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湖边的草地上围着一群人。
“宁王殿下,季公子,季小姐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是还没醒。”急急迎上来的是骆尚书家的二公子,说话的同时瞄了林小如一眼。
“月儿!”季书林和云清远向人堆里跑过去。
林小如见纪然安然无恙,便停步不前。
风烨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瞬间踏实,脚步也慢了下来。
一番忙乱后,季溶月醒了,看着云清远嘤嘤低泣:“殿下,哥哥,月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月儿,不许胡说!”云清远柔声说,满满都是关切怜惜。
“月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把大哥和宁王殿下吓坏了!”季书林又是怜又是责。
“月儿也不知道。月儿和纪姑娘斗草,看到湖边有一棵草很特别就去摘,却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季溶月委屈地辩解。
众人稍一咂巴后,齐刷刷看向纪然。
季书林目光阴沉。
纪然眉目清冷,对众人的目光不闪不避,却在遇上云清远震惊的眼神时,心里一痛,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这样讨厌那张自己曾经的面孔。
“月儿,到底谁撞了你?”云清远柔声问季溶月,眼睛却看着纪然,不愿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龌龊狠毒的事。
季溶月看清云清远的神情,又气又恨。
“殿下,大哥,月儿真的不知道,月儿当时一心想摘那棵草,根本没注意其他。”她弱弱地说,苍白的脸上挂着清泪,如梨花带雨,惹人疼惜,。
好个不知道!纪然暗自冷笑,想栽赃嫁祸也得看她愿不愿配合。
“当时都有谁在这里?”云飞扬忍不住问众人。
“回殿下,我们几个在那边看樱花!”两个少女指着稍远处的那片樱花林。
“我是听到喊声来的。”有个少年赶紧朝后退了两步。
“我也是!”另几人也忙撇清嫌疑。
现在没表态的就只有三个人了。一个是刚去报信的小厮,一个是骆二公子,还有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厮。
云飞扬问那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厮。
小厮说:“小的从这里经过,听到有人叫就连忙跑过来,却没看到季小姐是怎么落水的。”
“那你呢,怎么知道季小姐落水?”云飞扬又问报信那个。
“小的也是听到有人叫才来的,当时小的看到已经有人去救人了,才跑去给各位殿下和公子报信。”那小厮答。
“那么骆公子可知情?”云飞扬眼底露出几丝急躁。
骆二公子看看纪然和林小如,眼神闪烁一会,低下头。
纪然一双手在袖中紧了紧,说:“骆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纪然和义兄?”
林小如仍然没出声,似乎也没察觉众人的眼神,只把一双眼睛锁着季溶月兄妹。
“骆二,你什么意思?有话就快说!”云飞扬催促。
“殿下,其实这件事我也不十分清楚,当时我在那里,”骆二公子用手指指后面稍远的地方,“恍惚看到一个身影到了湖边,然后就听到水声,我赶紧跑过来,发现是季小姐落水了,我不会水,只好喊人!”
他没说看到谁撞季溶月,不过妙也就妙在含糊上。附近再无人,那个身影不是纪然还有谁?
云清远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为什么,纪姑娘,溶月好心好意约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溶月?”季溶月双眼泪汪汪,颤声质问,好不心伤。
季书林两眼死死盯着纪然一会,对太子和云清远说:“太子殿下,宁王殿下,月儿今日险遭不测,请殿下为月儿做主。”
“季公子和季小姐这就是要给纪然定罪了吗?”纪然声音平静,面上也不见惧色。
“那么纪姑娘可看到有人将溶月小姐撞下水?”云飞扬问纪然,一副“不是你是谁”的表情。
“没有!”纪然毫不犹豫。
“季小姐说了有人撞她才落水的。”云飞扬挑眉。
“殿下的意思是民女撞了季小姐?民女已经说了不是,难道季小姐说过的话是话,民女人微,说过的话就不是话?”
“他们两人的话难道不足以为证?”云飞扬反问。
“两个人的话就一定是真的?”纪然不慌不忙地反驳,“那如果我事先收买十个人,说殿下有意冤枉民女,殿下岂不是百口莫辩了?”
“你!你根本是强词夺理。”云飞扬气怒交加,只差没有当场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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