子也颇可爱的小姑娘,赌场时的调皮玩闹到后来的机智解围,这转变让他暗中着实赞叹了一把。来刑堂的一路上,更见她胆识不凡,但还是少不了小姑娘的天真可爱。

然而,现在她所表露出的一面,却有如历经沧桑才沉淀而来的沉稳和凌厉,再仔细想想,她平时嬉皮笑脸之下,又有几时真正幼稚过,从芒卫众人对她的态度便可以看出来。

老王明显已经无法思考,一问之下立马呆呆地答道:“是。”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叶莺疑惑,自己明明带了面具,身上的衣服也与往日风格不同,他们是何时发现的,既然能提早设计,那应该是来到怀远县之前发现的。

“今天,黑山上,我们执事大人看见了。”

叶莺皱眉,她一般只在人多的地方戴面具,赶路的时候一直相安无事地待在马车里,自然没啥必要,只怪她今天确实马虎了些,没想到那群人中居然有魔宗的人。

“你们的执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些低级帮派的人群中?”

“呃……”老王有些犹豫。

小五瞬间拔剑,噌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吓得本就害怕中老王更是瑟瑟发抖,下一瞬,剑尖直抵咽喉。

“我们有人潜伏其中,雕派的人抓到一个美貌和尚,我们执事大人好男风,那人便偷偷跑回去报告,执事大人便换了那人的衣服,混进了雕派中。”

叶莺听完之后突然面无表情地瞟了梵瑛一眼。

梵瑛的脸色瞬间绿了……

“你们魔宗的执事大人是个什么地位?”

“最……最高的是教主,我至今都没见过,再就是护法,还有堂主,便是执事了。”

“你又是个什么地位?”

“我只是个小帮主啊,各位还是饶了我这小人物吧呜呜……”

“你们的人藏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叶莺还是继续不停地问。

“姑娘别问了,这个我死都不能说。”老王说完马上闭了眼睛,也不怕脖子上的利剑了,一副等死的模样,然而身体抖的更加剧烈,闭着的眼睛竟流出两行浊泪,空气中开始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臊味。

叶莺皱了皱眉,把身子挪的离他远些,道:“那你们魔宗的人到底为什么抓我?”

这才是她一直想知道的,魔宗不可能仅仅因为她是辛微的女儿,见微阁已经消失快二十年了,他们不见得还耿耿于怀。

老王在极度的恐惧中,没有等到利剑割破喉咙,却是听到叶莺继续问,终于缓缓睁开眼,眼中惊恐未散。视死如归的人本该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然而他却能恐惧成这样,实在让人无语。

“姑娘,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就是一个小帮主,上层发布命令就只管照着办,根本没有知道内情的资格。”

“那你具体收到的命令是怎样的?”叶莺目光微凝。

“说要活捉姑娘,这个命令据说是教主亲自下达的,连执事大人都不明白内情,只能照办。”

叶莺沉吟半晌,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便要起身离去,没有再多看老王一眼,也不管审问之后他之后会在这里有何下场。

梵瑛也跟随她离开,路过芒三身边时,低声道了句:“留下他。”

再次出到大厅堂的时候,叶莺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即使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看到一些,但此刻她心里已经被疑惑占满,魔宗教主到底为何这么坚执地要抓她?

每次出动的人都不少,而且距离气息那次已经好几个月,这帮人居然还在随时留意,随时计划,看起来势必要抓住她才罢休。

她就这样沉默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回了四合院,其他人一路上也没说话。

走过正房之后,玉疏正想直接进去,突然又回头,对着梵瑛道:“臭和尚,你不会是要跟人家两个女孩子睡一间厢房吧?”

叶莺被突然打破沉寂的话扯回神思,挑眉看向还跟着她跟小五的梵瑛,顿时觉得,这和尚睡厨房也是不怎么能忍的,便道:“玉疏,要不他睡你那吧?”

“正好,我那还有一张空榻,本公子就将就着,让这臭和尚跟我住好了。”玉疏本就有此意,折回去拉住梵瑛便要往正房里走,“来,梵瑛啊,你虽是个出家人,但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去挤姑娘家的房间呢?”

梵瑛一把打开他的手,道:“玉疏施主,贫僧不想住你那。”

叶莺想,这和尚真是无赖得够可以的,有时候用一堆禅语,有时候又直接得气人。

“算了,他今晚睡厨房。”叶莺没好气道。

玉疏一听就乐了,“厨房好啊,闻着香味,梦里肯定都是吃的,就是不知会不会都是荤菜啊?”

叶莺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小五和梵瑛赶紧跟上,玉疏见自己没人理,兀自翻了翻白眼,回房去了。

“你怎么还跟进来?”叶莺刚踏入房门,小五已经进来了,然而背后还有脚步声,不禁转身问道。

她一手扒着一扇门,堵在门口,目光凉凉地看向一只脚已经抬起,正要踏入厢房的梵瑛。

梵瑛悠悠收回脚,“阿弥陀佛,叶施主,贫僧困了,要睡觉。”

“你……不是说过睡哪都行吗,睡!厨!房!去!”叶莺此时心烦,这和尚还这么惹她,忍不住怒了。

“贫僧说过吗,贫僧怎么不记得了。”梵瑛又是那个淡淡的还带着点无辜委屈的表情。

叶莺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一拉,两扇门狠狠合上。

随后她转身往里走,看了看左侧内室,已经黑了。

小五早就迅速进去脱鞋上床吹蜡烛,放帘拉被装睡着,什么都不会再看见,也不会听见了,少主您悠着点,叶姑娘今晚心情很暴躁很暴躁……

叶莺走向右边的内室,烛火幽幽,照亮半边床帐,她慵懒地眯上眼睛,伸了个懒腰,踢踢踏踏弄掉鞋子,解了外衫扔向一旁,向床上直接倒去,今天真特么累啊!

然而,这一倒,差点没把胸给压坏,她居然横倒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胸口正撞在……

某黄金分割点。

“谁?!马上给老娘滚!使劲滚!”

叶莺恨恨地爬起来,站在床上,两手叉腰,用脚蹬着床板,恨不得脚下踩的不是被子,而是那个压到自己小胸的部位,伴随着可怕的床摇板动的剧烈声响的是更剧烈的怒吼,简直响遏行云,惊飞鸟畜!

左室的小五缩在被窝里,使劲捂着耳朵。

床上的梵瑛忍住某处的疼痛,还是温和淡定的语气,声音却加了内力,道:“叶施主,你压疼贫僧了。”

叶莺一听更怒了,双眼冒火,当真抬起一脚,就要踩上去。

“猪八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一直在心里暗骂的名字终于被她吼了出来,从此梵瑛就有了这么一个见不得人的别称……

梵瑛迅速抓住她的小脚丫,在黑暗中危险地眯了眯眸子,猪八滚?这臭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放开我的脚!”叶莺冷不防被他抓住脚,正努力使劲往外拔,奈何他力气太大,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贫僧不忍看叶施主翻下床去,才好心拉住施主的脚,施主怎么能这么不领情呢?”梵瑛淡淡的声音又从黑暗中传来。

叶莺感觉他的声音居然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戏谑和怒气,不对啊,难道是错觉?

“你还知道自己是和尚啊,老娘是女人!你一出家人,要爬老娘的床,摸老娘的光脚,能不能先去还俗啊?!”

“阿弥陀佛,叶施主怎能说出这种话呢?”梵瑛语气平静,纯然无辜,“贫僧既已入了佛门,怎能再思男女之事,叶施主在贫僧眼里,不过是芸芸平等众生之一,此时贫僧握在手里的脚丫子其实跟猪蹄没什么两样。”

“噗!”叶莺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直接往后仰去,生无可恋状。

梵瑛差点便忍不住笑了,大手一挥,叶莺便躺回了床上,正好在他怀里。

叶莺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反正对方是和尚,还是个美貌和尚,陪睡就睡呗,又不会做些什么,更不会少块肉。

臭和尚身上的味道其实还是很好闻的,很清新的天山雪莲的香气,如与生俱来的一般,闻着很自然很舒服。

“猪八滚,和尚身上难道不应该是檀香吗,怎么你的是天山雪莲的香气,也奇怪,这种香气我记忆中也就小时候闻过一次,还是做成药材的天山雪莲,怎么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呢?”叶莺问着问着自己便咕哝了起来。

“贫僧自小生病,吃多了天山雪莲,习惯了这种味道。”梵瑛淡淡道,眉头轻皱,这丫头好像每几次正经叫过“梵瑛”这个名字吧,难道他起名起得这么差?不过总比猪八滚好听吧,于是又道:“贫僧不叫猪八滚,贫僧法号梵瑛。”

“什么病啊,治起来这么奢侈?”叶莺直接无视他后面的强调。

“贫僧不记得了。”梵瑛暗气。

“……”又是这句话。

“贫僧困了。”

“……睡吧睡吧……”

叶莺闭上了眼,心情好像没那么糟了,睡在这和尚怀里还挺舒服的,又不用负责,估计在他眼里,她就跟一只猪是平等的吧,啊呸!

这和尚还真是死脑筋,不就是包养了收留了他吗,便整天赖着,连睡觉都赖她床上……

半夜,梵瑛悄悄睁开了眼睛,怀中少女已经睡着,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点了她的睡穴,才小心地掀开被子,往外去。

厢房门口,芒三正在等候,见他走了出来,便小声道:“少主,人还在刑堂,是否现在便过去?”

梵瑛道:“嗯。”

刑堂的大厅堂里,老王被芒三绑在了其中一架简易刑具上,正昏睡着。

梵瑛坐在一旁为专他准备的太师椅上,看着老王,淡淡道:“开始吧。”

芒三先是泼了一桶冰水上去,老王顿时尖叫着醒来,惊恐地看着前面,蓦然看到之前那个温文尔雅淡然大气的和尚此刻表情冰冷,双目如落在身上的冰渣子般,清透,刺凉。

他满脸皆是不可置信。

“我给你机会,说出魔宗在附近的窝点。”

那如云巅之雪的人语气极其冰冷漠然地道。

老王看了看自己的处境,不禁吓得脸色一白,这里居然是那个可怕的大厅堂?

他两眼一翻便要晕过去,结果芒三抽出一把利剑,二话不说便往他的大腿刺下,他立马又疼得惊醒过来,鲜血汩汩,他尖叫连连。

芒三见梵瑛一脸不耐,又是一剑下去,喝道:“别叫了,不赶紧说的话,这大厅堂里的刑具都让你用一遍,保证你死不了晕不得。”

老王疼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再叫喊,怔怔地转头去看了一眼那些所谓的刑具,立马又脸色煞白地转回头来,惊恐地摇头道:“不要不要……我真的不能说,求求你们让我死吧呜呜呜……”

梵瑛却是真的不耐烦了,随手抛出一块令牌。

令牌飞到老王脚下,他低头正好看见令牌上刻着“朱雀堂”二字,他顿时惊讶地看向梵瑛,这令牌他也是见过一两次的,并没有假,况且这种极为重要的令牌,一般都会做得极难仿造。

“你……你怎么会有朱雀堂堂主令牌?”

“朱雀堂?你……”芒三一惊,看向梵瑛,愕然道,“原来你不是……”

不过下一瞬,芒三便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已经倒了。

梵瑛悠悠地收回手,走上前来,看着老王惊讶中透着惊喜的眼神,笑道:“小兄弟,你不是朱雀堂的吧?”

“不……不是,小人是青龙堂的。”老王已经笑出来了。

“不过近来朱雀堂堂主失踪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自然听说了。”老王的表情如绝处逢生,“您……您是来做卧底的?”

“小兄弟倒有几分眼力,”梵瑛微微一笑,抬手扯了扯面皮,幽幽黑瞳紧紧盯着老王的眼睛,老王现下正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冲击着,毫无怀疑地看着他的眼睛,越看越痴。

“这面具戴的不甚舒服,本来想做做审问的样子让小兄弟说出来,好让本堂主好办事,这个听到的护卫自然留不得了,只是没想到小兄弟倒还真又几分骨气,誓死不从。”

“呵呵呵……”老王傻笑。

“现在,本堂主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不好,待会儿本堂主便悄悄送你出去。”

“好好好……”

梵瑛暗暗微笑,越是心甘情愿,摄魂术越是高效。

小半个时辰后,梵瑛兀自转身离去,只莫名其妙地抛下一句话:“做一副人皮面具,剩下的随意。”

一直笑着的老王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不笑了,眼中神采渐渐恢复,蓦然惊恐。

突然,手上的绳索被人解开,他忽的转头一看,立即吓了一跳,居然是之前倒地的芒三。

芒三抬头朝他诡然一笑,“来,带你去个地方。”

老王这时已经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茫然地大睁眼睛,神采渐失,突然,大声而杂乱无章地大叫起来。

老王已经疯了。

芒三把他带到大厅堂旁边的一间小屋前,直接把他从窗口扔了进去。

里面顿时传来更惊恐的叫声,但很快便消失无踪,空气又顿时安静下来,只是,血腥味明显更浓了……

梵瑛没有直接回叶莺所在的厢房,而是去了正房。

玉疏睡得正香,梦中只见一条巨蛇把自己叼了起来,然后他在半空猛地挣扎,再然后,他就掉到地上去了。

“哎哟!”玉疏捂着屁股,在地上大叫,同时抬起头来瞪了黑暗中那个白衣人一眼。

“臭和尚,你搞什么?!”

“你怕是忘记本少主是谁了。”梵瑛语气凉飕飕地道。

“哈哈哈,不就是为情所迫一气之下剃了光头改行当和尚的成安少主吗?”玉疏确实大笑。

梵瑛听到“成安”二字,以前玉疏这么叫没事,但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到了旧事,他瞬间默然。

不是“言成安”,更不是“梵瑛”,他其实只是“成安”,从五岁那年开始知道的。

“你怎么了?”玉疏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大半夜的来我这干嘛,还不去陪你的美人睡觉去?”

“知道是我的你就离她远点。”梵瑛斜睨他一眼,“我来换件衣服。”

“哼!小气!”

“算了,反正她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她更不会喜欢和尚!”

梵瑛嘻嘻一笑,“要的便是这样。”

玉疏奇怪地看向他,同时疑惑自己这里怎么会有他的僧袍给他换,结果便看到梵瑛很轻车熟路地走到一方橱柜前,直接打开,拿出一件跟身上的一模一样的僧袍出来,无比优雅地换上。

玉疏看得目瞪口呆,“我在这里都住两天,这么没注意到这里居然有僧袍,你你你居然这么多备用的,你不会是几个月前就准备当和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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