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三十九章(下)
曾秀鹃还沉浸在兴奋和幸福里,曾风云却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曾秀鹃记得,去年四五月间,她从婆婆家回来,已经比较晚了。那也是一个美好的月夜,在离枇杷塘村子不远的那个山嘴上的沙坑里,她成了曾风云的女人。那晚,从大队书记曾果家多喝了一些酒,醉倒在沙坑里的曾风云,她经过那里时,他已经在沙坑里睡了一觉。等他们都穿好衣服时,曾风云虽然还满口酒气,但酒却醒了一大半。曾风云有些不好意思,对曾秀鹃说:“秀鹃,哥绝对要对得住你。”并坚持倒回去一段路,把曾秀鹃送到枇杷塘村子口上。曾秀鹃生怕让人碰上,会毁了曾风云,不肯让他送,但她终于拗不过曾风云。这年把时间以来,她每天都注意着,只要别人讲起曾家湾那边的事情,她就非常专注地听着。看曾风云老婆张金玉是不是又跟曾风云闹腾。只要听到这方面的事情,她就为曾风云心痛。多好的一个男人家,生生地被张金玉这样的女人给毁了!她每天在村口水塘里洗东西时,或者从塘坝口经过时,都要故意放慢速度,希冀着能碰上从这里经过的曾风云。因为她知道,曾风云要经常去大队部,还要常常去各个生产队。但有几次,她远远地看着曾风云从塘坝口那头的山嘴上过来时,反而不知所措,有两次她还赶紧朝村子里逃跑似的走了。有一次,她到水塘里挑水,正要从路口上下到水塘边的石级码头上,曾风云从大队部方向正对面过来,她本想转身回避,曾风云却叫住了她说:“秀鹃,你跟家里人商量商量,我倒觉得,你不如从婆家把户口转回来算了,我出面帮你落了,啊!”
曾风云大庭广众之下,大大方方地帮她,当时,好几个妇人家在水塘边洗东西,都附和着说:“曾书记说得有理。”“大队给出面了,你不迁,到时会悔青肠子咧!”“转回来,你就在咯里出工、分粮,省得再受别人的气咧。”她知道,尽管她家成份不好,乡亲们对她的遭遇却是同情的。
曾风云说话算话,他还真替她把户口转了回来。现在,她就跟原来在娘家做闺女样的在枇杷塘住下了。这中间,曾风云除了替她办理落户外,没有到她家里来过。但她心里明白,他心里有她。今天,她舅舅家讨媳妇,他们一家子人都去了。只有她留在家里,她不想一个单边人给人家的大喜事搅局,农村里又非常在乎这些。何况,因她家成份的原故,这些年来,他家与所有的亲戚几乎都断绝了来往,他们家不想因为他们的原因给亲戚们带来影响。只有她舅舅家,他们还相互走动走动,但走动的次数也非常少,尤其是她父亲,一年到头守在家里。即使是去她舅舅家,她父亲要么是天黑了进她舅舅家的门,要么是一大早去,尽量避开村里人。曾风云正是在今天一大早碰上曾潭他们一家子,才知道今晚曾秀鹃一个人在家的。
曾秀鹃借着月色望着曾风云那张在蚊帐内看不太清楚的瘦条的脸,不由得再一次心痛起这个她做少女时就心仪的男人来。她转过身子去,爬到曾风云胸脯上,轻轻地把曾风云的脸扳过来吻了吻。
曾风云被弄醒了,在纱帐内朦脓的光线下,他看到趴在他身子上的那张依然动人的面庞,情绪又一次高涨起来。他伸出手把她的头揽在自己肩膀上,侧过身来,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富有弹性的**,又顺着她平滑的腹部,滑过她的肚脐眼,沿着她的下腹部,滑向她光滑细嫩的大腿……,他揽着她头的那只手用力把她的身子搂了过来。曾秀鹃急促地惴喘起来,曾风云一个翻身压在了曾秀鹃的身子上……,曾秀鹃伸出手搂紧了曾风云细小的腰,喘着粗气道:“哥,我死了也心甘!”。曾风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鹃妹,哥早一点……得到你多好呀!”隔了一会,他继续道:“莫瞎……瞎想,有哥咧,啊!”曾秀鹃“啊”地叫了一声,一把扯过被头捂住嘴巴,身子剧烈地扭动着,在被子里欢快地叫起来。曾风云陡地升起一股征服的成就感,汗水和着他胸内的酒劲一起喷薄而出……
平静下来的曾秀鹃迅速爬起来,穿好衣服。
已经从酒醉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曾风云不解道:“别人家才睡觉,你起来干吗?”
曾秀鹃温柔地说:“哥,你先躺着,我煮碗鸡蛋给你补补。”
曾风云笑着道:“看你能得,哥晚上只喝了点子酒,冒吃过饭,你咯样子一讲,我倒真有点子饿了。”
曾秀鹃嗔怪道:“看看你,对自个总咯样子马虎,把身子骨弄垮了吗得了咧!”曾风云在被窝里嘿嘿地傻笑了两声,不再言语。
曾秀鹃既才跨出门槛,借着明亮的月光,去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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