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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将错就错(1)

魏怀喝道:“怕什么,跟着我有什么好怕的,胆量是锻炼出来的,我又不让他去打仗。再说他这么大了,应该出去闯一闯,留在你身边不是个小偷嘛,那你送他读大学干什么?小凡,听伯伯的,过几天跟伯伯去武汉。”

“这……”吴小凡心打起了鼓,叔叔还能不能来南京呀,他要是牺牲了怎么办,我到哪去找共产党,李雅琴应该是共产党,可她不承认我也没办法,何况她说要离开南京,那么她应该是回武汉。现在伯伯在武汉,从他刚才的话能听出,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要是有共产党被他抓到那一定是必死无疑,如果自己能跟着伯伯去武汉暗暗地帮共产党,有什么消息马通知他们,这样他们会减少一些牺牲,可谁相信自己呀,算谁谁谁明明是共产党,他也不会傻呼呼地承认,除非他自己想死。对了,去找陈东叔叔,十二年前逃离汉口的那个夜晚,陈东叔叔对叔叔说的话自己一个字也没忘记,并且常常会想起那些话,算陈东叔叔也牺牲了,那些联络暗号我都能背下来,这不找到共产党了。

魏怀瞧着傻站在那不吱声的吴小凡催促道:“小凡,你说话呀。”

吴小凡醒悟过来,瞧见父亲正向自己微微摇头,但他还是说:“伯伯,我答应跟你去,但要等四个月,等我过了二十岁生日再去武汉找你。”

魏怀高兴地:“好,到时伯伯一定亲自到码头接你,而且今天给你办好当兵的手续,给你一个少尉军衔。”

吴长河急得跳起来叫道:“不行,我反对。小凡,你要是敢跟伯伯去,我打断你的腿,你也永远别回来。”

魏怀也吼道:“师弟,你是怎么啦,我又不会害他,你怕什么,难道你连师哥都不相信了嘛,小凡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找我算账,你要我命都行。你要是怕小凡有事,那也跟我们一起去武汉,孩子都快二十岁了,你还担心什么。”

吴小凡赶紧前抱着父亲边眨眼睛边说:“爸爸,你让我去吧,伯伯一定对我很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来要是能跟伯伯一样当将军,那不光宗耀祖了嘛。”

吴长河见儿子直冲自己眨眼,虽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但师哥都把话说到了这份,自己再反对也没用,只好“唉”地长叹一声说:“罢了罢了,算我没生你这个儿子。师哥,我可丑话说在先,不论小凡今后做错什么,算是死罪你都不能伤害他,除非你先杀了我再杀他,不然我跟你拚命。”

“哈哈!”魏怀站起身高兴地:“好,我答应你。小凡,伯伯先考考你的武功。”他大步走出去站在了院。

吴长河赶紧在儿子耳边说:“只许败不许胜。”

吴小凡便来到小院冲伯伯一抱拳说:“请伯伯指教!”

“好!”魏怀微微一动首先出手,吴小凡立即挥拳迎,两人拳打脚踢近身相搏,二十几个回合后吴小凡好似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去,只能咬紧牙关拚命撑住。魏怀趁机一招直取侄儿的胸前,见侄儿拆招化解,他马飞脚跟,一个扫堂腿将侄儿打翻在地。

吴小凡狼狈地爬起身羞红着脸抱拳道:“伯伯功夫实在了得,小凡甘拜下风。”

魏怀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说:“不错,伯伯再考考你的飞镖。”

吴长河赶紧说:“算了算了,你别让小凡再出丑了,飞镖我都胜不过你,小凡更不行了。”

魏怀瞪了他一眼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双手飞镖可同时出手,难道你没教小凡?”

吴长河惶恐地:“教了,只是小凡哪敢与师伯。”

魏怀不耐烦地:“好了好了,我自从有了枪也没用过飞镖了。小凡,你会打枪吗?”

吴小凡摇头道:“不会。”

魏怀说:“我会让人来教你,照片家里有吧,去拿几张来。”

“好!”吴小凡跑进卧室拿着一个小相袋出来说:“伯伯,这是我办毕业证剩下的照片,只有五张了,不知够不够?”

魏怀接过照片说:“够啦。师弟,我走了,我回武汉时再来看你。”

“好好好,师哥请!”吴长河同儿子一起将魏怀送出门,站在车旁的曾副官赶紧拉开车门,魏怀钻进去坐下挥手道:“师弟、小凡,再见!”

父子俩也笑着挥手说:“师哥慢走!”“伯伯再见!”

吴长河瞧着小车远去后一把拉着儿子跑进店,并且慌乱地迅速把店门关,再拉着儿子大步走进后院,瞪着儿子一跺脚说:“我的小祖宗,你为什么要答应你伯伯去武汉,你叔叔来了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向他交待?”

吴小凡认真地:“爸爸,十二年了,叔叔只来过三封信,这三年却音信全无,我是担心叔叔来不了啦,才答应伯伯四个月后再去武汉,如果我二十岁生日那天叔叔没有来南京,证明他肯定已经牺牲,我去武汉找共产党。”

吴长河气恼地:“你疯啦,你去武汉能找到共产党吗,他们头又没写着字?”

吴小凡说:“我找得到,我知道共产党的联络地点。”

吴长河吃惊地:“你知道?我的天啊,你你你、你竟然瞒着我。好,算你能找到共产党,可你已经是国民党,谁还相信你?”

吴小凡说:“只要我说出我亲生父亲的名字,他们会相信。”

吴长河又是一跺脚骂道:“你真是太天真了,想的也太简单了,共产党要是这么容易相信你,那他们的人有多少会死多少,三年前你叔叔也不会在信有那么严厉的叮嘱,不许你参加学校的任何政治活动,不许你接触有任何政治背景的人,目的是怕你冲动,是怕你有危险,你到好,共产党还没当成先当了国民党,你叔叔要是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吴小凡噘着嘴说:“伯伯他们情报处是国民党的特务,我当国民党的真正目的是要当共产党的特务,如果有国民党要抓共产党的消息我马告诉他们,这样不好吗?

吴长河气得指着儿子轻声地:“你是自己在送死,你知道你伯伯是什么人吗?他是个杀人不眨眼、忘恩负义、欺师灭祖、什么坏事都能做绝的大恶棍。”

吴小凡吃惊地:“他有这么坏,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唉!”吴长河长叹一声说:“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不愿意说他,也才没把他的事都告诉你,今天我说给你听吧。我八岁那年,父亲给地主干活累得吐血而亡,因安葬父亲家里欠了地主三块大洋,母亲只好去地主家当佣人,可还没一个月遭到老爷的欺凌吊而死,我走投无路流浪到南京当了叫花子。有一次我三天都没讨到一粒米,饿得躺在路边爬都爬不起来了,一个我大两岁的小孩从学堂放学回家看到了我,他便把我背回了家,他是你师伯,他也是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因师母没生孩子,老两口把他当儿子养,而且送他读书,从来没有打骂过他,对他如同己出。那天他背我回家后求师父收我做徒弟,从此我在师父家住了下来,可你师伯的性格非常好强,也非常霸道,我要是某方面胜过他那不得了,他非得超过我才高兴,同时他喜欢叫我做这做那,不听他的会打我,慢慢地我了解他的性格后不再在他面前争强。但师父老人家有他的考虑,他不想让你师伯做贼,想让你师伯好好读书,所以出去干活时经常只带我出去,你师伯虽然很气恼但也没办法。十年后,外面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出去做,但师哥很不高兴,有一次他硬要去,师父没办法让我们两个一起去,没想到他进屋时惊动了主人,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跑,不能随便杀人,可师哥一怒之下竟然杀了人家五口人,连一个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事我虽然没告诉师父,但第二天消息传出师父也知道了,老人家气得训斥了我们两个,并且抽了我俩每人一耳光。几天后,我跑回老家杀了那个害死我父母的地主,回来时师父家已经被烧得精光,师父师母也烧死了,师哥说是他出去后家里意外失火,我对此表示了怀疑,晚等师哥休息时悄悄地揭开棺材查看,发现两位老人的胸膛都有刀口,还师父的武功平常人不可能将他杀害,除非是亲近之人在近距离突然袭击才能做到,这个人也必定只有师哥,他肯定是记恨师父打了他才下此毒手。”

吴小凡气愤地:“禽兽,他是猪狗不如的禽兽。爸爸,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两位老人报仇?”

吴长河悲怆地:“他也是我的恩人呀,我怎么下得了手。小凡,这事一定要藏在心理,他要是发现我俩知道是他杀害了两位老人,不会放过我们父子。”

吴小凡冷笑道:“我不怕,他打不过我,刚才要不是你说只许败不许胜,我已经把他打趴下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为两位老人报仇。”

吴长河训斥道:“住口,他现在是政府的将军,手下还有那么多人,他要是死了,算查不到是你干的,也会有很多无辜的人遭到牵连。小凡,他也是你师伯呀,你是晚辈不能做这种事,除非他想害你,那爸爸也不会饶了他。”

吴小凡恼火地:“爸爸,那我怎么办,我还答应跟他去武汉呢。”

吴长河无奈地:“现在后悔已晚啦,他这人对自己有利的事从不放过,他要带你去武汉是想让你帮他,现在不去也得去了。算好,你说要四个月以后才去,但愿你二十岁生日时你叔叔能来,如果他不同意你去,到时只好我去求他,耍赖也要让他答应。”

“咚咚”的敲门声和喊声响起:“吴先生,吴少爷,我是曾副官,请开门。”

吴长河一愣说:“他怎么又回来啦?小凡,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先答应再说,一切等你叔叔来南京后再决定。”

“好!”吴小凡跑出去打开门,瞧着曾副官笑道:“长官,你怎么又回来啦?”

曾副官将手抱着的一叠国军军服往前一送,面还放着一本蓝色证件和一些表格、一根武装带、一把手枪和枪套,他笑着说:“吴少爷,从今日起我们是同僚了,这是长官让我送来的两套少尉军服和军官证,手枪也是配发给你的,并且让我教你把表格填好,以及如何射击和一些军人的基本操练,三天后他会来考核。”

吴小凡惊愣地:“这么快,我不是说四个月才去武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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