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到底怎么回事?骆志秋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身上?”季书林不敢将事情告诉季惟贤,只能问季溶月。
“不知道!我不知道!”季溶月面色苍白,浑身发冷,纵然泡了热水喝了姜汤,仍是没缓过来。云清远愤怒离去的样子让她害怕,她更怕明天有人会说她害人不成反害己,甚至说她和骆志秋不清不白。然后宁王会退婚,爹爹知道了也不会放过她,还有那些庶姐妹堂姐妹,都会狠狠嘲笑她,笑她浪得虚名,笑宁王不要她。
“你和骆志秋说话时有别人在一边吗?”季书林见她几乎崩溃,既气她擅作主张,又担心有人会借机生事。
“没有别人。”季溶月好恨,明明事情万无一失,骆志秋的玉佩却跑到自己袖中去了。
“按理说问题应该不会出在他身上。”季书林也想不明白。当时骆二的神情绝不像有假,再说他们一向交情不错,又没厉害冲突,他犯不着开罪季家。
难道那是一个局?可设局之人又如何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且会和骆志秋有关?
“刘家那小厮我认识,季溶月心存不 良,是我让他注意着些的。”对着纪然迷惑的神情,林小如说,“还好他够聪明。”当然,没有谁知道,那小厮曾叫他“三少”。
“我就说哩,还是义兄厉害。”纪然恍然大悟。敢针对季家,她这义兄到底有多深?不过,有些不该她知道的她绝不会问。
“我只是防备着罢了,季溶月如果没有害人之心便什么事都没有。我和季家没有冲突,只是别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林小如说。
想到一时大意惹来麻烦,纪然心中不安。
“没什么!”林小如看出她的心思,微笑道,“季家人德行不咋的,我也不喜欢。”顿了下又说,“至于骆家,你若不想追究,便算了。骆志秋也倒霉,只能怪他自己。”
骆志秋为了澄清自己无奈出面指证季溶月,将季家兄妹得罪透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他爹在朝中的关系。
纪然当然明白。令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骆志秋竟然上清扬居来了,押他来的是骆尚书。
“林公子,犬子不知天高地厚,昨日开罪了公子和纪姑娘,老夫今日特地让他来赔罪。”骆尚书开门见山对林小如说,十分诚恳。
“昨日之事小民兄妹倒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骆公子也非出自本意,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林小如拦下骆尚书父子,又说,“不过公子也该在家反省些日子,以免又惹出什么祸事。”
骆尚书听罢脸色微微一变,看了林小如一会,郑重朝他一拱手:“多谢公子提醒,公子大量,老夫感激不尽!”
林小如笑着回礼,看着骆家父子走远,摇头失笑:“骆尚书这戏演得精彩,可惜情表错了对象。”
纪然钦佩地看着他:“义兄果然料中,就看季家肯不肯放过骆志秋了。”
林小如微微一笑:“那就要看昨日在场的人中有没有两家的对头了。今日倒很平静哩。”
纪然神色一动,微微思索后,写了张便笺,让人送到颜府去。“季溶月反正已恨上我了。我受了颜家那么多恩,总得做点什么。”
季溶月一是要买线,二是要买吃的,将丫头小厮都打发出去,然后心惊胆战地等他们回来。吃饭时,一个庶妹对她多看了两眼,被她以不敬为由打了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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