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内阁守卫者看到一个人影远远漫步而来,“站住!”他暴喝一声后,钢刀在月色下闪现凛凛寒光,直指来人。()
他伸出如玉双指,夹住刀尖后轻而易举推到另一边,手持檀木扇颜色深沉,一双黑靴站定内阁门前,眉梢眼角冷意透骨。
“啊!是少族长。”两人慌忙下跪,低头求饶:“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少族长责罚。”
“其余的守卫哪去了?”陆言稍显淡漠的声音从前方传下,画扇展开,唰的声音,更吓得两人浑身颤栗,要是被族长知晓他们曾用钢刀指着少族长,小命铁定丢了。
越想越害怕,竟忍不住哆嗦起来,声音微颤答道:“不知玄九兄妹从何得知不谢花所在,近来频频觊觎,来了许多次,其余弟兄都加紧巡逻去了,只留我二人在此看守。”
陆言点点头,檀木扇合起轻敲掌心,冷淡说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在此好生看住,莫让不谢花落入贼人之手。”
两人齐声应答:“是,少族长。”
见他踏入内阁,两人长吁一口气,抹去额细汗,依旧心有余悸。方才若是族长,只怕他们早已人头落地,钢刀直指便是挑战权威,不会有好下场。
两人放宽心守在门外,夜风吹得鼓起袖子,冷嗖嗖卷起地些许残留枯叶乱草。
沉重的足音近了,陆言推开木门,衣摆随风扬起,不知何处起的妖风浓郁,他忽地听到外边惊呼抓小偷的声音,心下一紧,佯装镇定,关了木门。
想了想,才意识到来者应该是玄九,随时间流逝,他也急了。不知怎么是好,却又不甘干坐,来内阁试一试也好抵消心急躁。
蒙骗自己的心,误以为一直在努力。
真巧。陆言失笑地想,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握成重拳,徐徐步下台阶,冷汗打湿他的后背,顶着月光消失在尽头处。
他想,若是玄姝或者玄九来走这几步,定然若无其事。不像自己,始终无法学会说谎,若非少族长的身份,他早已被怀疑。
络腮胡男子见陆言往喧闹声方向走去,扭头问道:“少族长怎么往那方向去了?”
他应该知晓自己实力,不及那玄九的十分之一,族长让其远离危险,难道忘记了吗?
少族长一向听话,今次回来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仿佛一夜之间,从一个小男孩变成男人。
“大概是想看看怎么回事吧,也许是想帮忙擒住来者。”
络腮胡男子听了没再说什么,却低头沉思,心底却浮现一丝不解,说不出哪里不对,总觉得少族长此举十分违和。
踩着湿润的泥土步入别处庭院,陆言站定观望,果真是玄九。
他被守卫团团围住,纠缠不休时,缝隙乍现,玄九忽地看见陆言立在不远处,绝不会认错。
玄九脸的错愕一览无余,仅是一瞬,急于立功的守卫凶猛而来,持了钢刀趁其不备直直劈下,玄九躲闪不及,伤及手臂。
守卫者拼死拖住他,其有几人能勉强与他打成平手,轮番阵,把他累得够呛,他知道他们奈何不了他,可一旦拖到族长回来,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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