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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离奇命案(上架求首订)

“站住。”身后传来了谢绾清淡却不容违抗的声音。

柳青与红桃霎时定在原地,背影在微微颤抖着,想要往外跑去,却是生根了一般,丝毫迈不出步伐。

“转过身,过来本宫这处。”又听女子温软的声音响起,这次带着威压的意味。

柳青与红桃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顿了半响,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徐徐向谢绾走过去。

每靠近一步,她们的狼狈越是让人看清了一分。脸上,手臂上,脚踝,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口,从来细嫩的皮肤变得极为粗糙。

这得是吃了多少的苦头,才让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落魄到如此。

谢绾的心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一般,用力握紧,攥得生疼。

她无声动了动嘴唇,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南笙,便走近柳青与红桃身边。

柳青与红桃眼眶通红,望着谢绾,凝噎道:“公主。”

谢绾微笑着点了点头,牵过她们的手,细细端看。手指因过度劳累而变得弯曲,上面还布着狰狞的伤疤,甚为刺眼。

母后与她们,在这里究竟是过着如何非人折磨的日子!

她的心仿佛被刀狠狠一刺,紧接着重重一划,开出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辛苦了。”

柳青与红桃反倒是轻快一笑,她们摇了摇头,神色尽是满足:“公主,奴婢不辛苦。奴婢不辛苦。”

谢绾神色一动,正要说话,却听一道欣喜的虚弱声音:“绾绾。”

“绾绾,绾绾来了。”

女子像是如遭雷劈一般,浑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心中一阵激荡,想不屑一顾地扑到病榻上的母后身边痛哭一场,洗刷着前生今世的委屈与仇恨。

可前世的噩梦,就让谢绾一个人延续便可,就让从地狱而来的谢绾立地成魔,杀人如麻,也要护他们周全。

待谢绾回过头时,她已是笑靥如花,竟比那开得艳丽的海棠花还要美上三分。

她一步步走来,含着和煦的笑意:“母后,绾绾来了。绾绾来了。”

皇后挣扎着从病榻中起来,无奈身体太过虚弱,又重重倒回床上。

“咳咳!”

压抑的咳嗽似乎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淤积已久的剧毒刚从她清除,经此换血,仿佛刚刚从阎罗王脱离了一般。

“母后。”谢绾忙不迭赶到皇后身边,轻轻地抚上她的背,一下,两下,三下,力道温和适中,竟是熟稔得很。

皇后的气息渐渐平稳,她虚弱一笑,握着谢绾的手,眉梢染上喜意,就连苍白的脸庞都红润了几分。

她凝望着谢绾:“绾绾,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谢绾勾唇一笑,雅致的眉眼春暖花开,尽是融融。

皇后强自撑着病体将谢绾从头打量到尾,眉毛,鼻子,嘴巴,再到裳衣与妆容。她连连点了点头,脸上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绾绾长大了。绾绾,都长大了。”一声饱含心酸的叹息,竟是与桂嬷嬷所言如出一辙。

谢绾半屈着身体,轻轻地挨在皇后身边,眉眼生动俏皮,敛去了素日里的高贵雍容,这一刻,她只是个母亲的贴心小棉袄。

皇后轻轻捋着谢绾的乌丝,动作温柔似天下慈爱的母亲,仿佛要把所有的疼惜都倾注在儿女身上。

此时岁月静好,此时无声胜有声。

桂嬷嬷等人悄然地把汤药放在木案上,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院外,好生让内头的母女俩说一下体己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绾的腿脚都发麻,也不愿离开她母后的温暖,倏忽,她想起了要恐是发凉的汤药。

身子一动,眼睛闪过一丝焦急。

皇后顿下了替谢绾捋发的动作,带着怜爱的目光道:“怎么了?绾绾。”

谢绾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心地离开了皇后的身侧,端过汤药:“母后,该喝药了。绾绾喂母后喝。”

皇后点了点头,目光始终不肯离去谢绾一眼。

“噔”,细微瓷器碰撞的声音。

女子的动作流畅熟练,仿佛是练习了千万遍一般。

很快,一大碗苦药已经见底。

皇后突然轻轻一叹:“绾绾,你何时把这事练得如此熟稔了?”

谢绾心神不定,险些将最后一勺汤药倾泻在地上,忙不迭将瓷器放在案上。她张了张嘴巴,想用别的措辞搪塞过去,可是发现,她竟不忍心欺瞒她的母后。

皇后将谢绾的反应收入眼底,她的女儿从小是她娇惯的,她性子自傲,眼睛容不得沙子。不过是别了一年,绾绾的性子就学会了收敛锋芒,变得这般周到。

一时间,她的心,不知是应该是欢喜还是痛心,飞快成长背后的代价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皇宫水深,没有亲母的庇护,绾绾与明堂该在皇宫受了多少的冤屈。

对了,明堂。

皇后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原本就十分虚弱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她远在清心庙,最是惦记的是她那心智不全的大儿。时常在半夜做噩梦,她的大儿被皇宫中人欺凌。

谢绾察觉到皇后的情绪波动,她低下头急声询问:“母后?”

皇后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枯瘦的手紧紧攥住谢绾,眼神慌张:“绾绾,明堂呢?你的皇兄呢?”

谢绾轻轻地抚着皇后的背,柔声安慰道:“母后莫要担心,绾绾已经将皇兄送往外祖家,皇兄不会有事的。”

许是谢绾的声音富有魔力,或是信任母族,皇后的担忧一扫而空,她略微怠倦地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绾看着自己母后软绵绵的模样,心如刀割,记忆中母后都是强势逼人的,哪里会有这般虚弱的姿态。

她圆润的指甲嵌进手心,血意继续蔓延。

皇后将谢绾的手拉了过来,望着她鲜血淋漓的掌心,悲恸不已:“绾绾,母后对不起你与皇兄。”

为母则刚,她苍白的脸庞带着几分逼人的气势:“母后为了绾绾与你皇兄,也会把病养好的。绾绾莫要担心。”末了,轻轻地抚着手心的血花,怜惜而疼爱。

谢绾看着她母后坚定的神色,郑重点了点头。

皇后轻轻一笑,眼睛迷蒙了起来,许是今日经历大喜大悲,耗费不少精力,脑子有些混沌起来。

谢绾替皇后捻好了衣角,轻声道:“母后你该歇息了。”

皇后微微睁开眼睛,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很快,发出了绵长而虚弱的呼吸声。

谢绾深深地望着皇后几眼,静悄悄地离去。踏出门槛,浑身气压一凛,折射出惊人的阴鸷。

入夜已深,黑夜中女子翩翩行走,仿若暗黑魅影,幻明幻灭。

……

轰隆隆。

轰隆隆。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声惊雷搅醒了大地上的生灵,雨,如根根银剑疾射而下,狂猛暴唳的射向每个角落。似乎要把上天的怒意洗净,要把人的愤懑填平。

“噼里啪啦——”

一道闪电划过了天空,照亮了整个人世界。

静心仍是倔强地跪倒在地上,在闪电的亮光下,将她惨白的面容倒映得真真切切。

雨水,无情地打落在她的身上,浸染了她的裳衣,浑然湿透,更显得她身姿单薄,楚楚可怜。

静心只觉得脑袋一阵又一阵地发胀,四肢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随时随地都会倒在地上。

“静心,快回来!”屋檐下,站立着几个同门道尼,一脸焦急地望着静心。

静心怏怏地抬起头,待她看清是何人时,她逞强了一般别过头,竟是无视那些道尼的呼唤。

“静心!”几个道尼大声呼唤,声音在倾盆大雨艰难地传到静心耳际。

静心却是不为所动。

“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已是有一个道尼撑着伞簦走过她的耳侧,声音似乎这时才真切了起来:“静心,快回去吧。静源师姐说你可以回去了。”

静心抬起头,望着那个狼狈不堪的道尼,豆粒大小的雨点拼命地敲打着伞簦,随意飞溅,打湿了那道尼的裳衣,时不时有雨水滑落她的发髻,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

她抿了抿苍白的嘴唇:“还未到五个时辰,静心是不会回去的。”

“可静源师姐她……”

“轰隆”一声,天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鸣,滚得很远很远。

“哎呀!”道尼手上的伞簦因害怕而挣脱,飘得很远很远,她极为狼狈地去捡起伞簦,不到片刻,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打捞起来一般,浑身湿透。

好不容易把伞簦捡起来,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雨水溅落在她的脸上,直叫她生疼。

好心遭了一番白眼,又落得如此下场,道尼心里难免置气,恶狠狠地爬起来,她朝着静心呵斥:“静心,你别再无理取闹了!静源师姐已经免了你的处罚,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

雨水从她的脸颊滑落,蔓延至她的口中,很是冰凉。

静心就这样冷漠地看着道尼,一丝温度也没有。

道尼心中冷笑,气极了静心的不识好歹与得寸进尺,她愤恨地留下一句话:“静心,你迟早死在你坏脾气上!”

说罢,就连伞簦也不要了,踏着泥泞雨水绝尘而去。

静心冷漠的神色即刻化为了不甘的委屈,她是靠着心中那一口恶气咽到现在,她明明没有错,凭什么师姐要这样处置她!

打了一巴掌赏了一颗糖,休想就此揭过。

黑暗雨幕中,有一个身影冷不丁站立在静心背后,望着她良久,诡异地一笑。

很快,离去,等待时机,夺取她的性命。

暴雨下个没完没了,闷雷闪电响彻天际,像是要把天空刺穿一个窟窿一般。

这一晚,注视是难眠之夜。

谢绾洗漱完毕,身穿着白色里衣站在窗前,三千乌丝随意倾泻而来,她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温雅的脸庞意味不明。

她随意地捋了捋背后的发丝,在黑夜中,竟是带着不同寻常的隐秘诱惑与浮香媚骨,似地狱中**艳骨,迷人而极致危险。

“公主。”背后传来了南笙的声音。

谢绾缓缓回头,清淡的眉眼生动如画,丝毫没有方才的鬼魅。

她唇畔含笑:“事情都成了吗?”

南笙沉稳的脸庞闪过一丝幽光,她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切按照公主的吩咐。”

谢绾稍稍颔首,一泓清目噙着嗜血的意味,在夜半时分,更是敛尽地狱间的幽幽鬼气,无端让人迷惑。

许是想到了什么,她目光一寒:“调查清楚了吗?柳青与红桃为何要亲自打柴,本宫安排的侍卫呢?”

问及此,南笙的神色十分凝重:“侍卫一个个离奇死亡,无一存活。”

谢绾清目森然,连连冷笑,究竟是天灾还是**,就不可得知了!

她沉吟了半响,再问道:“那为何桂嬷嬷等人不曾来信告与本宫。”

南笙似乎也调查了此事,很快便答道:“依照奴婢调查看来,娘娘似乎在筹划着何事,一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二是不让公主担心。”

谢绾微微一笑,不可置否,想必也是猜测出一二。

她摆了摆手,正欲让南笙退下,倏忽,她的目光落在铜镜上的倒影,目光微闪。她厉声道:“静源如此嚣张,斗敢如此欺凌母后,她们等人不得不除!”

铜镜上的影子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南笙被谢绾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不明觉厉,只见谢绾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她循着视线望了过去。

她会意一笑,拔高了声音:“公主,那我们何时把她们全杀光!”

又听女子温雅的声音:“既然要杀人,就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且是不能一下子全部杀光,要一个个解决。”

南笙当即应下:“是,奴婢谨尊公主命令。”

主仆二人商议“杀人”之事已是有了半个时辰,这才听南笙道:“公主,奴婢告退。”

门外的黑色影子露着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忙不迭一溜烟地离去。

“吱呀”一声,南笙打开木门,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脚印,一笑。

她向着里面的女子轻声道:“脚印的方向是道尼们所住的院子。”

谢绾轻轻一笑,便不再答话。

天空中,暴雨倾盆注下,雨点落在地面中溅起一朵朵水花,仿佛是美丽的花儿在开放,又像是精灵在跳舞。这是黑夜魅惑的气息,分外吸引,也随时随地可夺人性命。

静心跪在磅礴大雨,身体蜷缩成一团。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眼睛变得迷离起来,分辨不清眼前的事物。

“嗒,嗒,嗒……”

静心身后传来一黑衣男子脚踏雨水的声音,他手持着一把尖刀,目露凶狠的杀意,一步步向她靠近。

近了,近了,更近了。

黑衣男子举刀,轰隆隆,闷雷狂躁地嘶吼,“咣当”一声,利器掉落在地上。

静心一个激灵,似乎察觉到危险的逼近,骤然转过身。

她的眼睛瞪大,含着极致恐惧,张嘴尖叫。

“呜呜呜……”

静心拼命地挣扎,“嘎”一声,利器刺进骨头的声音。

“噗”,鲜血喷涌而出。

黑衣男子冷漠地抽回利器,冷漠地望着倒在地上的静心,大步离去,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哗”的一声,大雨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冲刷鲜艳的液体,一路蜿蜒,汇成一条条血河。

所到之处,触目惊心。

雨,不停地下,冲淡了鲜艳的血液,却掩埋不了冰冷的罪恶。

雨,下了整整一夜。

翌日,雨过天晴,太阳的微光挣脱了无边的黑夜,直直地倾泻下来。

青草苍翠,万物清新,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洗刷了一遍,一尘不染。

一早起的道尼闭着眼睛舒适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雨后清新的味道,忽然,她嗅到一丝诡异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霎时,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

定睛一看,一身穿白色裳衣的女尸倒在地上,**膨胀,偏生血意全无,死状甚为惨烈。

“啊!救命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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