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本宫陪伴你儿子身侧这么多年,你都不待见本宫,既然你不喜本宫,本宫也不必让你安然太平的好好活着!给本宫脸色看的人,本宫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邰凤山上,苗羽桓自己打谱,手持黑白二子在下棋。安林走上前来,将这一日宫内所发生的事情报与他听。
苗羽桓听后淡淡一笑,"夏侯殇并无杀她的意思?"
"是。"安林回答。
"好,吩咐下去,我们的人继续潜在暗处。只要怜儿不做危害到性命的事情,那些人也没有想伤她性命的事情,我们都不必出手。我们的人手一定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再现身,知道了吗?只要他们不伤害怜儿,让我们的人都按兵不动。"说罢他继续下棋。
"是,属下知晓了。"安林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来到山下,将刚刚主人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来通报的隐士。那隐士一脸不解的问道:"安大人,属下不明白,主人为何放着巫乐国的事情不管,跑到这里来操这份心?"
安林眉头一皱,冷声道:"主人的事情岂是你我能打听的吗?只要做好你分内之事就好。"
那隐士一惊,连忙低头道:"是,属下僭越了。"可待安林一走,他的表情便冷了几分。自己论文论武都与安林不相上下,他可以伴随主人左右,自己却只能隐在暗处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是主人的外甥女又如何?对巫乐国的事情毫无助益!他叹了口气,心中愤愤不平的向回走去。
玉俏与楚娇怜在凤坤宫中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赐死之类的任何圣旨,天都已经亮了,二人都有些困倦。
"玉俏,你去睡会,我也睡会。"楚娇怜眯着眼道。
"是,奴婢服侍您睡下就也去睡上一会!"玉俏点了点头,将楚娇怜扶了起来。二人刚刚挪步,便听到殿门口的声音吵杂了起来。二人对视一眼,这是圣旨到了么?
她们二人理了理身上的裙袍,玉俏又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就算是死,作为楚家人,也不能有丝毫畏惧。
可待来人走进来,二人均是一愣。赵涟漪?她来做什么?主仆二人紧握着的手微微一紧,心中均是莫名不解。
赵涟漪轻轻一挥手,几个精壮的侍卫走了进来,将玉俏生生与楚娇怜掰开,拉了下去。"小姐!"玉俏惊叫起来。
"赵涟漪你做什么?!"楚娇怜大喝一声,"若是他要处死我们,直接在这杀了便是,还分开作甚?!"
赵涟漪冷笑一声,骄矜道:"陛下怜惜你,并不想处死你,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一番。那贱婢本宫也不想怎样,只不过将她拉出去,免得一会惩戒你的时候她在边上碍手碍脚。"说罢她一挥手,侍卫便架着玉俏,不顾她的呼喊怒骂,将她拖了出去。
"你想如何?"楚娇怜心中一沉,她不怕死,可她不想生不如死。
赵涟漪呵呵一笑,从袖口拿出一个铁制的小物件,将它翻转了一个方向,将截面亮给她看。"皇后娘娘,您看这个好看么?"
楚娇怜将眸光放在那个铁制的小物件身上。这是一个比毛笔笔杆略粗、有笔杆一半长的一个圆形铁柱。铁柱的上方雕刻着一个花朵一样的图形,这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她从未见过。
赵涟漪将她不解的表情收入眼中,得意一笑:"你看,这是一个铁烙,上面的花纹是梨花,你不是最喜欢梨花么?"
铁烙?楚娇怜瞪大了双眸,向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赵涟漪呵呵笑着,将铁烙一端放进了屋内的火炉之中,阴狠的笑道:"自然是要将你与陛下的情感留下个印记,可这印记印在身上无甚大用,本宫想了许久,这个铁烙这么美,就给娘娘弄一个额钿如何?普通女子的额钿一洗脸就洗掉了,多没意思。你印上这个额钿之后,便一辈子都带着一个漂亮的梨花,多好看啊!"
楚娇怜的心猛地一缩,这是要在她眉心上烫一个烙印!她的眼前一黑,有些站不住。夏侯殇,若是没有他的首肯,赵涟漪又怎会如此刹那工况的来侮辱自己?!
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受到这样的侮辱!楚娇怜心一横,看了一眼旁边的石柱,若是自己全力奔跑,一头撞死也不是不可能!祖父、父亲,怜儿来找你们了!
她想着,拔腿便向石柱奔去。赵涟漪早就想到她会有求死之心,大喝一声:"给本宫拦住她!"
屋内侍卫众多,楚娇怜又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跑得过本就离柱子很近的侍卫。一瞬间便被两个侍卫逮住,拉了回来。"赵涟漪!有能耐你便杀了我!"
"想什么美事儿呢!"赵涟漪嗤笑一声,对着侍卫们道:"把她的嘴给本宫堵上,免得说出本宫不想听的话。一时想不开,她要是咬舌自尽了可就不好了。把人给本宫按住了!"
这时,房梁上潜着的一个隐士看了一眼昨日去通报的那个隐士,那是他们的头,他不发话,其他人不敢动身。可是那个隐士头领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其余几个隐士心中怔忡不解。主人不是让他们来保护这位楚氏皇后么?怎么这种时候还让自己不要出手呢?这究竟是主人的意思,还是头领的意思?可不管是谁的意思,他们都不敢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胆寒最毒妇人心。
"唔!唔!!"楚娇怜的嘴被堵上,说不出话,只能瞪着双眸看着走近她的赵涟漪。
赵涟漪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本宫没那么心狠,不会亲自动手,万一一个手抖印错了位置,那可就不好看了,到时候陛下会怪罪的!本宫找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人儿,那是专门给官妓印记号的老嬷嬷了。来人,将秦嬷嬷带上来。"
勤政殿内,裴忠青疾步入内,连行礼都顾不上了。"陛下,属下查到了当时皇贵妃失子不是皇后做的有力证据!"说罢将一封信放在了夏侯殇的桌案前。
夏侯殇看了看裴忠青着急的神色,缓缓打开了信纸。这信是婉玉写的。上面清晰详细的描述了赵涟漪如何自己从台阶上蹦了下去,如何处心积虑的将这件事赖在了楚娇怜身上。后面还有许多字,他没心情多看,烦躁的抬头问道:"你是怎么让婉玉开口的?"
裴忠青面色一僵,咬了咬牙,沉声道:"属下抓了她的家人。"
夏侯殇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你居然敢如此行事?那你如何证明这事情的真伪?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你逼迫的?"
裴忠青急的面色惨白,匆忙道:"陛下,无论如何您跟皇贵妃想的治皇后娘娘的方法都先放一放,之后您再审婉玉就都清楚了!"他虽然不知道到底要给她什么惩戒,却知道绝对没有好事!此刻他心急如焚,也不顾的其他。
夏侯殇这才想起与赵涟漪昨日说过的话,当时自己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就那么答应了。如今......他一想到可能造成的后果,顿觉心急如焚,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快!去凤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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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不虐?你们就说虐不虐?呜哈哈哈哈,噗!腹黑的作者菌吐出一口黑血,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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