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你们搞清楚状况再说,好不好?辛甜悲叹不已,忿忿不平地心除了隐忍还是隐忍。
无意间瞥见季云溪眼的狡黠,辛甜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跳起来扇他两个耳光,以泄她心头之愤。
辛少华不知内情,只看到表面的他对季云溪是怜爱有加的。
“你是辛甜的救命恩人,我们都还没有谢谢你呢,说来真是惭愧了。”
看到她爸妈把她最痛恨的人当恩人一样看待,辛甜的容忍终于到了底线,她忿然地开了口。
“是医生救我的好不好,又不是他。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嘛。”
辛甜的顶嘴,是不知感恩的表现,这样的她,让辛少华有些失望了。
“你的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他不送你来医院,你能有救吗?”
当然有救了,我福大命大!顶嘴的话放在辛甜嘴里没敢说出来。
憋了口怨气的辛甜,不好口还好,一开口,说错话。
“是啊是啊,多亏他救我了,我以身相许还不行嘛。”
话一说出来,全场的人都惊住了,回过味的辛甜,窘迫地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看着羞怯的辛甜,季云溪心里欢喜一片,只可惜她的父母在场,他不能用此语与她嬉戏一番。
“呃,我的意思是……”
进病房换点滴的肖琳,打断了辛甜的话,也暂时解了场内的尴尬。
“那个、护士,滴完这瓶了,还有吗?”辛甜既是为自己解围,又是为自己解困。
“还有两瓶,一瓶大的,一瓶小的。”肖琳动作麻利地换好点滴,熟练地调节点滴的大小。
不是吧,还有两瓶?她想小解了,怎么办?
本来以为滴完这瓶完事了,哪里想到……
真是人倒起霉来,做什么事情都不如意了。
“护士护士……”辛甜连声呼唤,叫住了肖琳的脚步,她回头看向辛甜,不明白她叫她干什么。
“麻烦你帮我拔掉针头,我想去厕所。”
“不用拔针头也可以去的,你让人帮你拿着点滴瓶可以了。厕所里面有挂勾的。”
“我脚痛手痛,挂着这个点滴,我起不来了。”辛甜给出了简单的解释,也不知对方能不能听得懂?
肖琳不解,刚想追问,旁边的季云溪插话了:“麻烦你帮她拔针吧,她的脚受了伤,带着点滴走路很不方便的。”
被克制住的心跳又凌乱了,肖琳无法拒绝季云溪要求。
她摸了摸口袋,然后走到病床旁边,关掉点滴流速,跟着小心地拔掉了针管,卷了个结,高挂在点滴瓶。
然后,掏出口袋里的医用胶,撕下一小截,用来固定针尾,以免针头移动戳破血管。
辛甜没感觉到手痛,以为那护士的拔针技术了得。
抬起手来一看吧,原来针头还在面贴着,难怪不痛了。
辛甜总算在她父母的搀扶下起身了,她拐着右脚,搀着她妈妈的手,慢慢地跺进了厕所。
看辛甜走路吃力的样子,季云溪很想抱她入怀,像抱她进医院那样抱她进去。
可是,当着辛甜父母的面,他不能、也不好出手,特别是在辛甜说出以身相许这句话之后。
他和她的关系暧昧了,也紧张了。
尴尬的气氛在辛甜进去之后,越发的明显高涨,想来他们都没法从辛甜那句话里释怀出来。
肖琳干等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都是被场内的氛围所影响了。
她率先打破了场内的宁静,问起辛甜的脚是怎么伤到的。
“她不小心在学校里扭伤的。”具体是怎么伤到的,季云溪没有说,一则辛甜的爸爸在场,二则他认为没有必要向别人交待他们的事。
“扭伤的,可大可小,明天医生查房的时候,可以问医生开点消肿药。”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肖琳无意的提醒,被辛少华理解为他不关心女儿的脚伤。
辛少华当场急了,忙辩解着:“消肿药啊?她有的,是医生开给她了,不过放家里了,没来得及拿过来,我刚接到电话,班都没赶过来了。”
他说话的语速很快,像是在告诉对方,他没有不关心他的女儿了。
未了,还特意补充一句:“我等一下回家会帮她拿过来的。”
“有行了。”肖琳点头,自觉得有点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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